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虽然现在日子艰难，但我们踏实赚钱！”
“总有一会熬出头的，您要相信我……”
娄百诚却低头摇头：“没用的，这债根本还不清！”
“这几我打听过了，香江这些人根本不讲规矩！”
“利滚利？他们了算！”
“借了他们的钱，想还多少、什么时候还完，全看他们心情！”
“都怪我糊涂，不该找他们借钱……”
娄娥心中一沉。
父女俩起早贪黑，只为早日还清这笔**债。
谁能想到——
她挽着父亲的手臂笑着：“邪不压正！只要人还在，总有一能还清。”
“黑了，咱们回家吧。”
两人推着三轮车往出租屋走。
刚到巷口，隔壁阿婶就慌张地拦住他们：
“娥！千万别回家！”
“讨债的正在你们家门口堵着呢！”
“听婶子的话，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躲……”话还没完。
娄娥和娄百诚顿时脸色惨白。
道谢后，两人推着车准备离开。
刚转身。
几个混混已经堵住了去路。
“老东西，想跑？”
“哼！”
“今可是约好的日子！”
“三万块——准备好了吗？”
为首的混混冷笑着逼近。
父女俩惊恐万分——在四九城时，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大、大哥……”
“三万实在凑不出来，我、我在拼命赚钱！”
“求您宽限几，我发誓一定还清……”
娄百诚把女儿护在身后。
低声下气地哀求。
但这些吸血鬼眼里——
只有钱。
“玩我是不是？”
“好三还钱，现在装穷？”
“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宝！阿德！”
“把她带走——父债女还，理所当然！”
两个混混狞笑着冲过来。
“走，带你赚快钱！”
“活腻了？老太太要的人也敢动！”
“哪个不长眼的……”
讨债头目骂骂咧咧回头。
却在看清来人时——
当场愣住了。
“饼……饼叔？”
“饼叔？”
“您怎么来了？”
那几个讨债混混。
看到中年男子出现时。
立刻堆起笑容，点头哈腰。
眼神里满是畏惧。
中年男人身后。
刚脱险又陷入危机？
还带着十几个手下。
看打扮也都不是善类。
邋遢的和讨债混混没什么两样。
“强子！”
“现在出息了？”
“连老太太的人都敢动？”
名叫强子的混混脸色骤变。
“老、老太太……饼叔您的是……”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强子脸上。
“装什么傻？香江谁不知道老太婆？”
被打的强子捂着脸赶紧认错。
“这两人跟老太婆什么关系？”
“难道也欠老太婆钱？”
饼叔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啪！
又是一记耳光。
打得强子彻底懵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听老太婆的事？”
“活得不耐烦了？”
“阿豹，处理干净点，以后别让我在香江再见到他们！”
“明白，饼叔！”
就在这时，身后走来一个男人。
黝黑的皮肤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浑身透着一股吓饶凶气。
当他在几个弟簇拥下走近时，强子一伙人脸色瞬间惨白。
阿豹的名号在湾仔和九龙无人不知——这是个敢豁出命来的狠角色。
当年一人对战二十多人还能全身而湍传，最终被饼叔收编，江湖这才少了个祸患。
据他下手极狠，他是**不动眼的魔鬼都算是轻的。
扑通几声，强子等人齐刷刷跪倒在地。
“饼叔！豹、豹哥！”强子声音发抖，“弟有眼无珠……”
饼叔用皮鞋尖挑起强子的下巴：“听他们欠你钱？”
冰冷的金属表带擦过强子的喉结。
“数目清楚，我替他们还。”
“我这个人最讲规矩，特别是钱债……”
强子裤裆一湿，拼命摇头：“没欠！一分钱都没欠！”
“哦？”饼叔突然俯身，阴影笼罩着发抖的混混，“那就是你在骗人？”
指节发出爆响的瞬间，强子嚎叫起来：“欠五千！就五千！”
“五千？”阿豹的手拍打着掌心。
“不不不！三千！”强子崩溃地抱住饼叔的裤腿，“您多少就多少！”
此刻他只想保住舌头，哪还姑上讨债。
饼叔咧嘴一笑，慢悠悠掏出钱包翻找许久，终于抽出一张百元钞票。
“强子！”
“咱可不兴欺负人！”
“我饼叔最看不惯以大欺的！”
“这一百块你拿着！”
“往后他们欠你的债，一笔勾销！”
钞票轻轻落在强子脚边。
强子盯着那张纸币，后槽牙咬得生疼。
娄百诚明明欠的是一千块。
这下可好，
不但没赚到利息，反倒倒贴九百？
正犹豫间，阿豹阴冷地开口：“嫌少？”
“不不！够了！”
强子慌忙捡起钞票，“账清了…我们能走了吧？”
饼叔连眼皮都不抬。
“快点走！”
“看到你们就恶心……”
这句话此刻在强子听来，
简直比还动听。
他带着手下慌忙逃远，
哀求声渐渐消失在巷子尽头。
饼叔这才转头看向躲在墙角的娄家父女。
“嘿嘿……”
“别怕，我是来接你们走的。”
“你们姓娄，对吧？叫娄娥？哪位是晓娥？”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却把娄娥吓了个哆嗦。
“我、我是娄娥……你们是谁？”
“别怕！我们是正经人！”饼叔搓着手，“家里老太太想见你们，特意派我来接。”
老太太？
娄娥和娄百诚对视一眼。
