“还跟我装糊涂？”李怀德压低声音。
“上面有位领导，特意托人带话过来，表扬咱们厂技术革新搞得好，你李向阳是个人才！
要厂里好好培养、支持你的工作！你，这是不是跟你前段时间给人看病有关？”
李向阳心中了然，知道这大概是老首长那边释放的善意。
他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可能是领导们看到了咱们厂实实在在的变化吧。
三班倒推广后，全厂效率提升是有目共睹的。”
“对对对！是咱们工作做得好！”李怀德心照不宣地笑了，用力拍着李向阳的肩膀。
“你放心，以后在厂里，有什么想法尽管提！我全力支持你！”
不仅是厂里，连街道王主任对李向阳的态度也更加客气了几分。
偶尔区里有什么会议或者活动，也会象征性地邀请他参加，虽然他只是列席，但这也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四合院的生活依旧继续。
易继业一长大，白白胖胖，成了易中海老两口和全院饶开心果。
李晨也开始懂事，知道护着弟弟了。
何雨柱家的何欣和刘海中家的刘建军也能满院子爬了，给院子增添了无数乐趣。
昨早上李向阳吃过早饭，到院子里启动摩托车。正准备去上班。
就看见妻子李秀芝抱着刚满月不久的儿子，牵着蹒跚学步的大儿子李晨，也从屋里出来了。
“慢点儿，晨晨，看着点门槛。”李秀芝温柔地叮嘱着。
李晨穿着一身蓝色的棉褂，像只企鹅一样，晃晃悠悠地迈过门槛，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爸……爸……车车……”
李向阳心头一软，蹲下身，一把将大儿子捞进怀里，用胡子茬轻轻蹭了蹭他的脸蛋，逗得李晨咯咯直笑。
“秀芝，这就带孩子们去一大爷那儿？”李向阳抬头问道。
“嗯，”李秀芝笑着点头。
“一大妈一早就过来瞧了，想继业想得紧。
我这就带他们过去，也让一大爷看看。晨晨也念叨着要去找爷爷玩呢。”
“成，你们先去，我下班就过去。”
李向阳把李晨放下，拍了拍他的屁股，“去吧，跟着妈妈去找爷爷。”
正着，中院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易中海穿着一身干净的工装，脸上带着压不住的笑意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的一大妈更是眼巴巴地就往李秀芝怀里瞧。
“向阳还没走呢？”易中海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跟几年前比，像是换了个人。
“这就走，一大爷。”李向阳应道。
一大妈已经快步走到李秀芝身边，心翼翼地从她怀里接过那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嘴里不住地念叨：
“哎呦，我的乖孙，睡醒啦？让奶奶看看，嗯，真精神，这眉眼，越长越开，像他爸爸！”
她怀里的，正是易继业。
易中海也凑过去，看着襁褓里粉雕玉琢的娃娃，眼神里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
他伸出手指，极轻极轻地碰了碰孩子的脸蛋，那心翼翼的劲儿，跟他平日里在车间的样子判若两人。
“秀芝啊，晚上就在这儿吃，我让你一大妈买了条鱼，回头让柱子帮着拾掇一下，给他露一手。”
易中海对李秀芝道，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哎，听您的，一大爷。”李秀芝笑着应下。
这时，李晨已经挣脱了妈妈的手，摇摇晃晃地跑到易中海腿边，抱着他的腿，仰起脸：“爷爷……抱……”
这一声“爷爷”，叫得易中海心花怒放。
他哈哈大笑着，弯腰一把将李晨举过了头顶：
“好子！想爷爷没？今爷爷给你做个木头枪，喜不喜欢？”
“喜欢！”李晨在空中挥舞着手，笑得更加开心。
李向阳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也暖融融的。
他跨上偏三轮，发动了车子：“得，你们其乐融融，我这就为人民服务去了！”
摩托车“突突”地驶出院子，留下一串轻快的尾音。
易家屋里，原先的正堂，如今角落里堆放着不少孩子的玩意儿，拨浪鼓、布老虎，还有易中海亲手做的一些光滑的木块。
一大妈抱着易继业，坐在炕沿上，怎么都看不够。李秀芝则在一旁，拿着个碗，耐心地喂李晨喝米粥。
“秀芝啊，继业晚上睡得还踏实不？没闹你吧？”一大妈关切地问。
“踏实着呢，一大妈。”李秀芝笑道。
“比晨晨那会儿省心多了，吃了就睡，醒了也不怎么哭闹，好带。”
“那就好，那就好。”一大妈放心地点点头，又低头对着怀里的婴儿柔声。
“我们继业最乖了，是不是啊？”
继业似乎听懂了，咂巴了一下嘴，露出一个无意识的微笑。
“哎呦！笑了笑了！他爷爷，你快看，继业冲我笑了！”一大妈惊喜地叫道。
正在旁边桌上，拿着块木头和刻刀比划的易中海连忙凑过来，脸上也笑开了花：
“我看看！嗯，是笑了，这子，灵性！”
李晨喝完了粥，扭着身子要下地。
李秀芝把他抱下来，他就蹬蹬蹬跑到易中海身边，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木头：“爷爷，枪枪……”
“对，爷爷给晨晨做枪枪。”易中海把李晨揽到身边，用粗糙的大手握住他的手，一起扶着刻刀。
“来，爷爷教你怎么弄……”
正着，门帘一挑，何雨柱端着个搪瓷缸子，笑嘻嘻地探进头来：
“哟呵！这一大早就含饴弄孙，享受伦之乐呢！易大爷，您这日子过得，可比厂长还美啊！”
他身后跟着他媳妇，抱着他们的女儿何欣。
“柱子，就你嘴贫！”易中海笑骂了一句，但脸上全是得意，“怎么着，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瞅瞅我大侄子？”
何雨柱走进来，把缸子往桌上一放，
“我媳妇儿熬零梨水，给孩子们润润嗓子。
哟，这一大早就过来了，易继业朋友，让大爷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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