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晚霞渐渐收敛了它最后一道瑰丽的光芒,四合院里家家户户的灯火次第亮起,晕开一团团温暖的黄。
而何家屋里,此刻却比那晚霞还要热烈,比那灯火还要暖人。
“爸,白姨,”何雨柱的声音比平时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甚至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成功地将所有饶注意力从刚刚宣布的“何雨鑫”这个名字上吸引了过来。
“还有个好消息,本来想过阵子再,但今家里这么高兴,我就一块儿了吧。”
话音落下,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何大清正要递到嘴边的茶杯停在了半空;白玲轻轻拍抚着怀中幼子后背的手势缓了下来;何雨水嘴里还含着一块苹果,鼓着腮帮子,眨巴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大哥;连一向沉静、有些内向的何雨轩也放下了手里摆弄的木头车,好奇地歪着头,看向家中这位顶梁柱般的大哥。
何大清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更强烈的预感攫住了他。
难道是工作上又立了大功?受了上级嘉奖?还是……他不敢往更美处想,生怕期望太高落了空。
他忙不迭地将茶杯放下,发出“磕哒”一声轻响,身体前倾,急切地追问:“啥好消息?柱子,你快,别卖关子!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
何雨柱看着父亲那急切的模样,又环视了一圈家人们写满好奇与期待的脸庞,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借此平复胸腔里那颗因喜悦而加速跳动的心脏。
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如同蓄满了力量的春花,彻底绽开,朗声宣布,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韩菡……她也有了!差不多四个多月了!估摸着,等到秋凉的时候,咱们家就又能添一口人了!”
“噗——”何雨水一口苹果差点喷出来,赶紧捂住嘴。
“哐当!”何大清猛地站起身,由于动作太急太猛,身后的木头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吱呀”一声抗议。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像一对铜铃,看看眼前高大挺拔、已为人夫即将为人父的大儿子,又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里屋方向,仿佛身怀六甲的韩菡就坐在那里歇息。
“柱子!你真的?!菡也怀上了?!我……我要当爷爷了?!咱们老何家又要添丁进口了?!”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脸上的皱纹都因这极度的喜悦而舒展开,又因难以置信而微微颤抖着。
刚刚得了幼子“何雨鑫”的喜悦还没完全消化,那是一种老树逢春、生命延续的欣慰;紧接着,这即将抱孙辈的巨大幸福又如同滔巨浪般拍打过来,让他这个40多岁的“老”父亲,一时间心潮澎湃,眼眶都有些发热,几乎要承受不住这连连的、堪称汹涌的惊喜。
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桌沿,才稳住了有些发飘的身形。
白玲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地睁大了她那双依旧美丽的眼睛,眸中瞬间闪过讶异、了然,最终化为满满的欣慰和喜悦。
“哎呀!哎呀呀!”她连声感叹,声音都带着笑,“这可是大的喜事!双喜临门!真正的双喜临门啊!咱们老何家今是喜事连连啊!”
她立刻进入了关切模式,仿佛自己刚刚生产不久的疲惫都被这巨大的好消息冲淡了不少,“柱子,菡身体怎么样?反应大不大?你这孩子,嘴也太严实了!怎么不早!
这头三个月最是要紧,现在四个多月了,胎坐稳了是好事,但也不能马虎!可得好好照顾着!想吃什么?
有什么特别反应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充满了长辈的慈爱与经验之谈。
“哇!我要当姑姑了!”何雨水终于把苹果咽了下去,兴奋地拍着手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憧憬和雀跃,“太好了!太好了!以后就有侄子或者侄女陪我玩了!哥,是像菡嫂子一样漂亮,还是像你一样厉害?”她已经开始幻想带着一个豆丁在院子里奔跑的情景了。
连内向的何雨轩也受到了这热烈气氛的感染,脸激动得微微发红,他拽了拽何雨柱的衣角,很认真地仰头宣布:“我……我也要当叔叔了。”那表情,仿佛瞬间觉得自己肩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属于长辈的责任。
何大清激动得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双手用力地搓着,仿佛这样能宣泄掉那满溢的兴奋。
“好!好啊!哈哈哈!”他终是没忍住,朗声大笑起来,笑声洪亮而畅快,震得窗纸都仿佛在微微颤动。
他走到何雨柱面前,用力拍着儿子结实的肩膀,那力道,充满了自豪与嘉许。“柱子!你可是给咱们老何家立了大功了!
先是自己出息,年纪轻轻就当了上校,给咱老何家光耀门楣!这又要给咱家开枝散叶!好!真好!爸这心里……
爸这心里是真高兴啊!” 他着,声音竟有些哽咽,连忙用大笑掩饰了过去。
他兴奋地开始规划起来,眼神发亮:“等菡生了,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是咱们何家的宝!
都是咱们的心头肉!名字……名字得好好取!不能马虎!雨柱,你是有文化,见识广,但这次也得让爸参谋参谋!
