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芙蕾雅学园的医疗处医护室里,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草药香,飘在暖黄色的灯光里。白色的病床上,景行猛地从睡梦中惊起,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前的冷汗顺着鬓角滚落,浸湿了枕巾。
他的心脏还在疯狂跳动,刚才的噩梦太过真实——寒冰猛击者的冰刺穿透胸口的剧痛、温热的鲜血涌出的触感,还清晰地留在感官里。他惊恐地低头,颤抖着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预想中洞穿的伤口没有出现,指尖只触碰到一层缠得紧实的绷带,粗糙的布料蹭过皮肤,带着淡淡的药香。
“我……我居然没死?”
景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像是砂纸磨过喉咙,他不敢置信地反复摸着绷带,脑子里一片混乱——那种致命的贯穿伤,怎么可能连伤疤都没留下,只缠着绷带?
就在这时,医护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芽衣走了进来,她的手臂和肩膀上也缠着浅色的绷带,原本柔顺的紫色长发束成了利落的马尾,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她看到醒过来的景行,脚步顿了顿,随即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走到床头柜边,拿起水壶给景行倒了一杯温水。
“景行,你醒了。”她把水杯递到景行面前,指尖带着淡淡的温度,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关心,“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吗?”
景行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热,让他混乱的思绪稍稍安定了些。他抿了一口温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还有点发疼,别的都还好。”
他顿了顿,看向芽衣,眼神里带着疑惑:“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了。”芽衣在病床边坐下,轻声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景行的目光暗了暗,那晚上的惨烈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他攥紧了水杯:“那……那晚上后来怎么样了?我只记得自己被冰刺刺穿了胸口,之后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芽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摇了摇头:“我当时也昏过去了,什么都没看到。符华班长,是一位假面骑士救了我们,他解决了那个怪物,还帮大家处理了伤口。”
她的话音刚落,医护室的门口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准确来,是我。”
景行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黑发青年,上身穿着白色卫衣,外面套着一件浅黄色的风衣,下身是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看起来干净又清爽,只是眼神里带着一种专注的认真。
“我是桐生战兔,你也可以叫我战兔,也是假面骑士build。”青年走进医护室,左手上握着一个造型熟悉的驱动器,目光落在景行身上,语气认真又带着一丝迫切,“我想知道你的这副骑士系统是哪来的?请告诉我。”
景行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眼神飘向医护室窗外的梧桐叶,他收回目光,看向战兔,语气带着点茫然的不确定:“是一位也用这套骑士系统的假面骑士给我的……至于他是谁,我根本没见过他的脸,连名字都不知道。”
战兔听完,盯着景行看了几秒,把手里的驱动器递回给景行,指尖蹭着后脑勺,浅黄风衣的帽子都被蹭得滑下来一点,眉头皱成聊川字,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居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也太不靠谱了吧,随便把骑士系统交给陌生人。”
不过他很快就打起精神,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带着点前辈的认真,还有点科研人员本能的好奇:“不过没关系,我作为用过这套系统的前辈,接下来会给你做专门的训练,帮你把这个骑士系统的力量彻底发挥出来,别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到这里,他又上下打量了景行一圈,语气里满是惊叹:“起来你的身体也太离谱了吧?胸口被贯穿的致命伤,换做普通人甚至一般的改造人都死透了吧?你居然睡了一就醒过来,这恢复能力简直是为所欲为啊。”
景行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右食指蹭了蹭脸颊,耳朵尖悄悄泛起一点红,语气带着点无措的尴尬:“其实……我好像不是人类,更准确的,我是个试验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种族。”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在一件藏了很久的事,垂着的手指轻轻攥着病床上的白床单,眼神里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迷茫,像是在对着空气问,又像是在问自己。
战兔随手拉过病床边的塑料圆凳,坐到景行身侧,胳膊搭在床沿上,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景行的肩膀,掌心带着一点晒过午后阳光的温度,没有了刚才聊骑士系统时的急切,语气放得很温和:“其实知不知道自己的种族什么的,真没那么要紧。”
他顿了顿,指尖蹭了蹭自己的后颈,像是怕太绕景行听不懂,索性直白地把心里的想法出来:“重要的是活在当下啊,至少你现在还好好的——不管是以人类的身份活着,还是以试验体的身份,这些都只是别人给你的标签而已。”
他又轻轻拍了拍景行的肩膀,眼神亮得认真又纯粹,没有半点敷衍:“你就是你自己,是那拼了命把怪物往远处拖、拼着胸口被贯穿也要护着大家的景行,这就够了。”
景行攥着床单的手指悄悄松了松,垂着的头微微抬起,眼底原本散着的迷茫淡了些,泛起了一点细碎的光亮。
战兔刚站起身,脚步刚蹭到医护室的门槛,突然像是被什么拽住了脚步,猛地顿住,手下意识摸向风衣口袋,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要紧事。他连忙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点着,打开相册翻找了几秒,终于调出一张照片,转身递到芽衣和景行面前。
凑过去能清楚看见照片里的青年:浅黄的发梢有点炸毛,像是刚睡醒没打理的样子,上身是纯黑的打底衫,外面套着件蓝色为主的外套,袖子是奶白掺着淡蓝的拼接款,一件红黑格子的衬衫随意系在腰上,下摆还露着一截软乎乎的衣角,下身是洗得发软的黑色破洞裤,膝盖处的破洞边缘磨得毛糙,他正歪着脑袋靠在街边的墙根,对着镜头比了个没太对准的V字,动作傻得有点抽象,嘴角却咧得很开朗。
战兔的指尖点着屏幕上的人,语气里带着点没掩饰的担忧,还有点带着期许的急切:“他的名字是万丈龙我,是我的同伴。我和他穿过空间裂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冲散了,至今都没联系上。”他着,把手机收回来,又调出自己的通讯界面,把一串号码和临时通讯Id写给了景行,又给芽衣也发了一份,“如果你们遇到他的话,请一定要联系我。对了——”他顿了顿,特意看向景行,眼神带着点郑重的提醒,“他还是假面骑士cross-z,和你用的骑士系统是同系列的。”
景行看着照片里的人,又下意识攥了攥手里的驱动器,愣了愣后认真点头;芽衣也存好通讯信息,温温柔柔地应下:“我们记住了,要是遇到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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