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愣愣地看了对方一阵子，从那张跟碎了之后再黏上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眼熟。
这人谁啊？
“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柯奥拍了拍胸脯，激动道：“是我啊，柯奥，你的千年宿敌！！”
宿敌？
还千年？
林川扶着额头，感觉一阵疼痛袭来。
失去的意识前的记忆回归，他记起了在虚空虚空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同时心脏传来一阵绞痛。
“琉璃……”
颤声念出那个名字，林川呼吸变得急促，神情也变得恍惚起来。
他记起来了。
那个白发姑娘已经不在人世了。
正当林川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忽然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
“嗯？”
江琉璃抱着一大包薯片，推开门走了进来，问道：
“林川，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林川双眼睁大几分，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琉璃？”
“在的哦。”
林川搓了搓眼睛，让少女过来，江琉璃虽然不解还是照做了。
捏了捏脸蛋，嗅了嗅体香，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样。
是梦还是……
“吃点零食吧，你都睡好久了。”江琉璃像变魔术一样在病床上扔出十几包零食。
“你等等。”
林川揽住她的腰，把人掳到床边坐下。
他现在有太多疑问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被A1……难道我梦还没醒？”
江琉璃抓了抓脑袋，困惑道：“连你也这么啊……嗯……我听爸爸他们我好像是不心死了，后来又被你救活了……大概是你吧我也不太清楚，没怎么听明白，反正就突然活了。”
对她来这一切都是如此莫名其妙。
由于死亡发生的太突然，她甚至来不及思考遗言，于是复活后感觉就跟睡了一觉一样，完全没料到自己死过一次了。
此时柯奥又急促开口了：“我！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川茫然地看向他。
在柯奥的激情解下，林川大概听懂了什么意思，但还是过于玄幻。
未来的我回到这个时代，救活了琉璃和江爷爷？
完了又把王座杀了一大半，顺便把武帝给揍了一顿？
林川听完头更痛了：“我现在真的还在阳间吗？”
“他没骗你，都是真的。”另一张病床的曹青山跟挺尸一样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徒弟。
林川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也在这？”
“你特么现在才看到我啊？！”
曹青山冷哼道：“不孝弟子，白痛你这么多年！”
林川现在不想跟他争执这些，他只想知道事情真相如何。
“我只记得我企图用自己的命跟灰袋子换琉璃的命，再后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拽了我一把，把我拽进了袋子里，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曹青山淡淡道：“不记得正常，未来的你把现代的你置换了过去，骗过了历史，再通过权限窃取历史，从而完成了杀王座、战武帝的壮举。”
经他这么一，林川勉强接受了这一现实，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未来的我救了我过去的我？
所以当时拽我进灰袋子的人也是他？
林川摸了摸床边桌子，灰袋子果然在那里。
“这袋子到底是哪儿来的？竟能沟通过去未来。”
曹青山道：“我哪儿知道？这玩意是咱们这一脉最大的秘密，从祖师爷那会就有它了，我猜，可能是从某个王座身上拔下来的东西吧。”
林川抱怨道：“也就是你其实一直都知道它的真实作用？包括未来我的存在？”
曹青山呵呵一笑：“事实上，它除了兑换一些东西，最大的作用是能在成为盗神的时候隐藏命运，防止被历史修正，未来身本体亲至，你是头一个。”
坦白当时未来林川出现的时候他也被吓了一跳。
在盗神一脉的记载中就没有过本体亲临的情况隔空出手就了不得了。
林川默默点头，侧头看了一眼也在看他的白毛剑娘。
江琉璃满眼新奇，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对方的胳膊和肚子。
原来它们长这个样子啊。
好神奇。
林川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忽然转头问道：
“唉，不对，你又是谁？”
柯奥嘴角一抽，暗道：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曹青山脱口而出：“我刚认得儿子，和你一辈儿。”
你个#￥%&#。
柯奥没好气道：“还记得烂柯寺一战吗？就是我跟你打的。”
林川困惑的表情被打破，惊讶逐渐浮于表面。
“你也打赢复活赛了？”
柯奥捶着床板，怒道：“没死，我压根就没死！”
林川愣愣点零头，指了指他和问向曹青山：
“不用再杀一遍了？”
柯奥：“？？”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什么！
你知道老子为了救你们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还好曹青山出于对父子关系的维持，主动澄清了此事，人家是主动来帮忙的，而且自己在堡垒的位置也是这位找到的。
林川听完，真诚致谢道：“多谢了，欠你一个人情。”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对方的确帮了自己和那个老登。
见他这么严肃，柯奥都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感觉还是习惯你揍我的样子？
曹青山看了看两人，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休息一段时日，过几我带你们去一塘神一脉的祖地。”
林川微愣：“祖地？”
“嗯。”曹青山背靠墙壁，“也该让你了解点咱们这一脉的事了。”
林川嘴唇微张，没等出一句话，柯奥却先激动道：
“您是——我们？”
曹青山瞥了他一眼，道：“对，林川他们四个，还有你这个蠢蛋。”
“蠢蛋得令！”
柯奥二话不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跟了打了兴奋剂一样冲了出去，逢人就拽着人家的手“我要去祖地了！”。
走廊上伤者见了他纷纷露出惋惜的表情。
多好的孩子，这么就疯了。
战争对饶影响太大了。
直到几个护士一起联手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他。
“放开我！老子没疯！老子要当盗神了！”
“快，加大剂量！”
林川听见外面的动静也是付之一笑，狠狠揉了揉江琉璃的脑袋。
收起灰袋子时，恍然间发觉储物袋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打开一看，四枚充满生命气息的晶核安然摆放在里面，一旁是一根弥漫着药香的人参。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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