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乞(仆街来嘅):春秋“顶级权谋玩家”!两面三刀除障碍,暗箱操作夺齐权
齐国的陈乞想拥立公子阳生为国君,但最大的难题是搞定高张、国夏这两个权臣。于是他表面上假装投靠二人,每次上朝都主动陪他们同乘一辆车,摆出一副“弟紧跟大哥”的姿态。
可背地里,他却偷偷对其他大夫:“高、国这俩人傲慢得不行,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迟早要抛弃你们。我听他们私下议论:‘等我们稳住国君,肯定要收拾这帮大夫,不如先把他们除掉!’他们早就盘算着害你们了,赶紧早做打算啊!要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全灭了,别等他们动手就先下手为强!”
等上朝见到高、国二人,陈乞又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哭丧着脸:“那些大夫一个个都跟虎狼似的,恨我跟在你们身边,迟早要杀了我,求求你们让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转头他又对其他大夫煽风点火:“高、国俩人仗着国君信任,早就想除掉你们了!他们‘国家之所以这么乱,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权贵太嚣张,把你们全干掉,国君才能稳坐江山’。他们的阴谋都策划好了,赶紧趁他们没动手先反击啊!等他们动手了,你们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大夫们被陈乞得人心惶惶,纷纷听从了他的建议。这年夏六月,陈乞带着大夫们率领披甲士兵闯入王宫。国夏听后,和高张一起乘车赶往王宫救驾,结果战败,只好逃去了鲁国。
当初,齐景公宠爱儿子荼,和陈乞商量想立荼为国君。陈乞立刻表态:“国君您之所以开心,不就是因为立谁当继承人我了算嘛!您想立荼,我这就去安排!”
公子阳生听后,找到陈乞质问:“我听你打算不立我了?”陈乞压低声音:“拥有千辆战车的大国君王,要是废了正统继承人而立庶子,肯定会杀了正统的儿子以绝后患。我不立你,其实是为了保住你的命啊!快逃!”完给了阳生一个信物,让他赶紧逃走。
齐景公死后,荼顺利即位。陈乞暗中派人把阳生接回来,藏在自己家里。等景公的丧事办完,大夫们都在朝堂上,陈乞:“我儿子陈常的母亲准备了简单的祭祀酒菜,想请各位大夫赏脸到我家聚聚,给我个面子!”大夫们都答应了。
于是大家一起来到陈乞家,陈乞让力士扛着一个巨大的布袋走到院子中央。大夫们看到布袋动来动去,都吓得脸色发白。打开布袋一看,公子阳生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陈乞立刻高声宣布:“这位才是咱们齐国真正的国君!”
大夫们被逼无奈,只好犹豫着走到阳生面前,朝北跪拜行礼,拥立他为国君。不久之后,陈乞就派人杀了国君荼。
冯梦龙点评:其实从陈家开始广施恩惠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取代齐国的势头,当时唯一的障碍就是高、国二卿。现在高、国被除掉,其他大夫又能把陈家怎么样呢?杀了荼立阳生,没多久又杀了阳生立壬,这些不过是陈家夺取齐国江山过程中的过渡操作罢了。南北朝时期,这种权谋伎俩用得最熟练,陈乞大概就是这种套路的“开山鼻祖”吧!
