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轩看着他笑得得意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漫画册，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一股气从脚底直冲到头顶，他又气又笑，伸手就去挠顾言澄的痒：“顾言澄！你居然耍我！看我不收拾你！” 心里却没真的生气，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原来这家伙也和自己一样，没那么快进入学习状态，刚才的“卷王”姿态全是装的。
顾言澄一边躲着他的“攻击”，一边笑得喘不过气：“别挠了别挠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其实他拉王桂轩来，还有个没出口的心思：高中的学习压力已经够大了，假期作业本就枯燥，要是能有人陪着一起吐槽、一起“摸鱼”，哪怕是早起遭点罪，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清晨的图书馆门口，两个少年的打闹声驱散了薄雾，也打破了原本的沉闷。阳光慢慢爬上图书馆的台阶，照亮了他们笑闹的身影，那些关于作业的烦恼、早起的怨念，在这一刻都变得轻飘飘的。至于学习——或许等图书馆开门，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真的能静下心来呢？至少现在，有好兄弟陪着一起“犯傻”，这早起的苦，好像也甜了几分。
图书馆的大门终于缓缓推开，冷气裹着旧书架和纸张的清冽味道涌进来。顾言澄和王桂轩抢在人群前占了靠窗的双人座，王桂轩掏出数学试卷，对着满页的函数压轴题哀嚎：“早知道旅游时少炫两顿吃，多刷两道题了！这题看着就头疼！”顾言澄笑着把漫画册塞进书包，拿出英语笔记和数学习题册——逗归逗，旅游落下的作业确实得补，只是他盯着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看了五分钟，脑子还停留在前几日的游玩上上，半点思路都没樱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书页上，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顾言澄刷完一套完形填空，又对着数学压轴题皱起了眉，下意识摸出口袋里的老人机。这机子是他特意翻出来的“古董”，按键漆掉了大半，只能接打电话、收短信，出发前他把智能手机锁在了家里——既怕自己忍不住刷手机分心，也想在图书馆里装装“纯纯学霸”的样子。
正摩挲着外壳琢磨怎么解这道题，屏幕突然“嘀”地亮了，一条短信跳了出来，发件人是“真红”：【靠窗第三排的豆浆渍该擦啦～王桂轩偷瞄你笔记三次了，再不让他看，他要把试卷盯穿咯^_^ 另外，数学压轴题的辅助线你画错啦，应该连Ac不是bd】
顾言澄眼睛一亮，忍不住笑出声——真红这“隔空开挂”的本事，简直是救星！他指尖飞快按动按键，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既然真红能看见题，还知道解题关键，那直接要答案岂不是省事儿？旅游玩了好几，脑子实在转不动，能少费点劲何乐而不为？
他飞快敲出短信：【真红大佬！既然你都看出来了，干脆把这道题的完整答案发我呗？还有后面那几道物理大题，我瞅着也头疼，你顺手给我扒份标准答案，回头我把旅游带的桂花糕、乌梅干全给你留着，双倍！】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落，王桂轩就凑过来，眼神还恋恋不舍地瞟着他的英语笔记：“你笑啥呢？跟谁聊得这么开心？该不会是找到解题窍门了吧？”
“秘密，”顾言澄神秘兮兮地摆摆手，把老人机揣回口袋，心里美滋滋地等着真红的回复——以她的能力，弄份作业答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到时候既能快速写完作业，又能在王桂轩面前装一波“学霸”，简直完美。
可等了足足十分钟，老人机才再次亮起，真红的回复简单直接，还带着点调侃：【想啥呢～ 数据能帮你指错思路、提个醒，但标准答案可不能给你呀！】
顾言澄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不甘心地又发了一条：【别这么绝情嘛！就这一次！旅游回来我是真的学不进去，你就帮我这一回，下次我肯定自己写，绝不偷懒！】
这次的回复来得很快，还带了个无奈的表情符号：【不行哦～ 作业是用来查漏补缺的，不是用来抄答案的呀。你旅游时玩得那么尽兴，该补的功课可不能省。我能看见你课本上的知识点漏洞，也能告诉你解题步骤，但直接给答案，不是害你嘛？】
后面还跟着一行补充：【而且呀，你偷偷卷的心思我还不知道？抄来的答案能骗得过老师，骗不过你自己呀～ 再琢磨十分钟，辅助线按我的改了试试，你肯定能解出来！】
顾言澄看着短信，嘴角撇了撇，心里有点委屈，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他太了解真红了，看似温柔，原则性却强得很，一旦不行，再怎么撒娇求情都没用。他戳了戳试卷上的辅助线，按真红的改成连Ac，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居然真的摸到了门道。
“你到底在跟谁聊啊？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头的，”王桂轩戳了戳他的胳膊，“那道数学题你解出来了？给我点提示呗？”
“一个不让我偷懒的好朋友，”顾言澄笑着把老人机塞回口袋，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提示没有，不过我可以教你怎么画辅助线。”他心里其实明白，真红是为他好——要是真抄了答案，知识点还是没掌握，开学考试照样露馅，她这是逼着自己踏实学习呢。
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思路越来越清晰，没一会儿就把压轴题解了出来。顾言澄长舒一口气，忍不住给真红回了条短信：【好吧，算你厉害！题解出来了，桂花糕还是给你留着，就当谢你没让我偷懒～ 对了，物理题我要是再卡壳，你可还得给我提个醒啊！】
没过多久，真红的回复就来了，带着点俏皮：【没问题～ 但只给思路不给答案哦！桂花糕记得多留两包，我可是帮你避开了“抄答案翻车”的坑呀^_^】
顾言澄看着短信笑了，低头继续刷题。阳光落在书页上，尘埃在光里跳舞，他知道真红或许就藏在这些数据流里，看着他认真演算的样子。虽然没能抄到答案，但这种靠自己解开难题的成就感，比抄答案可踏实多了。
图书馆里的安静依旧，只是多了份好友间隔空的默契与督促，让这场原本枯燥的补作业之旅，添了不少温暖又有意义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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