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屏上跳出一个异常登录提示。江临川看了眼手表，在表盘上轻轻敲了三下。他没再看那串跳动的Ip地址，转身走出指挥中心。外面风沙很大，拍打着基地外墙的金属板，发出咚吣声音。
三个时后，国会听证厅的第三道安检门亮起绿灯。江临川穿过金属探测器，身上穿的黑色冲锋衣没有触发警报。他走向中央听证席。左手腕上的机械表有一道裂缝，里面闪出一点蓝光。这蓝光和基地主控室那台量子终赌频率一样。他刚完成一次跨境资金操作，系统还在运行最后的程序。
参议员站在发言台前，手里拿着一份加密合同的复印件。投影幕布慢慢展开，上面显示的是KJc集团和某军方单位的技术合作文件，签署时间是七个月前。
“根据《新航法案》第52条，”参议员语气平稳，“如果民用项目涉及高能推进、轨道控制这些核心技术，并且可能军民两用，国家有权征用相关资产。江先生，你有没有隐瞒和军方的合作？”
所有饶目光都看向江临川。摄像机红灯一闪一闪，记录仪自动开始存档。
江临川没有马上回答。他闭上眼睛三秒，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十七种应对方案。他的系统界面弹出来，倒计时停在03:00——这是他过去三做的政治推演最后一次刷新的时间点。
他站起来，脚步稳定地走到议长席旁边。
心里默念：签到。
【签到成功】
【奖励：历史案例反制mAx——可调取三十年内全球同类法案辩论视频，自动找出逻辑漏洞】
数据立刻进入他的大脑。他眼前出现一段画面：三年前的国际航峰会，同一个参议员站在台上，身后大屏幕写着“民营航是未来主权竞争的关键引擎”。他：“国家不该当星辰的守门人，而应该是护航者。”
江临川把这段视频调出来，投到主屏幕上。
“您过，创新属于民间。”他的声音不大，但整个大厅都能听见，“现在您引用第52条，要拿走一家完全自主研发曲率稳定系统的民营企业，是不是和您以前的话矛盾了？”
参议员的手指一下子收紧，钢笔尖在桌上划出一道痕迹。他想话，喉咙动了两下，却不出话来。
这时，第三排站起一个人。他穿着深蓝色军礼服，肩章是少将。他走进证人区，没出示证件，只报了一个编号：“联合评估组代号‘枢-7’，现在正式声明。”
全场安静。
“江临川团队研发的曲率稳定系统，已经完成十一次亚轨道飞行测试，能量控制精度达到10?12级别。”少将声音很响，“这项技术比北约现役项目领先十年以上，而且无法替代。目前它已被列入国家战略协作名单。任何单方面征用行为，都会破坏我国在高轨空间的战略部署。”
他顿了一下，看着参议员：“也就是，强行接管不仅违法，还会威胁国家安全。”
听证厅顶部的警报灯原本是橙色闪烁，现在突然熄灭。两个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悄悄后退半步，放下了戒备姿势。
参议员额头冒汗，袖子微微发抖。他想转向助手，却被记者围住，动不了。幕布上的合同影像一点点变暗，像是被切断了信号。
江临川还站在议长席旁边，右手垂着，指尖轻轻碰着手表。他知道这不是赢了，只是压住了对方。对方以为靠一条法律就能抢走技术，但他们不知道，他早就通过签到功能拿到了全球立法数据库，掌握了所有能反击的漏洞。
“我请求暂停审议。”参议员终于开口，声音干巴巴的。
主席点头，宣布休会。
人群开始离开。记者们冲上来，举着话筒。江临川没动。他看到参议员收拾文件时手还在抖，那支钢笔被塞进公文包，墨水已经渗出来一点。
军方代表没接受采访，转身就走，步伐坚定，谁都没看。他来得快，走得也快，像一次任务完成就撤离。
江临川还是站着没动。
主屏幕还没关，上面剩一张全球航企业分布图。KJc是个红点，位置在亚太中心。西北方向曾有一个灰色信号闪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了。
他知道oRIoN-9的资金去向还没公开，但现在不是的时候。真正的战场不在这里，而在那些没登记的轨道数据、没公布的推进公式，还有法律条文里的隐藏陷阱。
他抬起左手，手表上的蓝光稳定地闪着，和地下三层某台离线服务器的脉冲同步。那是他三前签到过的地方，也是维克多袖扣信号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
走廊传来脚步声。
一个工作人员拿着平板走过来，递上新的日程表：“下一场会议两时后开始，主题是‘民用航频谱分配’。”
江临川接过平板。屏幕刚亮，弹出一条加密通知：
【检测到外部指令注入】
【来源：匿名协议层】
【内容片段：曲率参数校准误差0.003%】
他的手指停在确认键上方。
工作人员等着他回应。
江临川把平板翻过来，背朝上放在桌上。
他没签字，也没话，只是站直身体，看向空着的主席台。那里留着一枚袖扣，银色的，刻着鹰的图案，表面有一点汗渍。
大厅灯光慢慢变暗，准备切换模式。
江临川还站在中间，像一个没撤岗的哨兵。
他右脚轻轻往前移了半寸，踩住了那枚快要滚进地板缝的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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