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雪集团临时总部的办公室。
相较于外面咖啡馆的喧闹，这里显得格外安静。
林凡坐在办公桌后，正在审阅“百店计划”的初步选址报告。
敲门声轻轻响起。
“进。”
王磊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低声道：
“老板，外面……刘倩想见您。”
林凡从文件中抬起头，眉梢微挑。
“刘倩？”
他有些意外。
自从上次在后巷将她打发去宏远商贸后，这个名字几乎已经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跟您。”
王磊补充道，语气带着不确定。
“是什么……‘投名状’。”
投名状？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这倒是新鲜。
他略一沉吟，点零头。
“让她进来吧。”
“是。”
王磊退了出去。
片刻后，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
刘倩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与上次在后巷时的狼狈绝望相比，她此刻看起来稍好一些。
换上了一身廉价的职业套裙，脸上也化镰妆。
但眼神中的惶恐、卑微和一丝急于表现自己的急切，却更加明显。
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站在办公室中央，双手紧张地捏着一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牛皮纸文件袋，不敢抬头直视林凡。
“凡……凡哥。”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林凡没有让她坐，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目光如同扫描仪，不带任何感情。
“有事？”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一个陌生人。
这态度让刘倩更加紧张，她连忙将手中的文件袋双手奉上，像是捧着救命符。
“凡哥，我……我在宏远商贸，听到了一些消息。”
“关于……关于张豪的。”
她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我知道他之前找人黑您的事情。”
“我……我想办法，托零以前的关系，弄到了一些东西。”
“可能……可能对您有用。”
林凡看着她手中那个略显陈旧的文件袋，没有立刻去接。
“什么东西？”
刘倩像是受到了鼓励，连忙解释道：
“是……是一些转账记录的截图，还有聊记录的片段。”
“好像是张豪通过中间人，联系水军公司和那几个八卦媒体的证据。”
“虽然不全，但上面有些账号信息和金额……”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不确定和讨好。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
这份“投名状”，是想证明她的价值，想要更进一步依附于他。
他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文件袋。
并没有立刻打开。
而是随手放在了办公桌的一角。
仿佛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刘倩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失望，又有些害怕。
怕林凡觉得这东西没用，怕自己失去了这唯一的价值。
“做得不错。”
林凡终于开口，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但这四个字，却让刘倩瞬间如同听到了！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谢谢凡哥！谢谢凡哥！”
她连连鞠躬，激动得语无伦次。
“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能帮到凡哥，我做什么都愿意！”
林凡看着她这副感激涕零、急于表忠心的模样，心中毫无波澜。
他按下了内部通话键。
“王磊，进来一下。”
王磊很快推门而入。
“老板。”
林凡指了指因为王磊进来而再次变得紧张的刘倩，吩咐道：
“给她在后勤或者行政部，安排一个稳定的文员岗位。”
“薪资按正常员工标准发放。”
王磊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好的，老板。”
刘倩更是呆住了，随即被巨大的狂喜淹没！
文员！
稳定的岗位！正常的薪资！
这比她之前在前台担惊受怕、看人脸色强了无数倍！
这意味着林凡认可了她的“功劳”，并且给了她一个相对安稳的归宿！
“谢谢凡哥！谢谢老板！我一定好好干！一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再次深深鞠躬。
林凡摆了摆手，语气淡漠。
“去吧，跟着王经理去办手续。”
“以后安心工作，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不该的不要。”
“明白吗？”
最后三个字，带着一丝淡淡的警告。
刘倩浑身一凛，立刻明白了林凡的意思。
这是给了她甜头，也划清了界限。
她可以安稳地待在凡雪体系的边缘，享受庇护，但别再妄想靠近核心，也别想再利用过去的那些关系搞动作。
“明白！我明白！凡哥您放心！”
她连声保证，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在王磊的示意下，她心翼翼地退出了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轻轻带上门。
办公室内恢复了安静。
林凡的目光，这才落回到那个牛皮纸文件袋上。
他并没有打开。
因为里面的内容，他大致能猜到。
而且，通过【财富之眼】的短暂扫视，他已经确认了这份资料的真实性。
虽然不够完整，无法作为直接证据将张豪钉死。
但确实是一份有用的“佐料”。
在某些关键时候拿出来，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随手将文件袋锁进了身后的保险柜。
这份“投名状”，他会收下。
但刘倩这个人，也就到此为止了。
物尽其用。
但不代表他会信任她，或者给她任何兴风作滥机会。
一个稳定的、边缘的、心怀感激（或者畏惧）的“前女友”，比一个上蹿下跳、心思活络的“情报员”，更有价值。
也更能……持续地提供那种复杂的、带着悔恨与依附的负面情绪能量。
【叮！】
【成功接收“刘倩”的投名状，并将其妥善安置，实现“废物利用”与“情绪价值”持续收割！】
【奖励：爽点值+400！颠覆度+60！】
【提示：“刘倩”角色定位微调：“永久性情绪值提款机”兼“偶尔触发的低级情报源”，稳定性提升，潜在风险降低。】
听着系统的提示。
林凡看向窗外。
阳光正好。
刘倩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
张豪……
你的罪证，又多了一条。
不知道你还能，挣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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