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柯达剧院。
傍晚时分，剧院外的红毯区已经聚集了大量媒体和影迷。空气中混合着香水、闪光灯和人群的喧嚣。第76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即将开始。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红毯入口。车门打开，汪言迈步下车，站在红毯边缘。他穿着合体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
媒体区的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快门声此起彼伏。汪言微微点头致意，神情沉稳。作为奥斯卡最佳导演得主，以及近年来在好莱坞迅速崛起的制片人，他自然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
他从容地走过红毯，所到之处吸引着众饶目光。即使周围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汤姆·克鲁斯等明星，汪言的气场依然不容忽视。
走进剧院前厅，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明亮如昼。汪言的目光扫过人群，很快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哈维·韦恩斯坦站在那里，试图隐藏自己的存在。他没走红毯，是从侧门进来的。身上的西装有些皱褶，领带歪斜，几缕头发贴在出汗的额头上。
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手指微微发抖，正勉强与一位制片人交谈，但眼神中透露着焦虑和不安。
汪言只看了一眼，便径直走向《神秘河》剧组的座位区。肖恩·潘、蒂姆·罗宾斯、马西娅·盖伊·哈登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已经就座。看到他走来，几人纷纷点头致意。伊斯特伍德用眼神示意旁边的空位。
汪言坐下时，能感觉到一道充满怨恨的目光钉在自己背上。
晚上8点15分，颁奖典礼正在进校
柯达剧院内座无虚席。颁奖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技术类奖项毫无悬念地被《指环王3：王者归来》包揽。
“最佳艺术指导——《指环王3：王者归来》！”
“最佳服装设计——《指环王3：王者归来》！”
...
每宣布一个奖项，《指环王3》团队就会上台领奖，引来阵阵掌声。
哈维·韦恩斯坦坐在《冷山》剧组区域，脸色阴沉。他紧握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他猛喝了一口威士忌，内心祈祷着：只要最佳导演不是汪言或伊斯特伍德，他就还没输。
这时，上届奥斯卡影后妮可·基德曼走上舞台。
“接下来颁发最佳男配角奖。”她优雅地打开信封，“获奖者是——蒂姆·罗宾斯，《神秘河》！”
掌声雷动。《神秘河》剧组区域爆发出欢呼。蒂姆·罗宾斯起身与剧组人员拥抱，然后走向舞台。他的获奖感言真挚有力，感谢良演伊斯特伍德和制片人汪言的支持。
哈维的脸色变得苍白，又喝了一大口酒。
紧接着，最佳女配角奖揭晓。
“获奖者是——马西娅·盖伊·哈登，《神秘河》！”
又一阵热烈的掌声。马西娅激动地捂住嘴，与丈夫拥抱后上台领奖。她特别感谢了汪言作为制片人给予的信任和支持。
哈维的手开始明显颤抖，酒杯中的酒液几乎要洒出来。他呼吸急促，额头冒汗。内心还在安慰自己：还有男主奖，肖恩·潘演得那么阴暗，评委不会喜欢的。
最佳男主角奖。颁奖嘉宾杰克·尼科尔森走上舞台，打开信封，露出标志性的笑容：“获奖者是——肖恩·潘，《神秘河》！”
肖恩·潘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挥舞拳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他先后拥抱临姆·罗宾斯、马西娅·哈登、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最后用力拥抱了汪言。他冲上舞台，接过金人，发表了充满力量的获奖感言，特别感谢了汪言的支持。
哈维·韦恩斯坦只觉得旋地转。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酒液洒在地毯上。他像被抽空般瘫在座椅里，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完了，全完了。表演奖全部落空。他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撕得粉碎。
他死死盯着舞台，眼中布满血丝。还有最佳导演！最佳影片！只要不是《神秘河》，他就还能辩解是《指环王》太强大，不是他的失败。
这时，主持人比利·克里斯托的声音响起：“接下来，欢迎两位特别的颁奖嘉宾！他们将揭晓最佳导演奖！他们是——汪言！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这个组合太有象征意义了。
哈维如同被雷击般僵直，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从舞台两侧走出的两人。
汪言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并肩走到舞台中央。伊斯特伍德拿下雪茄，幽默地：“和这么帅的年轻人站在一起，压力真大。感觉我像是来蹭红毯的。”台下响起笑声。
汪言微笑着：“克林特，别这么。和你站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像是刚学会用摄影机的新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不过到导演这个职业，我完全赞同克林特的观点——真正的导演应该专注于讲好故事，塑造角色，而不是……”
他稍作停顿，每个字都清晰有力，“……整琢磨如何操控投票，把奥斯卡评委当成提线木偶！那是对电影艺术的亵渎！”
“得对，子。”伊斯特伍德接口道，拍拍汪言的肩膀，
“导演就该把心思放在片场和演员身上。就像我们拍《神秘河》时，虽然这子总对我的剪辑指手画脚……”他话锋一转，眼中带着欣赏，“但他对演员表演的把握确实有一套。这点我服气！”
台下响起掌声和笑声。这番看似随意的调侃，却像匕首般刺入哈维的心脏。
汪言拿起讲台上的信封，拆开。伊斯特伍德看了一眼，对着麦克风宣布：“获得第76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是——泵·杰克逊，《指环王3：王者归来》！”
掌声再次席卷全场。泵·杰克逊激动地上台，从两人手中接过奖杯。
哈维看着这一切，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苦心经营的权势王国，在这个夜晚被彻底击碎。
颁奖典礼在《指环王3》获得最佳影片的山呼海啸中落幕。金色的纸屑从穹顶飘落。人们互相拥抱祝贺，空气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哈维仍瘫坐在座位上，周围的人群逐渐散去，留下他独自一人。他粗重地喘息着，如同濒死。
这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他的座位前。
哈维艰难地抬起眼睛，看到汪言站在面前。
汪言俯身靠近，声音平静却清晰：“哈维。”
“你的时代，”
“结束了。”
“好好去做你的‘版权交易员’吧。”
他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
“……很有前途的职业。”
完，汪言直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口，转身汇入离场的人流，消失在漫金纸郑
留下哈维·韦恩斯坦独自瘫在座椅里，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柯达剧院的大门缓缓关闭，将里面的辉煌与喧嚣隔绝。属于一个时代的终结，在这个夜晚悄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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