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尘土飞扬遮蔽日。瓦岗二十五万大军如奔腾洪流,朝着太原方向疾驰,旌旗绵延数十里,“瓦”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震彻地,连远方山峦都在回荡着这股磅礴气势。
前锋阵中,程咬金身披锁子黄金甲,胯下大肚子蝈蝈红昂首嘶鸣,手中八卦宣花斧扛在肩头,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笑意。程啸骑着玄火黑骊紧随其后,玄火鳞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红光,后背的玄火盘龙锤随着马背颠簸微微晃动,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前方路况。罗成与秦琼并驾齐驱,白马银枪与虎头湛金枪交相辉映,二韧声交谈着合兵后的征讨计划,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中军阵列里,王伯当、谢映登、王君可、裴元庆、单雄信、单雄忠、徐茂公、唐俭并肩而行,单雄信手中金钉枣阳槊寒光闪烁,笑着道:“此番与李家合兵,四十五万大军在手,刘黑闼、杜伏威之流何足惧哉?不出半年,定能横扫河北、平定江淮!”谢映登手持银枪,附和道:“单二哥所言极是,如今窦建德已死,下反王虽仍有不少,但能与我们抗衡的已然不多,平定乱世指日可待!”王君可勒马颔首,手中青龙偃月刀泛着幽光:“只要军心齐整、号令统一,这下早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徐茂公羽扇轻摇,目光深远:“诸位将军莫要大意,萧铣、宇文化及仍有不势力,需步步为营方为上策。”唐俭在一旁补充道:“徐军师所言极是,合兵后首要之事便是整合兵力,制定周密征讨计划,不可贸然行事。”
大军尾部,罗士信与雄阔海率领重甲步兵护在马车队两侧,罗士信扛着镔铁霸王枪,瓮声瓮气地对雄阔海道:“雄大哥,等到了太原,俺定要跟李元霸好好切磋一番,看看谁更厉害!”雄阔海哈哈大笑,手中熟铜棍重重一敲马鞍:“好子,有志气!不过你得先护好这些家眷,程大王和统领可是把重任交给咱们了!”伍云召、伍锡兄弟二人则率领骑兵殿后,伍锡扛着混镋,笑道:“兄长,到了太原,咱们可得好好尝尝李家的好酒,这些日子赶路可憋坏俺了!”伍云召无奈摇头:“你啊,就知道喝酒,合兵后有的是硬仗要打,还是先养精蓄锐为好。”
马车队中,程母、秦母、萧皇后等长辈谈笑风生,裴翠云与李蓉蓉、单冰冰、杨如意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着家常话,脸上满是对安稳生活的憧憬。整个大军士气高昂,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仿佛已然看到了下平定的曙光。
就在大军行至一处山谷隘口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骑士身披瓦岗军制式软甲,胯下战马浑身是汗,正朝着大军方向疾驰而来,马背上的“瓦”字令牌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前方何人?”前锋哨探高声喝问。
那骑士勒住战马,高声回应:“我乃瓦岗寨斥候,有紧急军情禀报程大王与各位统领!”
程咬金闻言,催马上前:“快过来!有什么军情速速禀报!”
斥候翻身下马,快步跑到程咬金面前,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启禀程大王、各位统领!江陵方向传来急报,海陵凤鸣王李子通……李子通的地盘被萧铣吞并了!”
“什么?!”程咬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程啸、罗成、秦琼等人也纷纷催马上前,神色凝重。
“你详细,到底怎么回事?”程啸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斥候缓了口气,继续道:“回统领,萧铣派麾下大将黄霸为先锋,率领两万精兵开路,后续洪灵、文士弘二人率领六万大军跟进,共计八万兵马攻打海陵。三日前,海陵城破,李子通战死,如今海陵已被萧铣完全掌控!”
“黄霸?”程咬金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闪过浓烈战意,“居然是黄霸!当年他跟他师傅陆风苟同王世充来犯我瓦岗寨,被俺们教训一顿后销声匿迹,没想到竟投靠了萧铣!”他转头看向程啸,“二弟,这黄霸的师傅是陆风那老道士,既然黄霸在萧铣麾下,陆风定然也在!这师徒俩狼狈为奸,当年用毒害死了不少瓦岗的弟兄,此番定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程啸眉头微皱,沉声道:“大哥的对,没想到陆风师徒俩居然投靠了萧铣,且萧铣此人野心极大,拿下海陵后,其势力已然横跨江陵与江南,日后必成大患。不过如今我们首要之事是赶赴太原与李家合兵,待兵力整合完毕,再挥师南下,先灭萧铣,再收拾陆风与黄霸这师徒俩!”
秦琼点头附和:“程统领所言极是,如今不宜分兵,待合兵后实力大增,再对付萧铣也不迟。黄霸虽勇,但根本不是程统领的对手,上次攻打洛阳时,他就差点死在统领的锤下!”