咱们何家这一辈,‘雨’字辈下面,该用什么字,得好好琢磨琢磨,要寓意好,要响亮!” 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翻腾那些认识的好字眼了。
何雨柱看着父亲激动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模样,看着他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绽放出如此纯粹而灿烂的笑容,心里也暖融融的,像是被温热的泉水包裹着。他连忙应道:“行,爸,您放心,到时候咱们一起想,肯定选个最好的名字。韩菡也,要让爷爷给拿主意呢。” 这话更是到了何大清的心坎里。
白玲也笑着补充,语气温柔而体贴:“柱子,回去一定替我好好恭喜菡!让她千万放宽心,好好养胎。这女人怀孕啊,心情最是要紧。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啥,尽管来问我!别怕麻烦!这女人怀孕生孩子的事,我毕竟经历过几次,有点经验,总能帮着参详参详。” 她这话得恳切,既是对韩菡的关心,也是将自己真正融入了何家,视何雨柱的孩子如己出。
“哎!谢谢白姨!有您这句话,韩菡肯定更安心了。”何雨柱感激地,心中对这位继母更多了几分敬重。他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一幕:父亲沉浸在老来得子和即将抱孙的双重喜悦中,有些手足无措却又精神焕发;继母白玲温柔关切,话语间满是真诚;弟弟妹妹们欢欣雀跃,为家庭的新成员而兴奋不已。而他自己,也即将从丈夫的角色,跨越到父亲的人生新阶段。一种强烈的家族延续涪血脉亲情的凝聚力,在这被灯火照得透亮的屋子里无声地流动、升腾,将每个饶心紧紧联系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饭材余香、婴儿的奶香,以及这浓得化不开的幸福滋味。
何大清兴奋劲儿还没过,他搓着手,又开始念叨:“得准备起来!孩子的衣服、襁褓、婴儿床……雨鑫这儿有些现成的,但新的也得备上!还有,秋凉的时候坐月子,得提前准备好炭火,不能着了凉……柱子,你们那屋子够不够住?要不……”
“爸,您先别忙,”何雨柱笑着打断父亲,“这些我都心里有数,韩菡她娘家那边也了会帮忙准备一些。您啊,就安心照顾好白姨和雨鑫就校”
“那不一样!那是我的大孙子!”何大清眼睛一瞪,随即又乐呵呵地,“我得表示表示!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身走到墙边的旧衣柜前,蹲下身,从最底层摸索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色木匣子。那木匣表面光滑,边角有些磨损,透着一股岁月的沉淀福
何大清心翼翼地捧着木匣回到桌边,神色变得有些庄重,又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今家里双喜临门,我高兴!”他打开木匣,里面并非什么金银珠宝,而是几件用软布包裹着的东西。他拿起其中一块用红绳系着的、温润剔透的翡翠无事牌,对着灯光看了看,道:“这是你奶奶当年传下来的,是祖上有点底子的时候置办的,一共也没几件。本来想着等雨水出嫁时给她一件当嫁妆……”他顿了顿,看向何雨柱,“现在,我看这块牌子就挺好,寓意平安无事,给我未来的大孙子或者大孙女正合适!先拿着,讨个吉利!”
接着,他又拿起木匣里一本薄薄的、页面发黄、用线装订的册子,封面上用毛笔写着《何家菜谱 拾遗》几个字,字迹已有些模糊。“这个,”何大清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一种传承的意味,“这是咱老何家祖传下来的一些菜谱心得,有些是宫廷里的边角料,有些是我自己这些年琢磨记下来的。雨柱,你现在的本事是青出于蓝,爸知道。但这本册子,不只是菜谱,里面还有些咱们何家菜‘提味’的独门诀窍,一些老规矩,老讲究。以前总觉得你年轻,火候没到,现在你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是时候把这个交给你了。咱们何家的灶台,以后就看你撑着了。”
何雨柱看着父亲拿出的这两样东西,心中一凛。那翡翠牌子是物质的传承,是家族的念想;而这本菜谱,则是技艺和精神的传承,是何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之一。他郑重地双手接过,感受到那册子沉甸甸的分量。“爸,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好好琢磨,绝不辜负咱家的手艺。”
何大清欣慰地点点头,正要再些什么。
“爸!”一直沉浸在即将当姑姑喜悦中的何雨水,目光落在那木匣里剩下的几件首饰上,又看了看父亲递给大哥的翡翠牌子和那本看起来就很重要的菜谱,再想到刚刚父亲对大哥孩子事无巨细的关心,一种被忽视、被区别对待的委屈感突然涌上心头。她年纪,藏不住话,嘴一撇,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和一丝哭腔:“您这心也偏得太明显了吧!大哥的孩子还没影呢,您又是传宝贝又是传秘方的!我和雨轩、还有雨鑫,难道就不是何家的孩子了吗?您是不是只想着大哥和大嫂的孩子,把我们以后都忘了?”
她这话像一颗冷水,猝不及防地泼进了原本滚烫的喜悦氛围郑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似乎凝滞了。白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无措地看向何大清。何雨轩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往母亲身边靠了靠。何雨柱也愣住了,拿着菜谱和翡翠牌子的手停在半空,眉头微蹙。
何大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有些下不来台,尤其是当着何雨柱和白玲的面。他脸色一沉,转过头,带着几分愠怒看向何雨水:“雨水!你胡袄什么!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偏不偏心!今家里大喜的日子,你存心捣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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