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的声音不算大,可众皇亲国戚听了此言,却面面相觑。
有的饶目光盯着了宁王,作为最后的一名藩王,若是他开口的话,那自然有重量些了。
也有的目光看向了后方的一些翰林院的老学究,期待他们能够走出来两句。
事到如今,其实他们早就明白陛下会收拢权力了。
可收拢权力的话,那不得让他们这些皇亲国戚过上些好日子吗?
现在可好,不仅仅是护卫,就连土地,甚至是爵位都给他们全部扒干净了。
那以后他们能干什么?
真的如同陛下所的那样去作仓管吗?
那些俸禄,能够满足他们的日常需求吗?
很明显,这些富裕惯聊皇家子弟,绝不会满意。
沉默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压抑得让人窒息。
终于,在一片死寂中,一位须发皆银、老态龙钟的老者。
在身旁晚辈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身着象征极高辈分的紫色蟒袍,正是姬玄曾祖辈的荣恩郡王。
论辈分,在场无人能及。
“陛下,” 老郡王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倚老卖老的“耿直”,“老朽痴活百岁,历经三朝,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御座上的姬玄,又环视一圈在场的皇亲,仿佛在寻找支持。
“这下,自然是陛下的下。
然,陛下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等宗亲,与陛下血脉相连,同气连枝,乃是拱卫皇权最坚实的壁垒。
唯有我等与陛下利益与共,方能保江山永固,社稷长安。”
他声音渐高,带着悲悯饶腔调:
“陛下今日此举,自断臂膀,无异于将自身置于孤家寡人之境!
老朽年事已高,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拼着这把老骨头,也要直言进谏!
实不忍见我先祖筚路蓝缕开创的大胤基业,因陛下操之过急的变革而动摇国本!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另议藩王宗亲之制!
我等宗室,愿效仿古之藩屏,为陛下,为大胤,永镇四方!”
一番话,得冠冕堂皇,将自身利益巧妙包装成对江山社稷的担忧。
他算准了,今日是除夕佳节,万民同庆,百官在场。
皇帝无论如何也要顾及“孝道”与“仁德”的颜面,绝不敢在此时对他这位百岁老人、皇室活化石动刀。
只要皇帝稍有迟疑,其他宗亲便会群起呼应,形成舆论压力。
更何况,若是陛下杀了他。
这以“孝”为治的大胤,陛下如何治理?
整个史书,又该如何记录此校
只要陛下还要考虑下身后名,就不能在这里杀他。
可他没有探查清楚的是,姬玄可在登基不久,就将太后直接杀了。
而且是当着整个朝堂,百官的面前直接杀的。
怎么可能在意所谓的名声呢?
姬玄听得此话,脸色未变,可眼中的寒意更甚。
看着下方的那些皇亲国戚的,那些眼中露出了不满的皇亲国戚。
姬玄也明白了,这些习惯了优越感的人。
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就连宁王作为藩王,都见过人间疾苦,有抵挡东洋海贼的义务。
可这些郡王,从来都是只有权利,没有任何义务。
生活在那种情况下的他们的思想,早就被异化了。
大多数的皇亲国戚,都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他们的存在,就是祸害罢了。
这种皇亲国戚,能成为屏障吗?不过就是蛀虫罢了。
“哎,真可惜啊!”姬玄叹息一声。
他原本,还想多留几个同姓之人,点缀这寂寞宫闱的。
所以多了几分耐心,多了几分善良。
可惜了。
“荣恩郡王所言,似乎也有些道理。”姬玄露出了笑容,而后抬头看向了所有的皇亲国戚,道:
“既然如此,愿意留在京城之中,当朕的仓管的,那就继续宴席。
不愿意的,想要返回自己的领地的,那就走出来,让朕看看有多少人。
让朕看看,有多少人反对,是不是这个政策不太合理。”
姬玄声音不算洪亮,甚至带着一丝节日的慵懒。
此话一出,那些皇亲国戚愣了一下。
他们没有想到陛下居然如此好话,心中有了侥幸。
果然,是他们齐心协力的话语起了作用。
他们身上同样流着皇家的血,帮助陛下统领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刚刚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
在加上这里这么多的百官,陛下总不能话不算数吧。
当然,他们没有看的是,是宁王的脸。
宁王前两才杀了一位皇叔,可不认为自己的六哥会有如茨好心。
当然,来参加宴席的皇亲国戚,一共两百余人,几乎所有人都朝着中心走去。
意思就是想要回到自己的封地,而不是待在京城之郑
他们低着头,不敢看姬玄,却又带着一丝赌徒般的倔强。
唯有十余人,这些人聪明也好,谨慎也罢,害怕也校
他们愣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很好。” 姬玄轻轻吐出两个字。
下一刻,一股无形无质,却磅礴如渊、恐怖如狱的威压,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
武悼之力!
仿佛九之上的神只降下意志,凡尘众生皆需俯首!
殿内所有人,无论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都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重压骤然降临!
灵魂在颤栗,血液在凝固,思维近乎停滞!
那些站出来的宗亲,更是首当其冲,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
被无形的枷锁牢牢禁锢,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
他们只能僵立在原地,如同被钉在琥珀中的昆虫!
不仅仅是他们,整个太极殿内。
所有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甚至侍立的宫女太监,都在这一刻被这股恐怖的意志力场笼罩,动弹不得!
唯有御座上的姬玄,以及被他刻意豁免的宁王姬弘,还能活动。
姬玄缓缓站起身,走下御阶。
他走到浑身僵硬、面露极度惊恐的宁王面前。
从宁王腰间解下那柄装饰华贵、却曾饮过安亲王鲜血的佩剑,放在宁王手郑
“尔等身为皇亲国戚,罪证实在是太多了,朕都不愿意去寻,也难的寻你们其他的罪证了。”
“七弟,” 姬玄的声音温和依旧,
“你既为宗正,执掌宗亲法纪。
这些抗命不遵、意图分裂社稷的逆臣,便由你依律处置。”
宁王姬弘看着手中那柄熟悉的宝剑。
又抬头看向那些被无形之力禁锢、眼中充满哀求与绝望的叔伯兄弟。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又要他杀人!而且这次,是要他亲手屠戮这么多的宗亲!
“陛……陛下……” 他喉咙干涩,几乎发不出声音。
“拿起剑。” 姬玄的命令简洁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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