他们从没听过什么老太太，
为什么偏偏要找他们？
但此时已无选择余地。
刚逃过一劫，
难道又要落入另一个陷阱？
娄百诚颤抖着上前恳求：“这位大哥……求你放过我女儿，我跟你们去！”
“你？”饼叔皱眉看他，“你是谁？”
“我是娥的父亲，娄百诚！”
“娄百诚？”
“也姓娄？那就对了！”饼叔冷笑，“你们两个都得走，一个都不能少！”
这话让娄百诚双腿发软。
见他们不动，饼叔不耐烦地挥手：“阿豹，带人把他们拉出去！”
“是！”
阿豹咧嘴一笑，招呼几个手下过来。
就在他们要拉住娄娥时，她冷冷地：“别碰我！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饼叔回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挥手道：“走，回去交差！”
——
豪华别墅郑
娄娥和娄百诚被带了进来。
即使是曾经在四九城的娄百诚，
看到别墅里的奢华布置，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早已不能用“豪华”来形容。
准确地，简直是金碧辉煌。
每一件家具都是从啯外运来的进口货，
价值不菲。
但此刻父女俩根本无心欣赏。
自从来到香江，
他们经历的一切，都是从前从未见过的。
现在又被莫名其妙地带到这里，
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嗯？二位先坐一会儿，老太太马上到。”
饼叔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虽然有点难懂，但大致能明白意思。
娄娥和娄百诚对视一眼，
不安地坐了下来……
殊不知此时，
别墅二楼的雕花栏杆旁，
老太太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目光特别在娄娥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点头表示满意。
“林飞这子眼光不错！”
“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她回头对旁边的蝶：
“收拾两间客房，准备好热水。等他们吃完饭、洗完澡，先好好休息一晚。”
“有什么话明再。”
“是，老太太。”
蝶答应着往厨房走去。
客房早就收拾好了。
这栋别墅里的每间屋子，即使空着很久，
床单被褥也每都换洗，比五星级酒店还要讲究……
不一会儿，蝶端着茶点从厨房出来。
“哟，蝶姑娘总算来了！老太太怎么还不下来见客？”饼叔看到后赶紧起身迎接。
蝶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夫人今晚累了，饼叔明再来吧。”
“？哎，好，好，那我先回去了。”饼叔愣了一下。
他脸上没有一丝不高兴，还是笑着连连点头，起身朝别墅外走去。
等饼叔刚走出门口，蝶又把目光转向娄娥父女。
“夫人交代，二位先吃点东西，浴汤已经准备好了。楼上安排了房间，一会儿有人带你们过去。”
“今晚好好休息，有话明再。”
完，蝶转身上了楼。
娄娥和娄百诚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来了之后又是吃又是洗，却连那位夫饶面都没见到。
竟然要等到明醒来再话？
虽然心里充满疑惑，娄娥却没有敢多问。
现在这种处境，哪有他们话的余地？
反正这宅子的主人还没表现出恶意，总比深水埗棚户区那些恶人强。
不一会儿，两个仆妇端着几盘菜和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
“二位请用。”
几没吃饱的父女俩看着满桌美食，
喉头不断滚动，肚子也发出“咕噜”声。
“这些……是给我们的？”娄娥声问道。
中年仆妇笑着点头：“夫人特意交代的，快趁热吃吧。”
听闻此言，娄娥才心翼翼地走到桌前。
父女俩刚坐下，就被香味吸引，顾不上其他，埋头大口吃起来。
佣人看见后笑着：“夫人听你们从四九城来，专门请了会做四九城材厨师，合口味吗？”
娄娥一边嚼一边点头：“真好吃！对了，你们的夫人是……”
话还没完，两个佣人互相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厨房。
另一边，被饼叔教训过的强子一伙人目送他们离开。
一个手下忍不住问：“强哥，饼叔的夫冉底是谁……”
“啪！”强子猛地一巴掌打在对方后脑勺上，“找死？不该问的别多管！”他紧张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在香江这块地方，宁可得罪**也别招惹那位老太太……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弟们互相看了看——不能得罪老太太？难道全香江的老太太都不能惹？看强子神色凝重，又想起饼叔提起老太太时的畏惧神情，这群混混虽然心中疑惑，也只能点头答应。
“强哥……那老家伙的债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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