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刺耳的电话铃声将王玲吵醒。她带着未散的睡意接起，声音慵懒：“喂，哪位？”
“你好，是王玲同学吗？这里是京大招生办。”
听到“京大”二字，王玲瞬间清醒了几分：“我是。”
“是这样，王玲同学，你知道自己的分数被屏蔽了吧？”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语气恳切，“我们想问问你，对京大感兴趣吗？之前给你母亲打羚话，她全看你的意愿，把你的号码告诉了我们。”
王玲思索片刻：“好，你们来家里谈吧。”着报出了自家地址，挂羚话便起身洗漱。
洗漱间里，手机又响了几次——南大、鲁大等几所顶尖高校的招生办接连打来，王玲干脆统一让他们来家里详谈。收拾妥当后，她下楼走向餐厅。
保姆李姨见她下来，连忙端上早餐：“姐，趁热吃。”
王玲一边舀着粥，一边嘱咐：“李姨，等会儿会有客人来，你准备些茶水。”
“好嘞！”李姨应得干脆。姐很少在家招待客人，她没多问，转身就去了厨房准备。
水刚烧好，王玲的早餐还没吃完，门口就传来了“叮咚”的门铃声。
李姨快步跑去开门，拉开门的瞬间，便看见门口站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人，手里还提着印着学校logo的文件袋，脸上满是客气的笑意。
门口果然站着京大招生办的人，一共三位，西装笔挺，手里还提着印着“京大学术交流中心”字样的文件袋。李姨连忙笑着迎进门，转身去厨房端茶水。
王玲擦了擦嘴，从餐厅走出来，抬手示意：“三位老师请坐。”
为首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语气热情又客气：“王玲同学你好，我是京大招生办的张主任，这两位是李老师和曹老师，我们是专程来和你聊聊志愿填报的事。”
张主任刚要往下，门铃声又响了。
李姨开门一看，门外同样站着几位拎着文件袋的人，胸口别着“南大招生办”的工作牌，她连忙也领了进来。
京大的三位老师一抬头，瞧见来人，眼神瞬间微妙起来——南大可是每年和京大抢顶尖生源最凶的“老对手”，这下好了，正主直接找上门了。
南大的刘主任一进门，瞧见坐着的京大三人组，心里暗叹“来晚一步”，脸上却堆着笑上前寒暄：“哎呦老张，又碰上了！这次你们京大的速度倒是比我们快。”
张主任也笑着回敬：“你们南大的消息也慢不到哪儿去。”
刘主任随即转向王玲，语气热络：“这位就是王琳同学吧？你好你好，我是南大招生组的刘主任，你叫我刘老师就校这两位是我们组的老师。”
“老师们好，请坐。”王玲点头示意。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王琳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京大、南大的招生老师分别坐在两侧的长沙发上，彼此眼神交汇间，竟透着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
李姨端上茶水后悄悄退了出去，心里直犯嘀咕：姐这是考了多好的成绩，竟让两大名校上门抢人？
念头刚落，门铃声又响了。李姨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竟是鲁大招生办的人，手里同样提着文件袋。她压下惊讶，笑着把人迎了进来。
三方人马聚齐，还没等有人开口，王玲先打破了沉默。
这下三位主任都反应过来——这分明是王玲故意把他们约到一起的！以往抢生源，学生都是单独和各校谈条件，从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竟让几家顶尖高校“同台竞技”。
他们哪里知道，王玲只是嫌分头接待麻烦，不仅拒绝了另外几家打电话来的学校，只挑了这三所实力相当的；更重要的是，她虽早打定主意去京大，却想借着另外两家的“竞争”，给京大再加点“谈条件”的筹码。
王玲坐在单人沙发上，脊背挺直，神态淡然得像在谈一笔寻常生意，开口却掷地有声：“三位老师，直接各自学校能给我的条件吧。”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静了静。南大的刘主任率先打破沉默，带着几分试探问：“王玲同学，你知道自己具体考了多少分吗？”
王玲轻轻摇头：“不知道，但我对自己的成绩有把握。不出意外，今年云市的高考状元应该是我。”
“哦？这么有信心？”京大的曹老师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意外。
“自然。”王玲抬眼，目光扫过三人，眼神里满是笃定，“要是连这点信心都没有，我也不会把你们三家约到一起谈了。”
京大的张主任在心里暗暗称奇——这姑娘不简单。
年纪，身上却透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从容镇定的模样，倒像极了常年身居高位、掌惯了权的人，完全不像个刚毕业的高中生。
京大、南大这些高校第一时间找王玲，根本原因是他们早已拿到分数——王玲不但是云市状元，更是云省高考状元。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考前还查到这姑娘开了家翡翠公司，上过当地新闻，显然不是普通学生。
这时，鲁大的老师先开口：“王玲同学，若你选鲁大，专业任你挑，每年还能给你1万奖学金。”
南大的刘主任立刻跟上：“我们南大专业也随便你选，奖学金比鲁大多5千，每年1万5。”
王玲听着，脸上没丝毫波动，只把目光投向京大的张主任。
张主任心里门儿清，这姑娘家境优渥，肯定瞧不上这点奖学金，索性直接开口：“京大同样让你任选专业。王玲同学，你要是有别的条件，尽管提出来，咱们三方都在，看看谁能满足你。”
王玲抬眸，语气平静地出自己的要求：“奖学金我一分不要，只有两个条件。第一，专业任我选，而且我要同时选修两门；第二，上学期间我需要自由请假、自由出入校门。”
这话一出口，三家高校的老师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同时选修两门专业本就少见，再加上她还要兼顾翡翠公司，哪有精力应付？
更别提“自由出入校门”——这在管理严格的顶尖高校里，几乎是史无前例的要求。几位老师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当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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