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看着柳如烟泛红的耳尖和口是心非的模样，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到她手腕时的微凉触感，心跳忽然没了章法，咚哓撞着胸腔。
他暗自骂了句娘——完了，这是真栽了。
先前那“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原则，此刻在柳如烟那双带着羞赧又藏着倔强的眼睛面前，碎得跟豆腐渣似的。他本想就这么含糊着，既享受这份暧昧，又不用担起责任，可方才她红着眼眶强撑强势的样子，还有那句“轮得到你叹气”的质问，像根刺扎在他心上，让他莫名地心慌。
更让他忌惮的是心底那点隐秘的顾虑：哥这后宫阵仗，真要是让柳如烟站稳了脚，她们那群人还不得全都他娘的倒戈？到时候自己怕是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樱可偏偏……看着她此刻别过脸去，嘴角却悄悄上扬的模样，他又舍不得就这么糊弄过去。
秦飞喉结滚动了两下，手心沁出点薄汗。表白？他长这么大，哪“主动”过？向来都是别人围着他转，何曾这般紧张过？
可转念一想，柳如烟是谁？是那骨子里带着傲气的女帝，能对他流露这般女儿情态，已是难得。若是自己此刻退缩，让她寒了心，怕是以后连这般亲近的机会都没了。更何况，方才那声叹气已经让她误会了，再不把话开，指不定还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拽住了柳如烟的衣袖，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和紧张：“如烟，你别生气了。”
柳如烟身子一僵，没回头，却也没挣开他的手。
秦飞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侧脸，把心里那点纠结和悸动一股脑倒了出来：“我承认，我之前是想糊弄，是怕麻烦，也怕……怕你看不上我。”他顿了顿，语气更沉了些，“可方才你生气的时候，我心里慌得很。我那声叹气，真不是嫌弃你，是怕把你惹恼了，也怕……怕就这么错过了你。”
“柳如烟，”他轻轻扳过她的肩膀，让她正视着自己，眼底没了半分平时的吊儿郎当，只剩坦诚，“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玩玩而已。之前那破原则，在你这儿不算数了。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完这话，秦飞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既期待着她的回答，又怕听到那句拒绝，连手心都攥得发紧。
柳如烟被他扳着肩膀转过身，撞进他眼底满是紧张与坦诚的目光里，那点残留的愠怒瞬间被撞得烟消云散，只剩漫漫地的错愕。
她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复回响着他那句“我喜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跳得比秦飞还乱。
本女帝……被表白了？
这个向来吊儿郎当、奉行三不原则的家伙，竟然主动跟她表白了？
柳如烟下意识想扬起下巴摆点女帝的架子，可脸颊的热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连带着耳尖都红得要烧起来。她看着秦飞紧绷的下颌线，看着他攥得发白的指尖，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忐忑，方才那点因叹气而起的委屈，忽然就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甜。
他，怕惹恼她，怕错过她。
他，之前的破原则，在她这儿不算数了。
柳如烟抿了抿唇，想笑，又怕显得太不矜持，可嘴角却不听使唤地往上扬。她别过脸，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谁……谁告诉你我看不上你了？”
秦飞一愣，眼底瞬间燃起光亮：“你这话是……”
“笨死了！”柳如烟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伸手轻轻捶了捶他的胸口，力道轻得像羽毛，“本姐要是不乐意，刚才早就甩袖子走了，还容得你在这儿这些？”
她着，抬头看向他，眼底的羞赧里掺着几分傲娇，却藏不住满心的欢喜：“秦飞，你记住了。既然你主动了，那以后可别想反悔。本姐……愿意跟你在一起。”
秦飞瞬间如释重负，悬到嗓子眼的心“咚”地落回原处，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笑得像个傻子。他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微凉的指尖，连带着心里都暖烘烘的——管他什么后宫倒戈，此刻能把眼前人攥在手里，比什么都强。
一旁的秦嫣然早就按捺不住，拍着手笑出声：“成了成了！我就你俩早该这样！快，罚秦飞多喝三杯，庆祝他终于开窍！”
柳如烟被她打趣得脸颊更红，却没再反驳，只是悄悄往秦飞身边靠了靠，指尖轻轻回握了他一下。
秦飞感受着掌心的回应，心里甜得发腻，低头看向身边人泛红的脸颊，忽然觉得，之前那所谓的“原则”，放弃得太值了。
秦嫣然着就起身去拿酒瓶，酒液“哗哗”倒进玻璃杯，琥珀色的液体晃出细碎的光。秦飞没推辞，拿起一杯就往嘴边送，刚抿了一口，手腕就被柳如烟轻轻按住了。
“别喝那么急。”她声音软了些，却还带着点强势，“刚踢完球，空腹喝太多酒不好。”着就夹了块红烧肉放进他碗里，“先垫垫肚子。”
秦飞看着碗里油光锃亮的肉，又看了看柳如烟垂着眼帘、指尖还沾着点酱汁的模样，心里甜得发齁，乖乖点头：“听你的。”
这一声“听你的”得自然又顺耳，柳如烟耳尖又是一红，却没再躲开他的目光，反倒抬眼瞪了他一下：“这还差不多。”那眼神里哪里有半分怒意，分明是藏不住的娇嗔。
秦嫣然端着酒杯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当即打趣：“哟，这才刚在一起，就管上了？秦飞，你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咯！”
秦飞嘿嘿一笑，把碗里的肉咽下去，伸手揽住柳如烟的肩膀——动作带着点试探，见她没反抗，才稍稍用力把人往身边带了带：“被她管着，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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