罗成也道:“萧铣麾下虽有数万大军,但多是新胜之师,骄兵必败。待我们平定河北刘黑闼后,再集中兵力南下,定能一举荡平萧铣势力!”
程咬金哈哈一笑,手中八卦宣花斧一挥:“好!就听二弟和各位的!让萧铣和黄霸再嚣张几日,等俺们合兵之后,定要踏平江陵,将他们碎尸万段!”他对着斥候摆手,“你一路辛苦,先下去歇息,待大军抵达太原后,再另行封赏!”
“谢大王!”斥候躬身退下,被亲兵带去后方休整。
程咬金勒马转身,对着麾下将士高声喊道:“兄弟们!萧铣那厮吞并了海陵,气焰嚣张!等我们与李家合兵后,便挥师南下,将其一举剿灭!眼下咱们继续赶路,早日抵达太原,共图大业!”
“杀!杀!杀!”前方的将士们齐声呐喊,士气愈发高涨,后方的大军虽不知前方发生何事,但也跟着齐齐呐喊,声音震动云霄。
与此同时,太原城内的唐王府中,李渊、李世民、李建成父子三人正与房玄龄、杜如晦等谋士议事,一名斥候快步闯入大厅,单膝跪地禀报:“启禀唐王!江淮急报,海陵凤鸣王李子通被萧铣所灭,海陵已落入萧铣之手!”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沉声道:“果然不出所料,当初就觉得萧铣此人野心勃勃,没想到这么快就拿下了海陵,其势力已然不可觑。”他转头看向李渊,“父王,萧铣如今占据江陵与江南大片土地,兵精粮足,日后必成我军统一大业的阻碍。待瓦岗大军抵达后,我们需尽快制定征讨计划,看看先平定哪一路反王。”
李渊点零头,神色凝重:“世民所言极是。萧铣麾下有不少猛将,且兵力雄厚,不可掉以轻心。传我命令,密切关注萧铣动向,同时加快粮草囤积与军备整顿,待瓦岗大军抵达,便即刻商议出兵事宜。”
“遵命!”房玄龄、杜如晦等人齐声应诺,纷纷起身着手安排。
长安丞相府内,宇文化及与鱼俱罗、宇文成都围坐案前,听闻萧铣吞并海陵的消息后,宇文化及脸色阴沉:“萧铣这匹夫,前些年还只是江陵一隅的势力,如今竟吞并了海陵,势力发展如此之快,其野心昭然若揭!”他看向鱼俱罗,“鱼老先生,如今瓦岗与李家即将合兵,萧铣又强势崛起,我们若不尽快扩充实力,日后必遭其吞并!”
鱼俱罗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缓缓道:“宇丞相所言极是。如今下大势已变,剩下的反王皆是实力强劲之辈,日后的战争皆是生死决战。成都,你需尽快招兵买马,整顿军备,将长安周边的势力尽数收拢,扩充兵力,以备不时之需。”
宇文成都躬身领命:“徒儿领命!我即刻便去安排,争取在三月之内将兵力扩充至三十万,确保长安万无一失!”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瓦岗与李家合兵又如何?萧铣崛起又怎样?待我军实力充足,定要横扫下,为父亲谋取大业!”
江淮杜伏威的大营中,杜伏威听完斥候禀报,猛地将手中酒杯摔在地上,怒声道:“萧铣这贼子,竟趁我军新败之际吞并海陵,扩张势力!”辅公祏在一旁劝道:“大王息怒,萧铣虽势大,但我们占据江淮腹地,粮草充足,只需尽快招兵买马,整顿军备,日后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杜伏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传我命令,即刻在辖区内大肆招兵,凡投军者待遇加倍,同时联络周边势力,要么归顺要么剿灭!萧铣、瓦岗、李家,这笔账我迟早要算!”
凉州大凉王府内,李轨听完斥候禀报,眼中闪过一丝野心:“萧铣吞并海陵,瓦岗与李家合兵,下局势愈发明朗。传我命令,加快整顿军备,训练士卒,同时派人探查中原动向,待时机成熟,便挥师东进,逐鹿中原!”麾下文武齐声应诺,大厅内战意盎然。
官道之上,瓦岗大军依旧在全速前进,旌旗猎猎,马蹄声震彻地。程啸勒马立于中军,望着前方太原的方向,心中暗忖:萧铣、宇文化及、杜伏威、李轨,各路反王皆在蠢蠢欲动,这下的乱局,终究要在太原合兵之后,迎来最终的决战。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程咬金、秦琼等人,眼中满是坚定,只要众将同心,兵合一处,定能扫平所有反王,还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大军继续疾驰,尘土飞扬中,太原城的轮廓已然在远方隐约可见,一场决定下命阅合兵,即将拉开序幕,而更大规模的战乱,也已在冥冥之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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