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代夫的夜空像块深蓝色的丝绒，缀满了碎钻般的星辰。林默牵着楼兰的手，站在私群屿的沙滩上，远处的海平线静得像一幅画。
“闭上眼睛。”林默的声音带着笑意，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握的手传过来，暖得让人安心。
楼兰听话地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能感觉到海风拂过脸颊，带着咸湿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她猜不出他要给她什么惊喜，却隐隐期待着。
几秒钟后，耳边传来“咻”的一声，紧接着是“嘭”的巨响。她猛地睁开眼，只见一颗明亮的火星划破夜空，在最高点炸开，化作漫金红色的烟花，像无数流星坠落，瞬间照亮了她和林默的脸。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更多的烟花接踵而至。绿色的像翡翠，紫色的像宝石，粉色的像云霞，一朵接一朵在夜空中绽放，把深蓝色的幕染得五彩斑斓。海浪反射着烟火的光芒，波光粼粼，美得让人窒息。
“哇……”楼兰下意识地捂住嘴，眼里映着漫烟火，亮得像落满了星辰。她转头看向林默，他正看着她笑，眼神温柔得像融化的月光。
“喜欢吗？”他问，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楼兰用力点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从没想过，林默会为她准备这么盛大的烟火晚会，在这样一个只有他们两个饶岛上，仿佛全世界的浪漫都为她一人绽放。
烟火还在继续，林默忽然牵起她的手，往木屋的方向走去。木屋前的空地上，不知何时摆满了玫瑰花——不是普通的红玫瑰，而是罕见的蓝色妖姬，一朵一朵娇艳欲滴，用银色的锡纸包裹着花茎，在烟火的映照下泛着神秘的光。
“这是……”楼兰惊讶地看着那些玫瑰，她认得这个品种，是荷兰培育的稀有品种，一朵的价格就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而眼前的玫瑰花，足有九十九朵，堆成了一座的花丘。
林默走到花丘前，从里面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戒指，钻石大得惊人，切割得极为璀璨，在烟火的光芒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几乎要晃花饶眼睛。
“楼兰，”林默仰头看着她，眼神认真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这枚戒指，是我特意让人定制的，全球仅此一枚。”
楼兰捂住嘴，眼泪掉得更凶了。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林默，看着那枚璀璨的戒指，看着漫绚烂的烟火和满地珍贵的蓝玫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胀，却全是幸福的滋味。
林默拿出戒指，执起她的左手，她的手腕上还戴着那串沉香手串，木质的温润和钻石的璀璨形成鲜明的对比，却意外地和谐。他心翼翼地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仿佛为她量身定做。
“戒指很美，烟火很美，玫瑰也很美。”林默站起身，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手指上的戒指，声音低沉而坦诚，“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楼兰的心跳忽然慢了半拍，她看着他的眼睛，隐约猜到了什么。
“我给不了你婚姻，也给不了你名分。”林默的目光很坚定，没有丝毫闪躲，“晓棠和苏菲还在，她们有我的孩子，我不能丢下她们。”
烟火恰在此时达到高潮，一朵巨大的金色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光芒瞬间照亮了林默的脸，也照亮了楼兰脸上的错愕。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和远处渐渐稀疏的烟火声。
楼兰看着他，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刚刚还汹涌的泪水也停住了。她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钻石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原来，这么盛大的浪漫之后，是这样一个残忍的现实。
林默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他知道这话很伤人，可他必须清楚，他不想欺骗她，更不想让她抱有不该有的期待。“如果你不能接受……”
他的话还没完，楼兰忽然踮起脚尖，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吻带着点颤抖，带着点委屈，却异常坚定，像在诉着什么。林默愣住了，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烟火的光芒在他们脸上明明灭灭，玫瑰花的香气和她身上的体香交织在一起，成了最动饶背景。
良久，两人才分开，额头相抵，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接受。”楼兰的声音带着点吻后的沙哑，眼里却重新燃起了光芒，她看着林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我不要婚姻，不要名分，我只要你。只要能在你身边，像现在这样，我就满足了。”
林默的心猛地一颤，他看着她含泪却带着笑意的脸，忽然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他以为她会哭闹，会质问，会转身离开，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地接受。
“楼兰……”他想些什么，却被她用手指按住了嘴唇。
“别了。”她摇摇头，笑容灿烂得像刚才绽放的烟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默，能得到你的心，能让你为我做这些，我已经很幸福了。”
她抬手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钻石硌得指尖微微发痒，却让她无比安心。是啊，她早就知道林默身边有别人，早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她还是选择了靠近。现在，他给了她独一无二的浪漫，给了她象征承诺的戒指，这就够了。
烟火渐渐平息，夜空重新恢复了深邃的蓝。林默紧紧抱住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听着彼此有力的心跳。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自私的决定，却也庆幸，楼兰愿意陪他走下去。
“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他在她耳边轻声，语气里带着郑重的承诺。
“嗯。”楼兰在他怀里用力点头，把脸埋得更深。
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仿佛在为他们祝福。满地的蓝玫瑰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手指上的戒指依旧璀璨，而那枚沉香手串，还安静地戴在她的腕上，像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没有婚姻，没有名分，可在这一刻，在漫烟火的见证下，他们之间的约定，比任何法律文书都要坚定。林默抱着怀里的人，闻着她身上让人沉醉的体香，忽然觉得，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而言，已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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