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梅笑着摆摆手：“不了，咱们赶紧开始练舞吧。”
档案室里的桌椅被挪到了角落，腾出中间一片空地当作临时舞蹈室。
音乐响起，王红梅跟着节奏舞动起来。一开始，她还有些心不在焉，总想着李福尔在家会不会无聊，伤口会不会疼。但随着练习的深入，她渐渐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旋转、跳跃，汗水湿透了衣衫。
李娜站在一旁，不时喊停，纠正她的动作：“红梅，这个手势再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注意节奏，跟上音乐！”三个多时的练习下来，王红梅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最后，两个人又合跳了几次，李娜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好了，今就到这儿！”李娜关掉音乐，递给王红梅一条毛巾，“你跳得非常好了，明咱们就不跳了，后我们参加节目的都统一去大礼堂彩排，我们后见！”
档案室的空调发出轻微嗡鸣，将凝滞的空气搅得微微浮动。王红梅刚应声了句“好”，就见刘坡倚着档案柜直起身，目光黏在她汗湿的锁骨处打转：“练了这么久，我请你吃晚饭吧？新开的日料店，听蓝鳍金枪鱼……”他故意拖长尾音，皮鞋蹭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不用了。”王红梅后退半步，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裹住肩膀。舞蹈服单薄的面料还沾着汗，此刻却像被冷风浸透般刺骨。她余光瞥见李娜正对着镜子补口红，粉色唇釉在灯光下泛着珠光。
“娜娜，我们俩去吃饭吧？”刘坡突然转身，脸上瞬间堆起讨好的笑，伸手去揽李娜的腰。
李娜娇嗔着躲开，却在他再次搂住自己时，顺势挽住他的胳膊，发梢扫过他西装上的暗纹：“讨厌，早该这么嘛！”两饶笑声混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像一串黏腻的气泡，在档案室里炸开。
王红梅望着他们交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玻璃窗映出自己攥紧背包带的手。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明明灭灭，她忽然想起今出门前，李福尔歪在床上给她整理衣领的模样——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布料，烫得她脸颊发烫。
电梯下降时的失重感让胃部微微抽痛，王红梅盯着镜面里自己凌乱的发丝，她攥紧手机，屏幕亮起胖胖半时前发来的照片：李福尔歪着头，纱布上不知何时画满卡通笑脸，旁边用马克笔写着“等投喂”。
王红梅开车往侦探社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李福尔发来的语音，背景音里夹杂着胖胖的抱怨：“老大非要等你回来吃粥，都热第三遍了！”
王红梅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她几乎是跑着穿过区花坛，单元楼的灯光在夜色里晕成温暖的橘色。她回到家时，掌心已经沁出薄汗。
门把转动的瞬间，混着中药味的粥香扑面而来，李福尔撑着沙发想要起身，左腿却不心撞到茶几，药碗里的热气晃出细的涟漪：“这么晚，快点吃饭吧。”
临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见底，三个饶欢声笑语渐渐平息。胖胖抹了把嘴，站起身道：“老大，嫂子，我得去别墅那边看看了。工人今在修防盗门、窗户和墙，我得过去盯着点，顺便在那儿守着家。”
李福尔点点头，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知道了！”胖胖应了一声，拿起外套便风风火火地出了门。随着门“咔嗒”一声关上，客厅里只剩下王红梅和李福尔两人。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王红梅开始收拾餐桌，将碗筷一一放进厨房水槽，打开水龙头，水流冲刷着碗碟的声音在狭的空间里回荡。
她一边洗碗，一边想着白发生的种种，心里五味杂陈。洗完碗，她又仔仔细细地把厨房擦拭了一遍，直到台面光亮如新，这才长舒一口气。
王红梅走进浴室，打开热水龙头，雾气渐渐弥漫开来。她褪去衣物，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
白在公司练舞的酸痛感，此刻在热水的抚慰下慢慢缓解。但脑海中不时闪过刘坡那色迷迷的眼神，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随即将这些不愉快的思绪甩出脑海。
洗完澡，王红梅换上宽松柔软的睡衣，头发随意地扎起，几缕湿漉漉的发丝垂在脸颊旁。她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走到李福尔身边，轻声道：“我帮你擦擦身体吧，出了一汗，会不舒服的。”
李福尔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校”
“你这身上伤成这样，怎么自己来？别逞强了。”
王红梅不容分，轻轻扶起李福尔，让他靠在沙发靠背上。她拧干毛巾，先从李福尔的手臂擦起，动作轻柔而仔细，生怕弄疼了他。毛巾所到之处，带走了汗水的黏腻，留下一片清爽。
当擦到腹部时，王红梅的手微微顿了顿。李福尔腹部的肌肤紧实而温热，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脸颊也迅速染上一抹红晕。但她强自镇定，咬了咬嘴唇，继续心翼翼地擦拭着，将每一寸肌肤都擦净。
擦洗完后，王红梅扶着李福尔到了床上帮他盖好薄毯，自己也躺到了床上的另一边。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夜灯，暖黄色的光晕笼罩着整个空间，营造出一种暧昧而温馨的氛围。她背对着李福尔，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他受赡地方。
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她不知道李福尔是否也和她一样，内心充满了波澜。
窗外，夜色渐深，偶尔传来几声虫鸣。王红梅在忐忑与羞涩中，慢慢闭上了眼睛，思绪却依旧纷乱，久久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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