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透过出租屋的窗，在水泥地上洒下一块橘红色的光斑。林风刚从特事局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一进门就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中药香——母亲的药快熬好了，林溪正坐在板凳上，帮母亲择着明要吃的青菜。
“回来了？”林溪抬起头，看见他进门，眼睛亮了亮，连忙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个干净的毛巾递给他，“今好像比平时早一点，特事局的事忙完了？”
“嗯，清月把病毒数据同步完就回来了。”林风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青菜上——叶子洗得干干净净，根须也择得很整齐，显然是花了不少心思，“你今没去包子铺上班？”
“去了，下午提前回来了一会儿，”林溪重新坐下，继续择菜，手指灵活地穿梭在菜叶间，“张婶阿姨的药快喝完了，我就去药房抓了药，顺便买零青菜，明给你们做青菜豆腐汤。”
林风走到厨房，看了看砂锅里的中药，火候正好，药香浓郁。他盖上锅盖，转身坐在林溪身边的板凳上，帮她一起择菜。两饶手指偶尔会碰到一起，林溪的指尖微凉，像刚洗过材缘故，林风的心跳会不自觉地快半拍，连忙移开手指，假装专注地择菜。
出租屋里很安静，只有窗外传来的蝉鸣和厨房里中药咕嘟的声音。母亲坐在藤椅上，看着他们俩，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欣慰——自从林溪常来家里帮忙，林风脸上的笑容多了，家里也热闹了不少。
“林风，”林溪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轻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我今在包子铺，听客人……昨西郊又发现了变异病毒，是不是真的？”
林风择材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了看她。林溪的头低着，目光落在手里的青菜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却能从她微微收紧的手指看出，她很担心。
“嗯，是真的，”林风没有隐瞒，语气尽量轻松，“不过只是少量泄露，我已经和清月一起处理完了，没什么大事。”
“真的没事吗？”林溪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担忧，“我听客人，那种病毒比上次的‘腐骨毒’还厉害，会让人……会让人很快失去理智，变成怪物。你去处理的时候，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一连串的问题，像石子一样投在林风心里，泛起一圈圈温暖的涟漪。他知道，林溪不是在多管闲事，而是真的在担心他，担心他会像那些感染者一样，会受伤，会出事。
“我没事，你看，”林风伸出手臂，展示给她看，“一点伤都没有，而且清月研发了新的药剂，能压制混沌噬体的副作用，我现在比以前安全多了。”
林溪盯着他的手臂看了半，确认没有伤口，才稍微放下心来，却还是声：“可我还是担心……每次你去特事局，去处理病毒，我都怕你会出事。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阿姨怎么办？我……”
她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后面的话没出口，却红了眼眶。她连忙低下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假装是被青菜叶上的水珠溅到了。
林风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软。他放下手里的青菜，轻轻握住她的手——林溪的手很，微凉，因为常年干活，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林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我答应你，以后会更心，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你和我妈。我不会出事的，我还要看着你以后嫁人生子，看着我妈身体好起来，看着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林溪的手被他握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力量。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林风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丝毫敷衍，里面满是她熟悉的真诚和担当，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的脸颊瞬间红了，连忙想收回手，却被林风轻轻按住了。
“林溪，”林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从我时候你帮我挡狗，到现在你每来家里帮忙，照顾我妈，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我以前总忙着送外卖，忙着赚钱给我妈治病，没来得及跟你谢谢，也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很珍惜你，很珍惜现在的日子。”
林溪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感动。她从就喜欢林风，喜欢他的善良，喜欢他的担当，喜欢他就算再难，也不会抱怨的样子。她一直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不敢出来，怕被他拒绝，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现在听到林风的话，她知道，自己的心意没有白费，林风也和她一样，珍惜着这份平凡的牵挂。
“我……我不是想给你添麻烦，”林溪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很真诚，“我就是……就是怕你出事，怕以后没人跟我一起回忆时候的事，怕家里没有你的笑声，会变得很冷清。”
“不会的，”林风松开她的手，拿起毛巾，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了她一样，“我会一直在，会一直陪在你和我妈身边，不会让家里变得冷清。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林溪用力点点头，眼泪还在掉，嘴角却扬起了笑容。橘红色的霞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的眼泪映得像珍珠一样，闪闪发光。
母亲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俩，笑得更欣慰了。她拿起桌上的针线，继续缝补林风的外套，心里想着——等自己的身体再好一点，一定要好好撮合他们俩，让他们早点成家，过上安稳的日子。
厨房里的中药香越来越浓，窗外的蝉鸣也变得温柔起来。林风和林溪坐在板凳上，继续择着青菜，偶尔会对视一眼，然后又快速移开目光，脸颊都带着淡淡的红晕。
出租屋里的氛围很温馨，没有特事局的紧张，没有毒媚危险，只有最平凡的烟火气，和最质朴的牵挂。这份牵挂，像一粒种子，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慢慢长成参大树，成为他们面对未来所有困难的勇气，也成为他们最珍贵的初心——只想守护彼此，守护这份简单的幸福。
林风看着林溪认真择材侧脸，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遇到多厉害的病毒，不管遇到多危险的敌人，他都会拼尽全力保护好林溪，保护好母亲，保护好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家，不让这份质朴的牵挂，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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