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爬上去。”
莫盖的回答很简单。
厚重的防火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
这里只有应急灯散发出的幽绿色光芒，照亮了混凝土的墙壁和冰冷的钢铁扶手。
空气里，一股灰尘和水泥的味道。
莫盖开始爬楼梯。
一步，又一步。
他的脚步很稳，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他很快到达了十四楼的平台。
这里有一个凹进去的空间，放着消防水带和灭火器。
他闪身进去，身体藏在阴影里。
头顶，传来脚步声。
两个男人。
他们的交谈声，顺着楼梯间传了下来，是日语。
零在他耳边同步翻译。
“这鬼地方又闷又热，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每爬一次。”
“行了，别抱怨了。高桥主管最近脾气不好，心被他听见。”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两个穿着安保制服的男人，出现在楼梯的拐角。
他们一边走，一边用手电筒漫不经心地照着四周。
他们正要走过十四楼的平台。
莫盖动了。
他从阴影里滑了出来，像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
走在前面的那个安保，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影。
他的大脑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
那把黑色的雨伞，带着风声，横着扫了过来。
伞骨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后颈。
“嘭！”
一声闷响，像用铁棍敲碎一个西瓜。
那个安保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脸朝下直接乒在楼梯上。
“中田？！”
后面的安保反应快了一步。
他看到凉下的同伴，也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莫盖。
他的嘴巴张开，正要大喊。
他的手，猛地伸向腰间的对讲机。
莫盖按下了伞柄上的一个按钮。
滋啦——！
一道刺眼的蓝白色电弧，从雨伞的金属伞骨上爆开，精准地击中了那名安保的胸口。
三十万伏高压电。
那名安保的身体，像是被雷电击中的青蛙，猛地向后弓起，浑身剧烈地抽搐。
他张大的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焦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身体在水泥楼梯上翻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一动不动。
从动手到结束，不到十秒。
两个安保，一个昏死，一个被电晕。
警报，没有响。
莫盖跨过地上的尸体，看都没看一眼。
他继续向上爬。
二十二楼。
一扇厚重的，涂着灰色防火漆的钢门，挡住了去路。
门上的电子锁，亮着红色的警示灯。
“主人，b级安保门。需要四级以上权限卡，并配合指纹验证。我们手里的卡，权限不够。”
莫盖停在门前。
他抬起左手。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幽绿色的灯光下，反射出金属的光。
他将表盘，对准了那个复杂的电子锁面板。
“脉冲。”
他轻声。
一道肉眼看不见的能量波，从表盘射出，笼罩了整个门锁。
门锁上的红色警示灯，疯狂地闪烁起来，像一台即将死机的电脑。
滋滋…
一缕黑烟，从锁芯的缝隙里冒了出来。
咔哒。
一声清脆的，机械解锁的声音。
红灯熄灭。
莫盖伸出手，轻轻一推。
厚重的钢门，无声地向内打开。
门外，是另一个世界。
不再是冰冷的混凝土。
脚下是厚实的羊毛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樱
墙壁上挂着看不懂的现代艺术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高级香薰的味道。
这里是行政楼层。
安静得吓人。
“前方走廊拐角处，三名特勤安保。”
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警示。
“他们不属于大楼的常规安保，是高桥龙三的私人卫队。装备更好，警惕性更高。”
莫，盖拎着雨伞，走了出去。
他的运动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他走到走廊的拐角，探头看了一眼。
电梯厅的方向，站着三个男人。
他们穿着黑色的战术背心，手里端着德制的mp7冲锋枪，耳朵上戴着通讯耳机。
其中一人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战术平板，另外两人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莫盖刚一探头。
其中一个警卫，像有感应一样，猛地转过头来。
两饶视线，在空中交汇。
那名警卫的瞳孔，在一秒内收缩到了极致。
他的脸上，先是困惑，然后是震惊，最后是警报。
“敌！”
他用日语，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嘶吼。
他猛地抬起手里的冲锋枪。
晚了。
就在他开口的瞬间，莫盖动了。
“噗！”
两声轻响，像是打开了两罐可乐。
莫盖腰间的【深潜者多功能腰带】，瞬间启动。
两股高压氮气，从他身后喷出。
一股强大的推力，让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朝着二十米外的三名警卫，爆射而去！
那三名身经百战的特勤，大脑完全无法处理眼前的画面。
他们只看到那个出现在拐角的人，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然后就消失了。
太快了！
第一个警卫刚刚抬起枪口。
莫盖已经到了他面前。
黑色的雨伞，像一根长矛，直直地捅了过来。
伞柄，精准地，重重地，顶在了他的喉咙上。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裂声。
警卫的身体向后飞起，撞在墙上，手里的冲锋枪掉在地上。他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二个警卫正要转身。
莫盖已经在他身后。
雨伞的尖端，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
“咻！”
那根三寸长的钨钢破甲锥，无声地弹出。
噗嗤！
锥体没有丝毫阻碍地，刺穿了警卫的战术背心，从他的后心，直没至柄。
警卫的身体猛地一僵，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从自己胸口透出的那一点黑色金属。
他软软地跪倒在地。
只剩下最后一个。
第三名警卫终于反应过来，他没有开枪。
他嘶吼着，伸手去按胸前的紧急警报器。
“紧急事态！A区！入侵……”
他的喊声，戛然而止。
他戴着的战术耳机里，只剩下一片刺耳的忙音。
他胸前的警报器，按下去，没有任何反应。
所有的无线电信号，在这一刻，被完全切断了。
他惊恐地抬起头。
莫盖就站在他面前。
手里，还拎着那把滴着血的雨伞。
“你……”
他只来得及出一个字。
雨伞的伞柄，自下而上，狠狠地砸在他的下巴上。
又是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
那名警卫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电梯门上，然后滑落在地，不省人事。
整个走廊，再次恢复了死寂。
地上，躺着三具身体。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从动手，到结束，五秒。
莫盖甩了甩伞尖的血，收回了破甲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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