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火爆销售的同时，《下第一》的后期也制作完了。
麦振红也算是费尽心思了，最后的配乐同样保持了水准。
在轩韵文化的会议室里，放着几份厚厚的资料：演员表、剧集简介、收视预测、竞争对手分析。
王权站在会议桌前，一页一页翻，语气笃定：“我们这部剧不是普通的武侠剧，这是我们打入一线卫视市场的敲门砖。”
他并没有把自己当作新手。
虽然这是发行部门的第一次跨界进入影视发行，但他明白——轩韵文化并非毫无筹码。
筹码一：女演员。
高媛媛与贾婧文的双女主格局，本身就是话题。
尤其是《倚屠龙记》二轮上星播出后，刚刚火遍全国，余温正热。
范胖主演的电影《手机》也在宣传期，热度可观。
还有张闵这个港星作为惊喜，而且还是电影版赵敏，和贾婧文的电视版赵敏形成两代赵敏，也是可以作为宣传点的。
筹码二：男演员。
乔政宇凭《雪花女神龙》积累的观众缘，也不是新人。邓朝也是凭着《少年子》积累了一定人气的。至于霍建桦，够帅。
筹码三：音乐与宣传。
王轩新专辑正卖得火热，歌曲在各大榜单高居不下。
影视与音乐互相借力，这种多栖明星的模式，电视台很难拒绝。
“我们不是求他们，而是他们需要我们。”
王权在会上这句话，让发行部的几个年轻人心里都亮堂了。
首先是接触最近的京城台，京城台的放映室，空气里混杂着咖啡香和纸张的味道。
几位编排主任端坐其中，神情一丝不苟。
银幕上，《下第一》的开场，金碧辉煌的皇城与江湖侠客的豪气并置。
编排主任李科长是出了名的挑剔，他在笔记上写下几个字：“制作精良”。
等到高媛媛出场，白衣胜雪，神色清冷。
他抿了抿嘴角：“嗯，有气质。”
旁边的编辑早已悄悄掏出手机，给朋友发消息：“你快看，剧里有高媛媛！”
被李科长瞪了一眼，才连忙收起。
片子放完，京城台的讨论氛围颇为谨慎。
“这剧是好，但我们要考虑档期。年底有几部大剧要排，位置有限。”
“如果价钱合适，可以拿下，但得分摊广告风险。”
他们的态度，是那种典型的老牌卫视风格：审慎、冷静，但绝不会贸然出高价。
接下来就是芒果台看片会
芒果台的风格完全不同。
会议室里摆着水果拼盘和咖啡，工作人员笑不断。
屏幕一亮，大家的眼睛全都亮了。
“这动作戏好利落，比我们之前播过的几部武侠要干脆。”
“贾婧文演赵敏的那个？前阵子还火了一阵，光她一个人，就能拉动收视。”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年轻的编排经理，她边看边打电话，压低声音：“这片子要抢，不然蓝莓台肯定也会盯上。”
看片结束，她直接在记录本上划了三个大圈：
阵容强、热度高、武侠。
芒果台采购总监当场表态：“我们要独播，预算不是问题。”
这份直爽，让王权心头一震。
他很清楚，芒果台急于弥补被蓝莓台抢走《龙八部》的缺口，《下第一》正好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荔枝台看片会
荔枝台的会议室里只有几个人，气氛更像学术讨论。
“故事节奏太快，观众能不能跟得上？”一位老编辑皱眉。
“现在年轻观众爱快节奏，你们别总拿老眼光看。”年轻助理笑着顶了回去。
一名女编辑则盯着高媛媛和贾静雯的同框，忍不住：“这才是亮点，两个女主风格完全不同，话题性够强。”
看片完毕，荔枝台的态度是：
“我们要，但只能联合播，独播价我们出不起。”
西江卫视与山河台也象征性插一脚。
相比前三家，西江卫视与山河台的动作要慢得多。
西江台的负责人干脆利落：“片子不错，但我们只能上二轮。预算有限。”
山河台则有些含蓄：“想上，但怕收视抗不过大台。要看你们的报价。”
王权心里明白，这两家虽然资金不足，但留作二轮买家，至少能确保后续的长尾收益。
看片会结束后，轩韵文化发行部的会议室里堆满了资料和合同草案。
几个年轻人都红着眼圈，熬夜整理对比表。
有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芒果台态度最积极，但他们不会马上出价太高，要看我们是不是敢拖。”
另一个插话：“京城台太老谋深算，荔枝台资金有限，唯一能硬碰硬的就是芒果。我们要把筹码打出去。”
