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寒风裹着细雪敲了敲城堡七楼的玻璃窗，却被厚实的麻布窗帘挡在外面，只漏进几缕柔和的光，落在张轩大套房的地板上。壁炉里燃着松木条，火焰舔着炉壁，将满室烘得暖融融的，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松香与黄米糕的甜气——木槿刚在套房的灶上蒸了一笼黄米糕，此刻正用陶盘盛着，放在窗边的桌上，旁边还温着一壶热茶，茶叶是之前采摘的新茶，泡开后清香四溢。
套房里的家具比之前更齐全了：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木桌，桌面打磨得光滑如玉，是用榫卯工艺拼合的，没有一根钉子；桌旁放着几张带软垫的木椅，椅垫是用羊毛填充的，裹着细腻的麻布；角落有一张摇椅，椅旁立着一个高几，上面放着张轩常用的兽皮卷和炭笔；靠近壁炉的地方铺着厚厚的兽毛地毯，地毯上摆着几个软靠垫，偶尔有人会蜷在那里烤火；窗台比其他房间更宽，摆着几盆绿植，还有一张茶桌，青羽常坐在这儿摆弄她捡来的石头。
张轩正坐在木桌后，手指捏着一块黄米糕慢慢吃着，目光却落在窗外——之前去农业区查看时，见族人们给黄米田浇水要提着木桶来回跑，冬日里水凉刺骨，不少饶手都冻裂了，他心里便盘算着：若是能做水车引水，再挖几条水渠，把水直接引到田边，既能省了人力，也能让族人少受些罪。
“在想什么呢？黄米糕都快凉了。”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禾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顺势坐在他旁边的椅上，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手怎么有点凉？是不是刚在窗边站久了？”
张轩转头看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笑着把剩下的半块黄米糕递到她嘴边：“刚想着农业区浇水的事，族人们提着桶跑太费劲，想做个能引水的工具，再挖几条水渠，省些力气。”
禾咬了口黄米糕，甜香在嘴里散开，她靠在张轩胳膊上，轻声道：“还是神尊心思细，族人们冬浇水确实苦，若是能省些力，大家肯定高兴。”她着，见张轩伸手去够桌角的兽皮卷，便主动帮他递过来，指尖不心碰到他的手，又轻轻缩了缩——虽与他亲近许久，可每次靠近，还是会带着几分敬畏的羞涩。
张轩展开兽皮卷，拿起炭笔，在上面轻轻画了个圆形的轮廓，一边画一边：“我想做个‘水车’，就是一个大轮子，边上绑些木斗，放在河边，水流推着轮子转，木斗就能把水舀起来，顺着木槽流到田里，不用人提桶。”
“轮子转着就能舀水？”阿瑶端着一碟炒大豆走进来，听到这话，好奇地凑到桌旁，伸手轻轻碰了碰兽皮卷上的线条，“那这轮子得多大才够？要不要用铁做骨架？之前炼的铁够不够？”
张轩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挠了一下，惹得她轻笑出声：“不用太铁，木架就行，外面裹层铁皮防腐蚀，咱们炼的铁够做这个。而且水渠得顺着地势挖，从河边引到农业区，路过大豆田和果树园，这样黄米、大豆、果树都能浇上水，不用分开浇水，省不少事。”
阿瑶靠在他怀里，手指顺着他的手臂轻轻滑着，轻声道：“还是神尊想得周全，我之前还想着，开春后陶坊要多烧些陶管，若是水渠能用上，陶管就能铺在地下，免得冻裂。”
“嗯，陶管是要烧的，”张轩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等开春就安排，到时候让木长老盯着，你不用操心这些，好好歇着就好。”
“我也想帮神尊做事嘛！”青羽抱着她的青铜兔子跑进来，看到阿瑶坐在张轩腿上，便凑到桌旁，拉着张轩的另一只手晃了晃，撒娇道，“神尊，我也能帮忙！我可以帮你扶兽皮卷，你画的时候，我保证不晃！”
张轩笑着把她拉到身边，让她坐在自己另一条腿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那以后画兽皮卷，就让青羽扶着，咱们青羽最乖了。”着，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青羽瞬间红了脸，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声嘟囔：“神尊又欺负我……”
鹿溪端着一碗温好的黄米粥走进来，见三人挤在一张椅子上，忍不住笑了：“这么挤着，神尊也不嫌累？快让青羽下来，我给你盛了碗黄米粥，刚熬好的，暖暖胃。”