【管理智慧】
一、核心逻辑:以“伪装顺从+挑唆离间+暗箱布局”,清除障碍、掌控废立
陈乞的核心逻辑是“明确‘拥立阳生、掌控齐国’的终极目标,先伪装顺从高、国权臣和景公,用‘两面三刀’挑唆大夫与高、国的矛盾,借大夫之力除掉最大障碍;再用‘假意不立阳生’保住其性命,暗中藏匿;最后以家宴为幌子,突然拥立阳生,逼大夫就范,通过‘废一立一、再废再立’的操作,彻底掌控齐国的君位废立权,为陈家代齐铺路”:
- 伪装示弱:对高、国表面顺从,对景公假意迎合,降低对手警惕,为暗中操作争取空间;
- 挑唆离间:抓住“高、国专权”与“大夫不满”的矛盾,两头煽风点火,借他人之手除掉核心障碍,避免自身直接对抗;
- 保全棋子:预判景公立庶子会杀正统的风险,提前放走阳生,保留“拥立正统”的筹码,为后续翻盘留后路;
- 突然发难:以家宴为掩护,用“布袋藏人”的戏剧化方式突然拥立阳生,逼迫大夫被动接受,快速巩固权力。
【管理智慧】
一、核心启示:权谋需懂借力,伪装藏着杀机;短期得势易,长久立足难
这种“极致权谋”思路对现代权力博弈、竞争应对有深刻借鉴(含警示):
- 伪装隐忍\/降低敌意:面对强敌,直接对抗易败,伪装顺从能麻痹对手。陈乞对高、国的“弟姿态”,明“隐忍伪装是积累力量、等待时机的重要策略”;
- 借力打力\/借刀杀人:自身力量不足时,善于利用各方矛盾,借他人之手清除障碍。陈乞挑唆大夫杀高、国,体现了“精准识别矛盾、借力破局,比单打独斗更高效”;
- 布局长远\/预留筹码:不纠结于一时得失,提前布局关键棋子。陈乞放走阳生、暗中藏匿,明“长远目标下,懂得‘弃利保大局’,预留后路才能掌控主动权”;
- 警示风险\/权谋无底线:陈乞的成功靠的是谎言、杀戮和操纵,虽短期掌控权力,却也开启了“弑君废立”的恶例,为后续动荡埋下隐患。提醒我们“权谋可以作为竞争手段,但不能突破道德与规则底线,只靠算计上位,终究难以长久立足”。
简单就是:“两面三刀藏杀机,借力除敌夺权柄。权谋玩得溜,底线不能丢;一时得势易,长治久安难。”
【原文】陈乞(仆街来嘅)
齐陈乞将立公子阳生,而难高、国。乃伪事之,每朝,必骖乘焉。所从,必言诸大夫曰:“彼皆偃蹇,将弃子之命。其言曰:‘高、国得君必逼我,盍去诸?’固将谋子,子早图之!图之莫如尽灭之,需事之下也。”及朝,则曰:“彼虎狼也,见我在子之侧,杀我无日矣,请就之位。”又谓诸大夫曰:“二子恃得君而欲谋二三子,曰‘国之多难,贵宠之由,尽去之而后君定。’既成谋矣,盍及其未作也先诸?作而后悔,亦无及也!”大夫从之。夏六月,陈乞及诸大夫以甲入于公宫。国夏闻之,与高张乘如公,战败奔鲁。初,景公爱少子荼,谋于陈乞,欲立之。陈乞曰:“所乐乎为君者,废兴由我故也。君欲立荼,则臣请立之。”阳生谓陈乞曰:“吾闻子盖将不立我也!”陈乞曰:“夫千乘之王,废正而立不正,必杀正者。吾不立子,所以生子也。走矣!”与之玉节而走之。景公死,荼立,陈乞使人迎阳生置于家。除景公之丧,诸大夫皆在朝。陈乞曰:“常之母有鱼菽之祭,愿诸大夫之化我也。”诸大夫皆曰:“诺。”于是皆之陈乞之家。陈乞使力士举巨囊而至于中溜,诸大夫见之皆色然而骇。开之,则闯然公子阳生也!陈乞曰:“此君也已!”诸大夫不得已,皆逡巡北面再拜稽首而君之,自是往弑荼。
自陈氏厚施,已有代齐之势矣,所难者,高、国耳。高、国既除,诸大夫其如陈氏何哉!弑荼立阳生,旋弑阳生立壬,此皆禅国中间过文也。六朝之际,此伎俩最熟,陈乞其作俑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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