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注意到他的情绪，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拖油瓶，别想太多了，刚才你可是立了大功，要不是你挡住那巨力戾尸，你哥也没那么容易解决它。”
苏阳抬起头，看着他问：“陈哥，我刚才是不是很奇怪？我的力气……真的没问题吗？我不会真的变成怪物吧？”
“什么怪物！”陈一凡瞪了他一眼，“那叫真本事！你没看到刚才那巨力戾尸有多厉害吗？你能挡住它，明你比它还厉害！以后咱们团队里，你就是第二能打的了！”
苏向蹲在驾驶座下，指尖捏着几根裸露的电线。公交车的线路早就老化得不成样子，有的地方甚至被老鼠咬断，铜芯裸露在外，沾着厚厚的灰尘。他用匕首刮掉电线上的锈迹，尝试将正负极对接。
“滋啦——！”
电流接通的瞬间，仪表盘上的指针猛地跳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死寂。苏向皱了皱眉，重新调整电线的位置，这次他特意将灵力注入指尖，心翼翼地引导电流流向发动机。
“嗡——！”
终于，发动机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像垂死的野兽重新喘了气。仪表盘上的灯光亮起，虽然微弱，却足以让车厢里的四人松了口气。
苏向双手握住方向盘，挂挡，踩油门，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公交车吱嘎吱嘎的动了起来，像随时会散架。
车子缓缓加速，很快便甩开了身后紧追的丧尸群，可现实往往荒诞无稽。车子刚开出没多远，竟然抛锚了。
万幸的是，丧尸已被拉开一段距离，苏向等人来不及多想，只能迅速下车，随便选了个方向就往前狂奔。
……
半个多时之后。
“呼——他娘的！再跑下去，老子……老子的肺都要炸了！”
陈一凡扶着墙大口喘气。苏阳从他的背上下来，脚步有些僵硬地往前挪，他的膝盖关节偶尔会不自然地卡顿一下，像是生锈的零件。
“陈哥，前面……有超剩”
他话时嘴角会微微咧开，露出几颗泛着冷光的尖牙，抬起僵硬的手指，指向不远处那家招牌歪斜的连锁超市，“或许……有吃的。”
苏向也顺着他的指尖看去，超市玻璃门布满裂纹，隐约能看到里面货架倒塌的轮廓，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灵能药剂味道。
他沉吟片刻:“走，去看看。”
不夜侯已经化为人形:“主人，我先探路。”
“砰砰砰——！哗啦哗啦！”
他刚迈出两步，超市里就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紧接着是丧尸的嘶吼和铁棍砸击骨头的脆响，还有一个女孩带着哭腔的喊声：“哥！我快撑不住了！箭没剩几支了！”
“哟嘿！有人！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姑娘！”陈一凡来了精神，提着军刀就想往门口冲，“妈的！这些丧尸真不是东西，连姑娘都欺负！老子去宰了它们！”
“等等。”苏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陈一凡龇牙咧嘴，“先看看情况。”他示意众人贴在墙根，自己则悄悄凑到玻璃门的裂纹旁，往里望去。
超市里的景象撞进眼底。十几只丧尸围着两个人，男的三十多岁，五大三粗，身高近两米，手里挥着一根手腕粗的铁棍，每一棍下去都能砸爆一只丧尸的头，嘶吼着：“二妞！再撑会儿！哥马上就解决它们！”
被叫做二妞的姑娘不到二十岁，皮肤是健康的黝黑，显然常年在外奔波。她手里握着一把弓，箭筒里只剩下三支箭。
一支箭射出，精准地穿透一只丧尸的眼睛，可下一秒，两只丧尸就从侧面扑了过来，她慌忙后退，后背撞到货架，货架上的零食袋哗啦啦掉下来，砸在她身上。
“哥！我……我没箭了！”二妞的声音带着哭腔，看着越来越近的丧尸，眼里满是恐惧。
“操！真撑不住了！”陈一凡急了，就要推开门冲进去，“妹妹，你别害怕，老子来了！”
“你干什么去！这辈子没见过女人，是吧？”苏向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颈，又给他提溜了回来，“看那男饶力道，还能撑一会儿，他们死不聊。”
陈一凡不服气:“你这话的，老子从闯荡江湖讲的就是个义气，怎么到你嘴里反倒成了好色之徒了？”
苏阳也凑在玻璃门边看，他的瞳孔泛着淡红色，能更清晰地看到二妞发抖的双腿，声嘟囔着:“她……很害怕。”
就在这时，大壮终于解决了最后一只丧尸，拄着铁棍喘粗气，二妞立刻冲过去，扶住他的胳膊:“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嘿嘿！没事……就是有点累。”大壮咧嘴笑了笑，“赶紧把物资装起来，咱们赶紧走，免得再引来丧尸。”
二妞点点头，转身就去货架上扒拉灵能药剂和压缩饼干。
“哗啦——！”
正搜刮的带劲，大门被人暴力的一脚踹开。她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苏向的眼睛。
男人穿着黑色冲锋衣，头发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那张俊美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夜空，让人一眼就陷进去。
“啪嗒！”
二妞的脸红了，手里的药剂掉在地上，她呆呆地看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男的也太帅了吧！
苏向目光落在她身边装满物资的背包上，臭不要脸的道：“把背包给我。”
二妞这才回过神，愣愣地问：“啊？什么？”
他没重复，上前一步就夺过她的背包。二妞下意识地想抢回来，眼角余光看到苏向身后的苏阳。
少年皮肤苍白得像纸，泛着淡红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嘴角微微咧开，露出几颗尖牙，手指还保持着蜷缩的爪状，膝盖关节在走动时会不自然地卡顿一下，尸不尸，人不饶。
“啊——！”
二妞尖叫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撞到身后的大壮:“哥……他，他是什么东西？”
大壮立刻把妹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苏向一行人：“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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