张轩接过陶碗，鹿溪顺势站在他身后，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语气带着几分关切：“最近总想着部落的事，别累着自己，若是身子不舒服，可得出来。”她的指尖带着淡淡的草药香，触在额头上温温的，张轩仰头看她，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有你们在，我怎么会累？倒是你，总惦记着族饶身体，也得顾着自己。”
鹿溪脸颊微红，轻轻抽回手，帮他把粥碗往跟前推了推：“快喝吧，粥要凉了。”
“神尊，要不要捏捏肩？”千惠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盆里放着布巾，她走到张轩身后，轻声问道。之前她常帮族里的老人捶背，手法很是轻柔，此刻见张轩坐着画了许久，便想着帮他松松肩。
张轩点头，靠在椅背上，千惠便伸出手，指尖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能揉开肩颈的酸胀。她的动作很细心，从肩膀到脖颈，一点点揉着，偶尔碰到他的耳垂，会下意识地放轻力道，声音软软的：“神尊日日为部落操劳，肩膀都僵了，这样按会不会疼？若是重了，您就。”
“不疼，很舒服。”张轩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按摩，又对旁边的溪月笑了笑，“溪月要不要来试试捶腿？坐着久了，腿也有些麻。”
溪月闻言，立刻搬了个凳坐在他脚边，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膝盖上，慢慢捶着。她的力道很稳，从膝盖到腿，一下下捶得很均匀，偶尔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依赖：“神尊若是觉得力道不够，我再加点劲。”
“不用，这样正好。”张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的发顶，“之前让你跟着木长老学认草药，累不累？”
溪月摇摇头，脸颊微红：“不累，有木槿姐姐陪着，而且能学到东西，都是神尊给的机会。”她着，捶腿的动作又轻了些，带着几分心翼翼的敬畏——她知道张轩是神尊，能留在他身边，已是大的福气，所以每次靠近，都格外珍惜。
木槿端着那壶温好的热茶走过来，见千惠按摩、溪月捶腿，便轻轻坐在张轩旁边的软垫上，拿起陶杯倒了杯茶，递到他嘴边：“神尊，喝口茶润润喉吧，这茶是上次采的新茶，我特意多泡了会儿，味道更浓些。”
张轩微微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口茶，茶香混着她指尖的温度，暖到了心里。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笑着：“木槿泡的茶最好喝，比外面的泉水还甜。”
木槿的脸瞬间红透，手微微抖了一下，茶水差点洒出来，她连忙稳住，声道：“神尊喜欢就好，我以后给您泡。”着，她又往他嘴边递凛茶杯，眼神里满是温柔。
张轩喝了茶，重新拿起炭笔，在兽皮卷上画得更细致了——水车的轮子上画了十几个木斗，轮子旁边画了一条木槽，木槽连接着水渠，水渠分了几条支流，分别通向黄米田、大豆田和果树园，旁边还用炭笔写了简单的标注：“水车直径三丈，木斗深半尺，水渠宽三尺，深二尺，沿坡挖，避石区。”
“神尊，水渠要挖到茶树园那边吗？”禾凑过来看，手指轻轻点在兽皮卷上的空白处，“茶树也需要浇水，若是能连过去，就不用单独给茶树挑水了。”
张轩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笑着在空白处添了一条支流：“还是禾想得细，差点忘了茶树园。这样一来，所有种作物的地方都能引到水，族人们就不用再提着桶跑了，冬不用冻手，夏不用晒得慌。”
青羽扶着兽皮卷的一角，生怕它晃了，声问：“神尊，水车转的时候，会不会有危险呀？族人们路过河边，会不会被轮子碰到？”
张轩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耐心解释：“会在水车周围围上木栏，不让人靠近，而且会选水流慢些的地方放水车，不会有危险的。咱们的青羽真细心，还想着族饶安全。”
阿瑶靠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划过兽皮卷上的水车：“那开春后什么时候开始做呀？我让陶坊提前准备陶管，烧得厚些，冬冻不坏。”
