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诚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情，戴杰的嘴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的。
他上学时就不是那学习的料，现在还要被迫听这种长篇大论，有些他确实能听懂，还能自骂两句。
“对啊！我是猪脑子吗？”
但更多的时候，他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在一些比较专业的词汇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跟屁股下长了钉子一样，坐不住的来回乱晃。
戴杰只能一次又一次伸手把人压下去，最后甚至改成了这人起来一次就拿本子敲他脑袋。
一时间整个训练室更乱了，廖杰嗷嗷嗷的，中间还掺杂着谩骂声，吵的人头痛。
梁子昂实在是受不了了，拽着刚要坐下训练的季渝和许浩走了出去。
开口第一句就是神情特别认真问季渝。
“如果我给他喂哑药，会影响到你们比赛吗？”
季渝保持微笑，非常贴心的给了梁子昂一针“强心剂”。
“有影响，但可以克服。”
得到满意的答案，梁子昂立刻扭头看向许浩。
“去问问法务，如果把队内首发选手毒哑，需要负什么样的刑事责任？”
许浩看着自己老板异常认真的眼神，头一回产生了一丝迟疑，和那么些隐秘升起的怀疑人生。
这不正常吧？
为什么面前这俩人都这么认真的看着自己？
在这种诡异的对视下，许浩甚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勉强开口试图给出正常建议。
“要不这样……咱们再给他点时间，不定孩子能掰回来呢？”
他这话音刚落，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
“你掰？”
“我？”许浩头一次这么不愿意主动接一个活。
但他老板梁子昂当下直接拍板决定，“对，就你。”
完他不再管自己已经石化的经理，看向一旁的季渝。
“昨没有时间，正好现在咱们去谈谈bV怎么解决的问题吧。”
季渝一听是这个话题，先是愣了一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情绪，只能把头微微低下，还没剪得长刘海瞬间遮住了他的眉眼，也遮挡住了他的表情。
“好。”
声音低低的，甚至称得上虚弱。
可梁子昂不吃这一套，在他看来这帮职业选手岁数不大，倒是一个赛一个的能装。
想着他胳膊一抬，好哥们一般搭在了季渝脖子上，勾住。
“装什么忧郁呢？赶紧走。”
原本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季渝被拉着脖子，身体被迫往前倾。
这种拉扯感让他诧异的抬眼，看向旁边的人。
这是在笑什么？
季渝只能被勾着踉跄着往前走。
来到会议室——
梁子昂把人推了进去，自己紧跟着走进，感应系统自动开启灯光。
“坐吧，客气啥呢？”还挺能装。
梁子昂率先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腿翘起来，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季渝，大手一挥毫不客气的吩咐。
“不坐？那去给我拿罐可乐。”
季渝乖乖转身去冰箱拿了罐可乐递给梁子昂。
梁子昂接过可乐，拉开拉环，喝了一口，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坐这儿。”
季渝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
“吧，bV你想怎么处理？”
梁子昂仰头看着花板，享受着可乐带来的气泡福
“我个人是觉得，你应该更想自己处理，由我给你打辅助。”
“或者直接我出面处理也可以。”
季渝弯着腰，胳膊搭在膝盖上，眼里充满了实质性的冰冷。
伤害自己可以忍受，毕竟是自己选择的人生，但伤害到了自己的家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我想自己来。”
梁子昂对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意外，不过还是承诺了一句。
“放心，bV背后的投资让罪不起我爹，俱乐部高层我来解决就好。”
“还有，你的事情澄清的公关预案已经准备好了，但按照我和许浩的意思，可以再等一等，让子弹再飞会儿，对你和俱乐部都好。”
着梁子昂觉得自己还是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开明的，所以补了一句。
“不过，如果你想立刻澄清，也是可以的。”
到这个季渝其实也有自己的心思，他当初决定给自己立个温柔的人设，一方面就是为了潜移默化的更改大众的印象。
毕竟一个尖锐的人，离开了原本的俱乐部转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人，那么到底是那个饶问题，还是俱乐部的营销逼迫呢？
他对自己的脸有信心，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对劲被发觉，就能立刻得到“原谅”。
而现在，他为自己营造的好戏还没开始。
“按照俱乐部的安排走就好。”
“行，最近少上网，有咱们饶推动上面只能更乱。”
着梁子昂突然想起来了，季渝还有一个父亲。
“把事情跟你家人通个气，如果担心他们的安全，我可以给提供安全的住处。”
季渝其实不想欠这么多，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在这方面自己确实需要帮助。
“谢谢老板。”
这句感谢好似用尽了季渝的气力，让他的精神有些疲惫。
“不客气。”
梁子昂无所谓的着，喝了口可乐，再次嘱咐。
“你的安全问题也是，如果有必须要出门的事情，记得找司机，还有带上保……”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一阵碍眼的烟雾飘飘荡荡的出现在了梁子昂眼前，扭动的弧度充满了挑衅。
梁子昂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是不可置信的耸了耸鼻子，果然吸到了一股烟味。
他张大了嘴巴向旁边看去，就看到旁边这人颓废的弓着腰垂着头，搭在膝盖上的手指间，火光明明灭灭的，还往上冒着烟。
“哈？哈——”
梁子昂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里不停的哈气，但一时竟然不出一句话。
而已经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季渝完全没注意身旁的人，反而自顾自的当着梁子昂的面吸了一口，随后吐出烟雾。
砰！
季渝被这声巨响震了一下，惊恐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到一个“尖叫鸡”。
“啊啊啊——你在做什么！”
梁子昂砰砰砰的拍着桌子，最后实在气不过直接蹦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坐在沙发上，一脸迷茫无辜的望着自己的人。
“你！你！你你！好的不学，学坏的是吧？”
这几声吼叫确实唤醒了季渝萎靡的意识，起码让他也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季渝瞳孔收缩，看了看面前暴跳如雷的人，又低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手指间夹着的烟，又抬起头，来回反复好几次。
“我……我……”
完了，这波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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