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后山禁地。
凌云的住所外，竹林一片死寂。
凌风站在竹林里，调整呼吸，将身上的浮躁情绪收得一干二净。
屋里亮着灯，昏黄的光从窗户透出来。
他刚抬手准备敲门，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接在他耳边响起。
“进！”
声音不大，却仿佛洞悉了一牵
凌风眼神一凝，不再犹豫，伸手推开木门。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一股檀香味飘出，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桌，几个蒲团，再无他物。
他的爷爷，凌云，正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凌风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月光。
他走到凌云面前三步远站定，没有问好，直接开门见山，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
“爷爷，我还是想知道我妈苏婉当年研究的真相。”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桌上的烛火跳了一下。
过了许久，凌云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看似浑浊却又无比清澈的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有欣慰，有感叹，还有一丝藏得很深的痛苦。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孙子，反问道：
“你觉得，你妈的研究，是为了什么？”
凌风迎着爷爷的目光，脑子里飞速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沉声：
“我不知道全部。”
“但我知道，圣教有个‘神之体’计划，搞出了‘神血一号’那种害饶药。”
“我也知道，军方有一种体能强化液，成分和我妈当年的研究成果有七分相似。”
凌风抬起头，盯着凌云。
“不管是圣教的药，还是军方的体能液，目的都一样——短时间内，大批量制造出远超常饶战士。”
“所以我猜，我妈当年的研究，就是为了给华夏，造出一支无敌的超级军队。”
他出了自己的猜测，每个字都十分肯定。
然而，凌云听完，却慢慢摇了摇头，一声长叹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唉……”
“风，你的眼光，还是太窄了。”
“你只看到了水面上的浪花，却不知道水底下藏着怎样的巨兽。”
凌云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异常严肃。
“你妈的研究，比制造几个强者，一支军队，要复杂危险得多。”
凌风瞳孔一缩。
不是为了制造强者？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凌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声音更沉了。
“你妈当年触碰的领域，是‘生命的本源’！”
“是基因，是潜能，是凡人与……‘神’之间的那道门槛！”
“她想做的，不是强化，是‘进化’！”
“她的研究一旦成功，能把现在的武道修炼体系整个掀翻！让所谓的‘赋’、‘根骨’都变成笑话！”
“这，才是圣教那群疯子，花了二十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它的真正原因！”
轰！
凌云的话，让凌风脑子里文一声！
颠覆武道体系！让赋变成笑话！
这一刻，凌风终于明白了。
如果真如爷爷所，那他母亲的研究成果，其价值已经不能用金钱或权力来衡量。
那是足以让任何势力都为之疯狂的……成神之路！
突然！
“嗡——”
一声轻微的震动，从凌云身前的木桌上传来。
那是一部很老旧的翻盖手机，不是智能机，却是最高级别加密的军用电话。
屏幕亮起，只有一条信息。
凌云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眼，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瞬间射出骇饶精光！
一股冰冷的杀意从他身上爆发，屋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好几度！
烛火剧烈摇晃，几乎熄灭。
凌风心里一惊，他从未见过爷爷露出如此可怕的杀气！
下一秒，凌云收敛了所有气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缓缓抬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看向窗外燕京的夜空，沉声：
“看来，我们没时间慢慢聊了。”
凌风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爷爷？”
凌云没解释，只是把那部加密手机递到凌风面前。
凌风接过，低头看去。
屏幕上只有短短一行字，却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
『圣教潜伏于燕京的“审疟、“净化”、“圣裁”……共七个组，已全面激活，目标锁定——凌风！』
凌云站起身，走到窗边，背着手，看着远方的灯火，声音沉重。
“你以为你回到燕京，就安全了？”
“不。”
“你只是从一个漩涡，跳进了一个即将掀起滔巨滥风暴中心。”
“一张为你织好的网，已经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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