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的直播间里，地面铺了块浅灰色地垫，收拾得干干净净。
三个空易拉罐摆成一条直线，罐身都贴了浅粉胶带——“怕拐杖碰到会响，吵到大家”。
一块砖头裹了两层棉布，边角还缝了圆绒布。
一个纸箱搭的台阶，边缘贴满圆角贴，像给桌子包了防撞条。
旁边的矮柜上，堆着给林念准备的粉色零件，每个零件上都用铅笔轻轻画了爱心，爱心边缘还被蹭得软软的。
秦翡坐在地垫上，手里握着带避障模块的智能拐杖，拐杖扶手是浅灰色的，上面贴了块显示屏。
她指尖在模块的灯上轻轻碰了碰，灯闪了下淡蓝色的光。
她对着镜头，把耳机往下拉了拉，露出半只耳朵：“今测拐杖的‘眼睛’——就是这个模块，能看到前面的东西，不会让用的人撞疼。”
“比如帮张奶奶看路上的石子，帮念念看轮椅旁边的凳子，都不会漏。”
她按下拐杖上的开关，模块发出“嘀”的一声轻响，声音像蜜蜂飞过，很轻。
“我调过音量了，不会吵到老人和孩。”她着，慢慢推着拐杖往易拉罐走，脚步放得极慢，眼睛盯着拐杖底部的感应区：“要慢慢走，让它看清楚，不能急——就像教念念走路，得一步一步来。”
离第一个易拉罐还有30厘米时，拐杖突然停下，扶手的显示屏上跳出一行字：“前方障碍物，距离30cm”，模块的灯还跟着闪了两下淡蓝色的光。
秦翡蹲下来，指尖轻轻摸了摸模块，像在夸孩：“做得好，没漏掉。再试试下一个。”
她接着推拐杖，第二个、第三个易拉罐，都是离30厘米就停下，显示屏的提示很清晰，字也够大，老人能看清。
弹幕瞬间滚了起来：
【哇！真的停下了！我姥姥上次就是被路边的易拉罐绊倒的，要是有这个，就不会摔了！】
【显示屏字好大！我爷爷眼神不好，这个字他肯定能看清！】
【环保卫士】的Id弹出来，弹幕里还带着哭腔：【主播！能测测水坑吗？我姥姥家在农村，门口总积水，她眼神不好，上次踩进去摔了一跤，现在都不敢出门了，坐在屋里哭！】
秦翡抬头看了眼弹幕，眼神软了软，对着镜头外喊：“陈，帮我端盆水来——要温的，别太凉，怕溅到零件上冻着。”
没过十秒，陈端着个浅灰色搪瓷盆走进来，盆里的水冒着点热气。
他把盆放在离拐杖50厘米的地方，手背还碰了碰盆沿，确认不烫：“秦姐，温的，刚用手背试了，不凉，溅到零件上也没事。”
“嗯。”秦翡应着，重新握住拐杖，慢慢往前推。
这次离水盆还有20厘米，拐杖就停了，显示屏换成“前方液体，请勿靠近”，扶手还轻轻震动了一下，力度很轻，像手指轻轻碰了下手心。
“震动也调过了，不会麻手。”秦翡着，又试了一次，还是20厘米停下。
她抬头对着镜头笑了笑：“这样姥姥就不怕踩水坑了。”
“林氏医疗-林晚”的弹幕立刻弹出来，字里带着急：【我爸刚发消息给我！林氏的生产线已经加了“液体识别”功能！】
【量产的拐杖不仅能测水坑，还能分辨雨水和污水——碰到污水会提示“不可靠近，有杂质”，碰到雨水只提示“心湿滑”，特别实用！】
“风启科技-陈”的弹幕紧跟着出来，还带了个模块截图：【避障灵敏度可以调！给老人用的话，反应时间设为0.2秒，慢一点，他们能反应过来；给念念这种孩调0.1秒，灵敏一点，她好动，能及时停住。】
【陈带了可调模块过来，等会儿让他给您演示怎么调。】
陈站在门口，举了举手里的盒子：“秦姐，模块在这儿，等您测完，我教您调——很简单，就按三个键，跟按电视遥控器一样，您一学就会。”
秦翡点点头，拿起矮柜上一块粉色的避障模块，比了比林念的拐杖雏形，又放在自己手心掂拎：“这个是给念念的，‘眼睛’要更软，声音再一点，像念念的布兔子话一样，不会吓到她。”
她对着粉色模块声：“以后你要帮念念看路，别让她撞到桌子角，她怕疼，上次撞了桌子角，哭了好久。”
这时，一条弹幕飘过来，Id是【山区支教李】：【主播！能测测石子吗？我们学校旁边的山路全是石子，有个学生的爷爷上次被石子绊倒，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要是拐杖能测就好了！】
秦翡立刻抬头：“陈，能找几颗石子吗？跟山区路上的差不多大就校”
陈很快从门外的花坛里捡了几颗石子，颗粒不大，跟指甲盖差不多。
他把石子撒在地垫上，摆得跟山路一样，有疏有密：“秦姐，这样差不多了，我老家山上就是这样的石子，踩上去容易滑。”
秦翡推着拐杖往石子走，离最近的一颗石子还有15厘米时，拐杖停了，显示屏上写着“前方型障碍物，心绊倒”，模块还闪了下淡粉色的光——是她特意给念念的模块调的颜色。
“这样山区的爷爷也不怕了。”秦翡笑了笑，对着镜头晃了晃拐杖，“零件很乖，都看到了，没漏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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