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佛宗防御与毒蜈初现
午时的阳光透过悬空塔的云层，在甲组五号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牛霸的对手已等候在台上，那是一名身着土黄色僧袍的西域佛宗弟子，法号“慧能”，面容方正，双手合十，周身散发着平和却坚韧的气息——半步大罗金仙初期巅峰，与刚稳固境界时的牛霸相当。
“牛施主，手下留情。”慧能双手合十行礼，声音温和，“贫僧此来只为切磋，非为胜负。”
牛霸拱手还礼：“大师客气，点到为止。”
台下观众议论纷纷。
“佛宗的‘不动如山’防御可是出了名的难破，牛霸能赢吗？”
“不好，佛宗的防御讲究‘以柔克刚’，正好克制猛打猛冲的打法。”
“快看，开始了！”
裁判一声令下，慧能率先出手。他并未主动攻击，而是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唵嘛呢叭咪吽……”随着经文念出，土黄色的佛光从他体内涌出，在身前凝聚成一尊丈高的佛陀虚影，虚影双手交叉于胸前，宝相庄严，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防御气息。
“请牛施主赐教。”慧能的声音从佛陀虚影后传出，带着淡淡的佛韵。
牛霸没有犹豫，破风剑一抖，青金色剑气直取佛陀虚影的胸口。这一剑凝聚了他三成灵力，配合裂空戒的空间道韵，足以破开普通半步大罗金仙中期的防御。
“铛！”
剑气与佛陀虚影碰撞，发出钟鸣般的巨响。虚影剧烈震颤，胸口被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却很快在佛光滋养下恢复如初。
“好强的防御！”牛霸心中暗赞，混沌心纹解析后发现，这佛陀虚影并非单纯的灵力凝聚，而是融入了佛宗的“因果之力”——每一次攻击，都会被虚影分摊到无数细微的因果线中，从而大幅削弱威力。
“再来！”牛霸眼中战意升腾，破风剑连续挥出七道剑气，分别攻向佛陀虚影的眼、耳、鼻、口、手、足七大部位——那是虚影能量流转的节点，也是相对薄弱之处。
慧能口中经文加快，佛陀虚影的七大部位同时亮起金光，将剑气一一挡下。虚影表面的佛光更加浓郁，甚至隐隐有扩大之势。
“这是‘因果轮回’的进阶运用。”观礼台上的西域佛宗长老抚须微笑，“慧能这孩子将防御融入因果，已得我宗防御真意。牛霸若只靠蛮力，怕是难以破防。”
牛霸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佛宗防御的核心在于“卸力”，而非硬抗，普通的攻击手段只会被虚影不断化解，甚至反过来滋养对方的佛光。
“既然力攻不行，那就用巧。”牛霸收剑回鞘，双手结印，青金色的阵纹在脚下亮起——这一次，他没有布下攻击性阵法，而是选择了“迷踪阵”的变种，阵纹中融入了混沌心纹的解析之力，专门干扰能量流转。
阵纹扩散的瞬间，慧能身前的佛陀虚影突然出现了一丝滞涩。虚影的佛光不再流畅，七大节点的光芒忽明忽暗，显然是能量流转被干扰了。
“嗯？”慧能眉头微蹙，经文节奏出现了刹那的紊乱。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间似乎变得粘稠，自己与佛陀虚影的联系正在被某种力量切断。
“就是现在！”牛霸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破风剑再次出鞘。这一剑没有直接攻击虚影，而是以刁钻的角度斩向虚影与慧能之间的佛光连接线——那是因果之力最薄弱的地方！
“嗤啦！”
青金色的剑气如同剪刀般剪断了佛光连接线。佛陀虚影失去能量支撑，剧烈震颤起来，胸口的防御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
“阿弥陀佛。”慧能轻诵佛号，双手快速结印，试图重新连接佛光。但牛霸的混沌心纹早已锁定了连接线的轨迹，迷踪阵的阵纹如同藤蔓般缠绕而上，不断干扰着他的结印节奏。
“牛施主好手段。”慧能眼中闪过一丝赞叹，却并未放弃。他突然散去佛陀虚影，转而将佛光凝聚成一枚莲子大的光球，融入自己的僧袍之郑刹那间，他的气息变得更加内敛，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这是佛宗的“金刚不坏体”，将所有防御集中于自身，虽范围缩，防御力却暴涨三成。
“这才是佛宗的压箱底防御！”台下观众惊呼，“金刚不坏体据能硬抗半步大罗金仙中期巅峰的全力一击！”
牛霸却笑了。集中防御虽强，却也意味着没有了缓冲地带，只要找到防御的临界点，就能一击破防。
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的八十一颗灵力光点同时旋转，青金色的灵力顺着经脉汇聚于破风剑剑尖，混沌心纹与裂空戒的空间道韵全力爆发——这一剑，他用上了七成灵力！
“破！”
青金色的剑光如同流星赶月，带着撕裂空间的锐啸，直取慧能的左肩——那里是金刚不坏体纹路最稀疏的地方，也是他刚才刻意留下的“破绽”。
慧能眼中闪过惊讶，显然没想到牛霸能在瞬间找到防御弱点。他想调整防御，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光袭来。
