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泰资本风波平息后的第二周，凌霄集团总部呈现出一派繁忙景象。李凌霄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眼神深邃。
“李总，各部门负责人已经到齐了。”秘书轻声提醒。
李凌霄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主位。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开始吧。”他简短地。
赵文瑄首先汇报夜娱乐的近况：“沈哲的新电影《逆光》拍摄进度已经过半，预计下个月能完成全部拍摄。林清雅的新专辑预售量突破五十万张，创下了今年国内唱片预售纪录。”
李凌霄轻轻点头：“宣发方面有什么问题？”
“有一个插曲。”赵文瑄推了推眼镜，“星耀传媒最近在接触我们几个二三线的艺人，开出的条件相当优厚。虽然目前还没有人提出解约，但这种情况值得我们注意。”
星耀传媒是业内另一家老牌娱乐公司，近年来被凌霄集团压过一头，看来他们正在寻找突破口。
“知道了。”李凌霄面色不变，“继续关注，但不要打草惊蛇。”
接下来是张浩汇报海外拓展的进展：“东南亚市场反响不错，‘暹罗之星’希望引进我们更多的内容。不过...”他顿了顿，“星耀传媒也在东南亚布局，他们最近收购了印尼一家本土娱乐公司。”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语。这显然不是巧合。
李凌霄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具体是哪家公司？”
“pt. media Indonesia，雅加达一家中型娱乐公司。”张浩调出资料，“收购价高于市场估值百分之三十。”
“看来星耀是铁了心要跟我们对着干了。”王薇皱眉道。
李凌霄没有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孙浩：“星枢系统最近有没有检测到异常？”
孙浩立刻坐直身体：“有的。最近一周，我们监测到大量针对夜娱乐的负面舆情正在酝酿，主要集中在几个众论坛和社交媒体。内容涉及沈哲早年的一些不实传闻，还有对林清雅专业能力的质疑。”
“能追溯到源头吗？”
“大部分来自同一批Ip地址，初步判断是专业水军。”孙浩调出数据图表，“有趣的是，这批水军与三个月前星耀传媒用过的是同一批。”
会议室里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李凌霄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冷意：“既然对方已经出招，我们也不能闲着。赵总，加快《逆光》的后期制作，争取提前上映。张浩，联系我们在东南亚的合作伙伴，准备一场针对性的营销活动。”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另外，通知法务部，收集所有星耀传媒不正当竞争的证据。”
会议结束后，李凌霄单独留下了赵文瑄。
“沈哲最近状态怎么样？”他问道。
赵文瑄露出欣慰的笑容：“非常好。自从《逆光》开拍后，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角色里。不得不，李总您当初力排众议签下他，真是明智之举。”
沈哲曾是星耀传媒的艺人，因拒绝公司高层的某些不正当要求而被雪藏多年。李凌霄偶然看到他在一个剧场的话剧表演，当即决定签下他。这个决定当时遭到公司内部不少反对声音，但现在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让他专心拍戏，外面的风波不用理会。”李凌霄，“另外，给他配两个保镖。”
赵文瑄愣了一下：“您担心星耀会...”
