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跳板而已。
用不着留恋。
组织安排卢鑫进入呼兰县，可见整体计划开始推动。
方声配合林修远便可，无需做其他多余的举动。
林修远见他回来的很快，心中满意。
若是婆婆妈妈之人。
他瞧不上。
此刻两人在卢鑫所处房子外，找了一个地方监视，是斜对面的一处客栈。
这里恰好也是客栈的后门，通过房间内的窗户，就能进行观察和监视。
“窦勇怎么？”林修远目光看着外面，随口问道。
“笑颜相送。”
“你怎么看？”
“只怕心中恨不能，将我抽筋扒皮。”
“窦勇并非良主，早点断了来往为好。”
“林先生觉得谁是良主？”
林修远冷哼一声，言辞犀利：“没有良主。”
没有良主！
言外之意林修远没有讲。
但并不难理解。
伪满洲国不过是傀儡罢了，自己尚且都是苟延残喘，岂能是良主之选。
再言日本人。
任务失败又非他一人之过，贬至学校这等地方教书育人，多年不再过问。
能是良主？
林修远很清楚，凡事都要靠自己。
这个话题让林修远兴致不高，从窗前离开道：“你负责监视他，我休息一下，如果他从房间内出来就叫我。”
“学生来值夜班便可。”方声看林修远的意思，是打算亲自守夜。
于是很有眼色的道。
“你觉得晚上守夜，最应该注意什么？”
“学生认为是全神贯注，不能打盹犯困。”
“关灯。”
林修远只了两个字，就上床休息。
显然他还是打算亲自守夜，让方声负责更加简单的白。
关灯！
夜里监视他人确实应该关灯，否则灯光就将你映照在窗户上，外面一目了然。
看来林修远是又给他上了一课。
还不喜欢在学校培训警员，这不是挺上瘾的。
方声默默盯着卢鑫所在，一直没有动静。
等到晚上六点，林修远都睡一觉起来，还是没异常。
两人换着下去吃了口饭。
就在客栈，没有浪费时间。
方声眼看时间还早，对林修远道：“学生再盯一会，现在早也睡不着。”
“校”
但林修远也没有休息，他刚睡醒这会不困。
索性在房间内看书。
晚上是需要关灯，但现在时间还早，你关灯太早也不校
就在方声监视的时候，突然他看到一个人影，有点熟悉。
再定睛一看。
黄虎！
这人是黄虎？
之前见黄虎那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模样甚是狼狈。
可现在这人梳着油头，一丝不苟。
脸上更是一点胡子都没有，刮的干干净净。
最夸张的居然是穿着西装，熨烫笔挺没有褶皱。
脸上还佩戴一副眼镜。
猛一看，还以为是成功人士。
黄虎怎么跑回呼兰县了，还这副做派？
方声心里吃惊，但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生怕被林修远看出端倪。
……
……
黄虎走在呼兰县街头，别扭！
这身行头他太别扭了。
可若不是这身行头，和衣服内带着的国民手帐，他早就被抓到了。
杀保长不算什么。
再杀其两个家里人，同样不算什么。
只是黄虎不知道，为什么呼兰县外，到处都盘查的非常严格。
岗哨全部都有鬼子。
带着伪满国军负责盘查。
力度很大。
黄虎觉得这是抓自己的吗？
阵仗未免夸张。
其实这和黄虎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杀专家的人，和屯子通风报信的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青木和彦非常重视。
由他提议，联合呼兰县附近的几个县镇，开展严密的盘查工作。
企图将这个人抓到。
于是导致黄虎寸步难校
当夜逃离打算远遁千里，谁知道刚走出几里地，就要面对搜查。
他身上一看就是用刑受伤，岂敢被搜查。
最终无奈，心一横决定重回呼兰县，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于是改头换面，学会了伪装。
这身行头是偷来的，都要加入绺子了，黄虎岂能不会劫富济贫。
现在他就是这个贫。
好处是与他平常差别很大，不相熟的人真认不出来。
坏处就是别扭，怎么都觉得拘谨。
黄虎打算在呼兰县先住下，躲几日等城外搜查风头过了，或者等他伤势好一点。
不然面对盘查，根本就走不脱。
目送黄虎远去，方声觉得这也算是好消息，起码还知道回来躲藏。
没有在外面横冲直撞。
确实对于呼兰县的警员而言，都认为黄虎肯定会逃走，不觉得他还会回来。
尤其是窦勇这里，他甚至都没有下令，在呼兰县搜捕黄虎。
否则也难轻易混进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黄虎的伪装，其实不适合他。
你看看林修远，装病秧子就真的给人病殃殃的感觉，看不出任何破绽。
黄虎装西装革履的人士，很容易露馅，只能是运气好，呼兰县这几日没有戒严。
伪装要巧！
就在黄虎刚刚离开之后，卢鑫也从房间内出来。
深夜出门！
“人出来了。”方声第一时间道。
林修远瞄了一眼，就穿上大衣出门，临走前道：“先盯着他的住处，看会不会有人过来。”
“是。”
林修远前去跟踪卢鑫，方声就在房间内待着，继续负责监视工作。
他没有着急去找黄虎。
首先如果要见黄虎，他必须乔装打扮一番，无疑要浪费很多时间。
林修远要是回来，发现他不在这里，也不好解释。
其次就是组织这里，是故意引诱林修远上钩，那么会不会安排其他的同志，夜里过来故意被发现。
方声也不确定。
所以不能节外生枝。
发现黄虎回来，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现在必须保证原计划不受影响。
之前黄虎就算是跑了，方声都不急。
现在已经回到呼兰县，他就更加不着急了。
等了大概两个时，先看到卢鑫回来，进入房间内。
林修远紧随其后。
“林先生，有发现吗？”方声急忙问道。
林修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这里有发现吗？”
“没樱”
“夜里我来值班，你先休息。”
显然。
他不愿意和方声分享，今晚跟踪卢鑫的结果。
保密。
防备。
总之林修远很心。
方声表现出好奇，但又不能再问，只能回到床上休息。
林修远愿意保密，就让他保密好了。
反正他现在接触到的，都是组织设局罢了。
从他来呼兰县，就找上方声配合行动开始，这一切其实早就注定。
现在不过陪他演戏罢了。
林修远觉得方声还不错，起码他回来的时候，房间是关着灯的。
显然自己的话，对方记在心里。
晚上一觉睡到亮，方声吃饭之后换班林修远。
随后就是对方吃饭，然后睡觉。
盯梢工作其实很枯燥。
有些时候能持续半个月，一个月。
甚至更久。
显然林修远对于这样的枯燥，是比较熟悉的，甚至甘之如饴。
但方声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工作，难免会有不适应，他也没有刻意压制。
而是大大方方表现出来，这在林修远面前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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