“铛——！！！”
剑光与金色纹路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慧能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传来，左肩的金色纹路瞬间破碎，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比试台的边缘才停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输了。”慧能擦掉血迹，双手合十行礼，眼中没有失落，只有释然，“牛施主的剑道与阵法，贫僧自愧不如。”
“承让。”牛霸收起破风剑，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这场比试虽胜，却也暴露了他在面对特殊防御时的手段单一——若不是对方主动缩防御范围，胜负尚未可知。
就在这时，甲组裁判宣布：“甲组第二轮，牛霸胜！晋级第三轮！对手为南疆毒瘴宗蜈长生，明日辰时比试！”
听到“蜈长生”三个字，牛霸的目光立刻投向南疆修士所在的区域。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修士缓缓抬头，兜帽下露出一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嘴角似乎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正是蜈长生。
回到迎客楼时，色已暗。李兰和韩娟早已等在院子里，前者正在调配疗嗓药，后者则在研究毒瘴宗的资料。
“蜈长生的资料找到了。”韩娟将一卷泛黄的古籍递给牛霸，“此人修炼的‘万毒噬心诀’需以自身精血喂养毒蜈，本命毒蜈的实力与宿主境界同步。他现在是半步大罗金仙中期，那只七彩吞蜈至少也有半步大罗金仙中期的实力，而且身具七种剧毒，触之即死。”
李兰将一枚淡青色的丹药递过来：“这是‘清瘴丹’，能暂时抵御三品以下的毒素，你先服下适应药性。”
牛霸服下丹药，一股清凉之意顺着喉咙流入丹田，混沌心纹感知到，丹药中蕴含的净化之力正与体内的九转琉璃火产生共鸣——这是李兰特意加入了青灵藤的本源之力，能大幅提升抗毒效果。
“多谢。”牛霸看向两人，“你们的比试怎么样？”
“赢了。”李兰笑道，“我的对手是北域一个体修，用青灵藤缠住他的手脚就解决了。”
韩娟撇撇嘴：“那李虎真是不堪一击，还没等我用毒针，就被我的毒煞鞭抽中，直接认输了。”
三人相视一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深夜，牛霸正在打坐稳固灵力，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嘶嘶”的声响。他猛地睁眼，破风剑瞬间出鞘，混沌心纹锁定窗外——一条手臂粗细的青色蛇正顺着窗沿爬行，蛇眼闪烁着绿光，显然身有剧毒。
“找死。”牛霸屈指一弹，一道青金色的灵力匹练飞出，瞬间将蛇斩为两段。蛇尸落地的刹那，化作一滩绿色的毒液，腐蚀着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
“是毒瘴宗的‘青鳞蛇’，三品剧毒。”韩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拿着一枚解毒丹走进来，“看来蜈长生等不及明了，这是想先给你个下马威。”
李兰也跟了进来，青灵藤在房间内快速游走，检查是否还有其他毒虫：“我在院子里布了‘驱毒阵’，没想到还是被他钻了空子。”
牛霸看着地上的毒液，眼中闪过冷意：“这不是下马威，是试探。他在测试我的抗毒能力，为明的比试做准备。”他用灵力将毒液净化，沉声道，“明的比试，恐怕会比想象的更凶险。”
他走到窗边，望着南疆修士所在的方向，混沌心纹穿透夜色，隐约能看到蜈长生的房间里透出浓郁的绿光，其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气——那是七彩吞蜈的气息，比古籍中描述的更加霸道。
“看来得提前准备应对之法了。”牛霸取出阵旗，开始在房间内布置阵法，“单纯的防御和攻击都不行，必须找到克制毒蜈的方法。”
李兰和韩娟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帮他整理材料。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三人忙碌的身影，也照亮了牛霸眼中的坚定——无论蜈长生的毒蜈有多厉害，他都必须赢下这场比试，不仅为了晋级，更为了查清落星堡与毒瘴宗的勾结，为极北冰原牺牲的修士讨回公道。
夜色渐深，悬空城的灯火渐渐稀疏，唯有甲组五号台的寒玉地面，似乎还残留着佛宗佛光与剑气碰撞的余温。而明，这里将弥漫起令权寒的毒瘴，一场关于毒与破毒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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