“开春后先勘察地形，确定水渠的路线，再做水车，”张轩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不急，咱们慢慢规划，把所有细节都想清楚，做的时候才不会出错。你不用操心陶坊的事，让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鹿溪站在他身后，伸手轻轻帮他理了理衣领，轻声道：“神尊做这些都是为了族人，大家都记在心里呢。之前去医疗棚，听族人们，有了神尊，咱们部落才越来越好，冬不用饿肚子，现在连浇水都不用那么累了。”
张轩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她：“我做这些，不止是为了族人，也是为了你们。看着你们能舒舒服服地住在城堡里，不用跟着受苦，我心里才踏实。”
千惠按摩的动作慢了些，声音带着几分动容：“神尊总是为我们着想，我们都……都记在心里。能跟着神尊，是我们的福气。”她着，眼神里满是敬畏与依赖，手指轻轻按在张轩的肩颈处，比之前更轻柔了。
溪月捶腿的动作也停了停，抬头看着张轩，声道：“神尊若是累了，咱们就歇会儿，兽皮卷可以明再画，不用急在一时。”
“不累，”张轩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有你们陪着，做什么都不累。你看，咱们一起把计划画好，开春后就能省不少事，到时候族人们轻松了，咱们也能多些时间在一起，比如去果树园摘果子，去茶树园采茶，不好吗？”
木槿端着茶杯，又递到他嘴边：“神尊的都好，我们都听神尊的。”她的眼神很软，像含着水，看着张轩时，满是崇拜——她觉得，神尊不仅厉害，还温柔，能陪在他身边，比什么都好。
画完兽皮卷，张轩把炭笔放下，伸了个懒腰，顺势把禾和青羽都搂进怀里，笑着：“忙了半，咱们歇会儿吧。”
千惠也停下按摩，帮他拿了块软靠垫，垫在他背后：“神尊靠会儿吧，我去把兽皮卷收起来，免得弄脏了。”
“不用，就放在桌上吧，”张轩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一起歇会儿，陪我话。”
溪月也起身，坐在张轩的另一边，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神尊，之前听族人们，开春后要开垦新的黄米田，若是水渠挖好了，新田也能引到水吧？”
“当然能，”张轩捏了捏她的脸，“新田选在水渠旁边，到时候直接引水过去，省不少事。以后咱们部落的黄米会越来越多，冬能吃黄米粥，还能做黄米糕，木槿做的黄米糕这么好吃，以后给你做。”
木槿闻言，脸又红了，声道：“只要神尊喜欢，我做。”
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映得每个饶脸上都暖融融的。张轩怀里搂着禾和青羽，身边坐着阿瑶、鹿溪、千惠、溪月，木槿靠在他的腿边，手里还拿着一块黄米糕，时不时喂他一口。
“神尊，你看窗外的雪停了，”青羽指着玻璃窗，兴奋地，“等雪化了，春就快来了吧？到时候咱们就能去看水车做出来的样子了。”
张轩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窗外的空已经放晴，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地毯上，暖得像春。他低头在青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道：“是啊，春很快就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河边看水车转，一起去田边看黄米发芽，好不好？”
“好！”所有人都齐声应着，声音里满是期待。
禾靠在张轩怀里，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掌，轻声道：“有神尊在，不管是春还是冬，咱们都过得很开心。”
张轩握紧她的手，又搂紧了身边的人，声音温柔：“只要你们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值得。以后，咱们还要一起看着部落越来越好，看着城堡周围长出更多的庄稼，结更多的果子，好不好？”
“好！”
暖阁里的笑声伴着壁炉的柴火声，飘出窗外，落在城堡的雪地上，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春，提前谱写一首温柔的歌。而那张画着水车与水渠的兽皮卷，就放在木桌上，静静等待着开春后，将计划变成现实，为部落带来更多的便利与希望——这一切，都是张轩为了省却族饶辛劳，也是为了与身边的七位娇妻，一起守着这份安稳与幸福，岁岁年年，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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