王权点点头：“我们不弱势，我们有演员热度、有音乐支撑，还有他们最怕丢的市场空白。”
他想起顾问的话：蓝莓台抢了《龙八部》，芒果台必须找一部同量级的武侠剧对冲。
这句话，让他心底升起一种底气。
他知道，这一次，不是乞求卖片，而是等买家出手。
长沙的深秋，夜色微凉。
芒果台总部大楼的会议室里，几位负责人坐在一起，气氛带着一丝暗暗的试探。桌上摆着刚倒好的铁观音茶，袅袅热气升起，却挡不住几双眼睛的锋利。
芒果台采购总监开口第一句话就不轻不重：“王总，你们的片子我们看过了，确实有看头，但轩韵文化毕竟是影视新兵，能不能扛住宣传和后续投入，这是个问号。”
这句话，表面是疑问，实际上是压价。
王权端起茶，慢悠悠地吹了一口气，淡淡一笑：“新兵未必就打不了胜仗。我们轩韵文化，在唱片上已经打过几次硬仗。那时候全国唱片公司几十家，最后能站稳的没几家。你们芒果台不也一样，从地方台一路打到全国头部？各位比我更懂。”
话一出口，对面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这是老江湖的口气，不是新人。
谈判没能一次定下来，芒果台的人很快把阵地转移到饭桌上。
长沙的湘菜馆里，剁椒鱼头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几杯白酒下肚，气氛渐渐放松。
“王总，你也知道，我们台最近在排播上压力大，《龙八部》被蓝莓台拿走了。要是再被对手压一头，我们可没法交差。”
这话得半真半假，既是表态，也是试探。
王权笑笑，把酒杯放下：“正因为如此，你们才更需要《下第一》。高媛媛、贾婧文，一个冷清，一个刁蛮，都还带着《曳的余温。
范胖的电影马上上映，能蹭一波话题。王轩这边专辑大卖，新闻不断，能把热度倒灌回电视剧。你们要找的，不仅是一个剧，而是一整个话题场。”
他得不急不躁，却句句到位。
一个编排主任忍不住点头：“确实，现在单靠剧本身的故事已经不够了，要能炒得起来。”
王权看准时机，补了一刀：“轩韵文化最不缺的就是宣传资源。我们有唱片宣传的渠道，有网络草根的渠道，你们只要把剧放出去，我们能保证话题热度。”
这一席话，让芒果台的人沉默下来。
就在谈判陷入僵持时，荔枝台突然抛来橄榄枝。
“我们也有兴趣。如果芒果台不敢出独播价，那我们可以考虑联合播出。”
消息传到芒果台时，采购总监当场一拍桌子：“荔枝台？哪来的底气，还敢跟我们抢！”
这反倒让王权心里更稳。
他心知肚明，荔枝台的出价不足以独播，但他们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筹码，可以推高芒果台的报价。
果然，芒果台负责人很快低声跟王权：“王总，您开个底线价，我们台要这个剧。”
真正的最后一击，不在谈判室，也不在饭桌，而是在一个看似随意的走廊闲聊。
芒果台的副台长陪王权抽烟，吐着烟雾问：“你们真打算卖给荔枝台？”
王权笑得意味深长：“副台长，您比我清楚，芒果要的是全国第一的收视份额。如果把《下第一》让给别人播，哪怕收视再好，你们也只能干瞪眼。你们输不起。”
这句话，得对方愣了两秒。随后副台长哈哈一笑，伸出手来：“行，价钱我们再加一档。”
一周后，芒果台官宣，以十五万一集，买下《下第一》的独家首播权。
消息一出，轩韵文化的办公楼里欢呼声一片。
年轻的发行助理们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这可是芒果台啊，全国最会做综艺的卫视，现在押宝我们！”
王权只是淡淡笑着，语气依旧老练：“第一战赢了，但这只是开始。卖片只是开局，后面的宣传、收视才是真正的江湖。”
他望向窗外的霓虹，心里很清楚：
这一次，不只是《下第一》的胜利。
也是轩韵文化，正式在全国电视圈立下的第一面旗帜。
而远在外地的王轩，接到消息时，只是轻描淡写地：“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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