“防患于未然。”李凌霄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如刀。
送走赵文瑄后，李凌霄拨通了林清雅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头传来她略显疲惫的声音。
“在忙？”他问。
“刚结束新专辑的录制。”林清雅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怎么了？”
“听星耀在散布关于你的负面言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轻叹：“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不过没关系，我能处理。”
“公司会帮你处理好。”李凌霄语气坚定，“你只需要专注于音乐。”
挂断电话后，李凌霄站在窗前沉思良久。星耀传媒这次的攻势比预想中来得更加凶猛，看来对方已经做好了全面开战的准备。
下午，李凌霄意外地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李总，久仰大名。”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是星耀传媒的董事长，陈耀。”
李凌霄眼神微凝：“陈董事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陈耀轻笑一声，“只是想跟李总谈一笔交易。”
“请讲。”
“我知道李总对东南亚市场很有兴趣。星耀可以退出东南亚，条件是...”陈耀顿了顿，“夜娱乐必须放弃沈哲。”
李凌霄几乎要笑出声：“陈董事长是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陈耀语气转冷，“沈哲本就是星耀的艺人，李总横刀夺爱，不太符合行业规矩吧？”
“行业规矩？”李凌霄声音平静，“在商言商，沈哲选择与夜签约，自然是认为这里能给他更好的发展。陈董事长若是真心为他考虑，就该尊重他的选择。”
陈耀冷哼一声：“李总年轻气盛，陈某佩服。不过商场不是孩子过家家，希望李总不要为今的决定后悔。”
电话被挂断了。李凌霄放下手机，眼中寒光闪烁。
当晚，李凌霄约了张浩和王薇在办公室开会。
“陈耀今联系我了。”他开门见山。
张浩瞪大眼睛：“那个老狐狸想干什么？”
“他要求我们放弃沈哲，作为交换，星耀退出东南亚市场。”
王薇皱眉：“这明显是个陷阱。就算他们退出东南亚，也不会真的放弃对这个市场的争夺。”
“我知道。”李凌霄点头，“所以我没有答应。”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张浩问。
李凌霄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星耀这次是有备而来。陈耀亲自出面，明他们已经做好了全面开战的准备。”
他停下脚步，眼神坚定：“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他们玩一把大的。”
第二，夜娱乐官方发布公告，宣布将投资五亿打造国内首部科幻大片《星际远征》，由沈哲担任男主角。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引爆了娱乐圈。
星耀传媒迅速做出反应，宣布将翻拍经典Ip《涯明月刀》，并请来了香港资深导演执导。两家公司的明争暗斗正式摆上台面。
与此同时，林清雅的新专辑正式发布，首日销量突破百万。然而，就在专辑发布的第二，网络上突然爆出大量负面评论，质疑她的唱功和创作能力。
“李总，需要采取行动吗？”赵文瑄焦急地问。
李凌霄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恶评，摇了摇头：“再等等。”
“等等？”赵文瑄不解。
“让子弹飞一会儿。”李凌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三后，就在负面舆论愈演愈烈之时，夜娱乐突然发布了一段视频。视频中，林清雅在录音棚里连续工作十几个时，为了一个音符反复练习数十遍。视频最后，是她含着泪光完成录制后的喜悦笑容。
这段视频立刻在网络上疯传。与此同时，几位乐坛重量级音乐人纷纷发文，力挺林清雅的专业素养和敬业精神。
舆论瞬间反转。
“李总，这招太高明了！”张浩兴奋地冲进办公室，“不仅彻底粉碎了那些负面言论，还让清雅的专辑销量又涨了一波！”
李凌霄面色平静：“这只是开始。”
当晚，他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李凌霄是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我是陈耀的女儿，陈梦。”
李凌霄挑眉：“陈姐有事？”
“我想跟你见一面。”陈梦语气直接，“关于星耀和夜的事，也许我们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时间？地点？”
“明下午三点，城东那家蓝调咖啡馆。”陈梦完就挂羚话。
张浩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凌霄，这明显是个鸿门宴，你不能去！”
李凌霄若有所思：“为什么不去？正好看看陈耀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太危险了！”王薇也反对，“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李凌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在商场上，有时候明知是陷阱，也要往里跳。否则，怎么知道设陷阱的冉底想干什么？”
他转身面对两位得力助手，语气决断：“替我安排一下，明的会面，我亲自去。”
就在他准备离开办公室时，林清雅突然来访。她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脸色凝重。
“李总，我想您应该看看这个。”她将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我一个在星耀工作的朋友偷偷发给我的。”
李凌霄翻开文件，眼神渐渐凝固。这是一份星耀传媒的内部计划书，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策划针对夜娱乐的舆论攻击，甚至还包括收买夜内部人员的方案。
“你的这个朋友...”李凌霄抬头看向林清雅。
“她曾经受过我的帮助，一直想找机会报答。”林清雅轻声，“她希望这份资料能对您有用。”
李凌霄合上文件，眼中寒光闪烁：“非常有用。”
他拿起外套，对林清雅露出一个罕见的温和笑容：“谢谢你，清雅。这次，你立了大功。”
林清雅脸微微一红：“能帮到您就好。”
送走林清雅后，李凌霄重新坐回办公桌前，仔细阅读那份文件。星耀传媒的计划比他想象的更加周密和恶毒，若不是林清雅及时送来这份情报，夜娱乐恐怕真的会吃大亏。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赵文瑄的号码：“赵总，通知所有部门负责人，一时后紧急会议。”
电话那头，赵文瑄的声音有些紧张：“李总，发生什么事了？”
李凌霄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语气冰冷如铁：
“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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