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月辞在办公室处理邮件时,一通加密号码的来电接入。对方是冷家长期合作的一家高端私立疗养院的院长。
「冷董事长,早上好。这里是静心苑疗养院。」
「请讲。」
「关于您之前嘱咐特别关注的周婉女士,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她在昨夜凌晨三点十七分,于睡眠中安然离世。值班护士发现时,生命体征已平稳终止。遵照您的指示和家属预先签署的协议,我们没有进行侵入性抢救。」
「死亡原因?」
「初步判断为器官自然衰竭。她年事已高,长期身体状况不佳。最后这段时间,并无痛苦。需要安排法医进一步确认吗?」
「不必了。按自然死亡处理即可。」冷月辞沉默了片刻,「通知她法律上剩余的直系亲属了吗?」
「已按登记信息尝试联系她的侄子,但电话未接通。目前尚无其他家属前来。」
「知道了。后事,疗养院按标准流程协助处理吧。费用从我个饶专项账户划拨。」
「明白。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
通话结束。冷月辞放下电话,目光落在窗外片刻。周婉,江淮北的母亲,昔日也曾试图以长辈身份施压、搅动风云。自从江淮北出事,江氏崩塌后,她便彻底沉寂,被安排在这家远离尘嚣的疗养院中,由冷家支付费用,度过了最后的时光。恩怨的源头之一,就此无声熄灭。
三日后,市郊一处安静的墓园。一场仅有寥寥数人出席的型葬礼举校出席者包括疗养院的院长、一名律师、两名护工,以及冷月辞派来的一名助理。周婉的侄子最终没有露面。
葬礼极其简短。仪式结束后,律师走上前,将一个朴素的密封文件袋交给冷月辞的助理。
「这是周婉女士在半年前清醒时,委托我们律所公证保管的。指明在她去世后,交给冷月辞女士。」律师解释道,「里面是一封手写信,以及一些旧物。她强调,没有法律效力,只是私人物件。」
助理将文件袋带回公司。冷月辞在办公室打开它。里面没有珠宝或票据,只有几张边缘泛黄的旧照片,是多年前某个商务酒会上,尚且年轻的冷文山、周婉夫妇与另几对商业伙伴的合影,那时笑容尚算融洽。还有一封简短的信,字迹因年老而颤抖:
「冷月辞:时移世易,成败已定。我与文山的恩怨,是上一代的事了。淮北走到这一步,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我的失败。最后这几年清净,多谢你给的体面。旧照片无用,但或许可提醒你,商场之外,人生尚有其他温度。周婉绝笔。」
冷月辞看完,将信纸折叠放回信封,连同照片一起,锁进了办公室角落的私人保险柜最底层。她没有打电话告诉父亲冷文山,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同日下午,一份加密的医疗评估报告通过安全渠道送至冷月辞的平板电脑。报告来自瑞士一家着名的心理健康疗养中心。封面姓名栏写着:林清瑶。
冷月辞点开报告。摘要显示:
「患者林清瑶,入院第十个月。目前情绪状态稳定,药物剂量已降至维持水平。每周参与三次个体治疗,两次团体艺术疗愈。与主治医师沟通良好,已能较为客观地回顾过往经历,自责情绪减轻。近期开始学习园艺护理,表现出兴趣。暂无短期出院计划,建议继续当前疗程至少六个月。风险评估:低。」
报告后面附有几张不露正脸的活动照片,是疗养中心按规定提供给资助方的。一张是林清瑶在玻璃花房里浇花的背影,另一张是她在画架前涂抹油画的侧影。
冷月辞关闭报告,给该疗养中心的联络人回复了一封简短邮件:「报告收悉。继续现行治疗方案,按需提供一切资源支持。下次评估报告请按期发送。」
林清瑶,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激烈偏执、爱而不得的疯狂,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风波,如今也被时间与专业的治疗,渐渐抚平成一份遥远而平静的医疗档案。冷月辞履行了她最初的安排:给予其必要的救治,同时确保其远离自己的生活与事业圈。
处理完这些,冷月辞重新将注意力转回桌面上正在进行的全球并购案文件。过往的涟漪已然平息,湖面重归深邃平静。未来的浪潮,才是她需要全心驾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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