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申依依只到“精神病”三个字,柳如峰就利落扬手给了她一耳光。
白皙柔嫩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清晰明聊巴掌印,火辣辣的疼痛在申依依肌肤上又烧又炸,打得她是短暂失神。
柳如峰微微抬起下巴,将司昀昀护得更紧:“自己干惯了龌龊勾当,将自己拉入无尽深渊就够了,不要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
待申依依回过神,便捂住那侧脸颊疯狂地大喊大叫起来。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整片茂密的芒草丛,吵得众人耳朵起鸣。
申一惟凝起眉头,首先忍不住,大力拽了她一下:“嚷什么嚷?叫魂吗?”
紧接着申依依就戛然止住了喊叫,一颗珠泪蕴出了眼角,痴痴望向丈夫:“一惟。”
哑声中满是哀怨委屈。
申一惟被妻子深情注视,只觉身心疲惫。
当日二人先后离开家,他去寻找她不过是担心她会想不开寻短见,从未想过与她有什么将来。
谁知道她倒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一心一意要跟着他,不给钱倒贴都要随在他身边。
他也没什么法子,任由申依依做自己的免费劳动力,想着时间久了她便会撑不住逃之夭夭。
没成想没成想,她吃苦竟然上了瘾,不但不喊一声累,对自己用情也愈发浓深,就像一块甜度超标、已经脱离健康食用范畴的然果糖。
而他自始至终对申依依都是抱着一副玩玩的心态,一丝真感情都没有产生过。
如今被她缠得死紧,呼吸都倍感压抑。
申一惟最后留恋看了司昀昀一眼:“昀昀,后会有期。”
然后独自离去。
“老公!”
丈夫都走了,申依依纠缠在这儿也没意思,急急跟了上去。
回到修好的车上,柳如峰的脸色阴沉难下。
司机看见一句话也不敢问,乖觉启动汽车从墓园外平稳驶离。
司昀昀坐在柳如峰身旁心绪微乱,刚想开口问一句他是不是生气了,柳如峰就先声夺人:“为什么一个人偷偷跑开?”
这回不用问了,他的话音里全是怒意交斥。
司昀昀:“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情不自禁。而且,那是我舅舅,不是坏人。”
话语刚出,柳如峰立马愠怒,偏头瞪着她:
“他不是坏人?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差劲了?我和你叔叔没有对你讲过申一惟的那些腌臜事?没有提醒过你要提防长房的所有人?你是把我们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吗?”
司昀昀像是被他的问责吓到,将头埋得低低的,噤若寒蝉。
柳如峰见她那样,火气不由得压下去大半,搂过她的肩又温声哄起她来。
“我不是想凶你,我只是担忧你会出事。你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可好人坏人你总要分辨得清楚,我不相信失去一切的申一惟现今会对你没有恨意,不会有报复你的念头!
昀昀,你别看在丛中他表现得多么随和多么儒雅,最终他一定是要加害于你,你不要被他伪善的外表给欺骗了。
你听我的话,离他远远的,再不要和他有联系,好吗?”
司昀昀内心想法完全与他背道而驰,但芒草丛之中的经历,她只能假意应允了丈夫。
柳如峰漫出一抹笑:“乖。”
随之将她环腰抱住,拿来一瓶矿泉水单手拧开。
“喝点儿水。”
司昀昀浅浅一点头,他便动作轻轻地喂给她喝。
沾湿了嘴角,就从速抽过纸巾替她揩拭。
一旁观看许久的连一生此时坐卧难安,眉头皱成一个大大的“囧”字。
他们两个的情况他还不够了解吗?
他应当坐去副驾驶的位置。
现下倒好,做了两人最大的电灯泡。
申一惟这边,他正步履疾风般地往山下走着。
由于住的房子在山的另一头,与柳如峰他们的车子是碰不上的。
“老公,你等等我!”
申依依在他背后遥遥喊着他,申一惟仍旧自顾自走脚下的路程,仿佛没听见她的声音。
“老公!”
申依依猛追着,喘上了粗气。
心中开始着急,干脆脱了妨碍过甚的高跟鞋,提着它们跑起来。
没了高跟鞋的束缚,赶追速度果然不可比较,仅仅一会儿功夫就追上了丈夫。
她抓住他的一只胳膊,埋怨他胳膊肘向外拐,方才明明她是在帮他出头讨公道,他却丝毫都不待见她。
“申一惟,莫非你忘了?今时今日是我养着你!”
女生养白脸都会被人是吃亏,她尽心尽力赡养着大她几十岁的丈夫可是半声怨言都没吐过。
但他是怎么报答她的?
冷漠无情,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却又享受得理所应当。
从前的心甜意洽当今都不复存在了。
申一惟顿住脚步,眉额轻轻蹙起:“那你大可以走啊,我又没有求你服侍我,想走就马上走!”
申依依一听就恼了,转到丈夫面前质问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申一惟撇嘴不耐,一眼都懒待瞧她,只把话递与她:“你是猪脑子吗?我讲得有那么晦涩难懂?”
他奋力甩开申依依的挽臂,继续朝着前方疾校
申依依张了张嘴,泪水蓦然间成串成串掉下来,流得满面泪痕。
她一边再度追上去,一边带着哭腔道:
“老公~你这是什么话?你要抛弃我?你不能这么做,我如此爱你,你怎么能不要我就不要我?
你觉得我刚才给你丢了脸?那我知错认错还不行吗?对不起,你别赶我走~我只有你了老公~”
申依依乃是声泪俱下,泣不成气。
她无父无母,自就是个可怜的孤儿,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就是申一惟。
也是除开他,世上再没第二个人疼她惜她。
她死都不会和他分开。
申一惟无奈地闭上双眼,妥协了:“好了,回家吧。”
申依依的漂亮眸子瞬间亮了,人生又重新有了希望。
泪花都换了幸福的滋味儿。
“嗯,回家,我们回家~”
——
司昀昀收到了姥姥催她归家的消息。
微信里,姥姥跟她讲:
即使她和如峰分手不可挽回了,也不要就此灰心丧意。
她的身后还有姥姥呢!
姥姥会久久哄着她。
总不能丢了爱情,亲情也不顾了吧?
司昀昀动容非常,心间某个位置温暖如春。
“老公,我们哪回东纬啊?”
柳如峰顿首片刻,回她道:“你想何时回就何时回。”
“那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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