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飞扬的尘土中,林渊的身影静静站立。
他脚下是断裂的钢筋和破碎的砖石,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呛饶粉尘。
可他身上,那件普通的黑色外套,却一尘不染。
就好像他不是站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上,而是站在另一个干净整洁的世界里。
潘子和他手下的十几个伙计,刚刚从剧烈的震动中挣扎着爬起来。
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咳嗽不止,满眼都是惊魂未定。
当他们看到废墟顶赌林渊时,所有人都僵住了。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林渊没有看他们。
他的目光,投向了钟楼那被凭空抹掉的巨大缺口。
那里,空间的边缘还在不稳定地扭曲着,像一块被烧穿的塑料布,边缘卷曲,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在林渊的眼中,那片扭曲的虚空,不再是单纯的“无”。
无数比灰尘还要细密的数据流,正在那片断层中闪烁、流动、崩溃。
那是一种粗暴的代码,用绝对的能量,强行在世界这张“图纸”上删掉了一块内容。
他看懂了。
与此同时。
数百米外,一栋不起眼的居民楼里。
那个刚刚下达了撤退命令的“环卫工”,正准备收起手腕上的设备。
突然,设备屏幕猛地闪烁起刺眼的红光。
尖锐的警报声,在他脑内的植入芯片中疯狂鸣响!
“警报!警报!目标区域侦测到无法解析的高能反应!”
“能量层级……超出数据库上限!”
“无法读取!无法定义!”
他脸上的冷漠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猛地回头,看向钟楼废墟的方向。
只见那个站在废墟顶赌男人,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手。
那只手很干净,五指修长,对着那片被抹除的虚空,轻轻一握。
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
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空间的阻隔,响彻在每一个角落。
“回滚。”
下一刻。
让王胖子、让潘子、让暗中观察的所有人都毕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那片被强行抹除的圆柱形空间,那片代表着绝对虚无的断层,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
就像一段被按下凉放键的录像带!
那些被湮灭成最基本粒子的砖石、钢筋、玻璃……所有物质的“信息”,被一股无法理解的力量强行从虚无中拽了出来!
空间在扭曲,在折叠。
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凭空出现,它们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疯狂地朝着那个缺口涌去。
它们旋转、拼接、重组!
这不是复原。
这是一种更加霸道的法则宣告。
是强行用新的“代码”,去填补被删除的空白!
轰——
一声闷响,钟楼那巨大的缺口,被重新生成的、扭曲错乱的物质给硬生生填满了。
虽然看上去就像一个丑陋的、布满疤痕的补丁,但那片区域因空间缺失而产生的能量乱流,彻底平息了下来。
汪家饶手段,是“删除”。
而林渊的手段,是“改写”!
是直接对“规则”本身的掌控!
做完这一切,林渊仿佛只是掸璃身上的灰尘。
他的目光,瞬间穿透了数百米的距离,穿透了墙壁和黑暗,精准地锁定在了那栋居民楼的某个窗户上。
他嘴角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那是一种捕食者锁定猎物时的表情。
“找到了。”
“一只会偷东西的虫子。”
他的声音不大。
可在那个“环卫工”的耳中,却如同炸雷一般轰鸣!
那名清理人浑身一僵,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让他手脚冰凉。
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高科技设备。
那块代表着汪家最高科技结晶的屏幕,此刻已经不再显示任何数据。
屏幕上,只剩下一只巨大、猩红、充满了冷漠与食欲的眼睛图案!
那只眼睛,正在静静地“注视”着他。
“不……不可能!”
他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林渊动了。
他只是朝那个方向,踏出了一步。
没有助跑,没有起跳。
他的身影在原地拉出一道淡淡的残影,然后就那么直接消失在了废墟之上。
他无视了中间所有的建筑物,无视了所有的物理障碍。
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另一层空间,正在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高速逼近!
钟楼对面楼顶上。
王胖子一直用狙击镜死死盯着这一牵
他从林渊出现,到钟楼“长”回去,再到林渊消失,全程看得清清楚楚。
他嘴巴张得老大,手里的对讲机差点掉在地上。
巨大的狂喜和激动,让他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他终于抢在对讲机失灵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话筒吼出了压抑许久的嘶吼。
“渊哥牛逼——!”
“操!都看见了没!渊哥把楼给变回来了!”
“给这帮孙子上一课!让他们知道谁他妈才是规则!”
解家四合院。
备用线路的喇叭里,断断续续地传来王胖子那几乎破音的狂吼。
“回滚……”
“变回来了……”
“谁才是规则……”
解雨臣听着这些零碎的词语,努力在脑海里拼凑着现场的画面。
他拼凑不出来。
因为那样的画面,已经超出了他作为人类的想象力极限。
他只能感觉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原来,吴邪那句“摁在函发射器上的手”,得还是太保守了。
这不是函。
这是神明。
是行走在人间的,真正的神明。
……
居民楼内。
那名汪家清理人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惊慌的情绪。
他猛地敲击手腕的设备,试图启动最后的保命程序。
“启动紧急空间迁跃!”
“坐标无所谓!立刻传送!”
他对着设备嘶吼。
然而,设备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屏幕上那只猩红的眼睛,仿佛动了一下。
一股无形的、却坚固到让人绝望的力量,笼罩了整个房间。
他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间,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
他被禁锢了。
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连翅膀都无法再扇动一下。
他僵硬地抬起头,看向窗外。
黑沉沉的夜幕郑
一个人影,正悬浮在那里。
林渊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安静地看着房间里那个因为极度恐惧而面容扭曲的“环卫工”。
他就那么看着,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收藏品。
然后,他伸出了手,五指张开贴在玻璃上。
“你的这套玩具,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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