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娇觉得有些可惜，因为那几日王氏她们担心紧张，她也没有怎么出门，没能亲眼看到段凝受赡样子。
秦钰走后，慕云娇睡不着，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瓶子看。
想了很多，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次日一早，去给祖母请安后，慕云娇便去了金福酒楼。
陆丰见她状态，才给她行礼：“听东家被野猪伤了，可还好？”
“只是被撞了两下，已经无碍。”慕云娇，“酒楼近日如何？”
“最近气炎热，来吃饭的人数有所减少，尤其是中午。营业额比以往少了四分之一的样子。”
“这也没办法。大家觉得出门热，都不愿意出了。”慕云娇早就料想到这个，并不意外，“冰可够用？”
“够的。有了东家的法子，酒楼的冰一直很充足，客人们吃饭的时候才不会觉得那么热。不然是这营业额会更少。”
“一定要保证冰的使用量。硝石不够的话提前与我。”
“是，东家。”
慕云娇将昨晚那个瓶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这个交给你。”
“东家，这是？”
“蚕食人精气的蛊虫。”慕云娇，“想法子让段凝吃下去。最好，是能让段凝的儿子亲自喂给她吃。”
“这个应该没问题。景阳王府公子最近又去赌了，欠了一笔赌债，就等着景阳王世子妃回来要钱还赌债。到时候他势必要先讨好景阳王世子妃。”
“你去安排。”
“是。”
慕云娇让他把这段时间的账本，还有记录本拿过来自己看，让他下去安排了。
当下午，段凝的大儿子鬼鬼祟祟地回到了家，去厨房去端了一份糕点，鼓足勇气去了段凝所在的院子。
期间还遇到了在花园里闲逛的秦香。
“姑姑。”
秦香看到才十一二岁就会逛青楼打架的侄儿，并不热情，淡淡应了一声，问道：“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国子监上课吗？怎么在家里？”
“我听娘心情不好，午膳都没怎么吃，特地让人做了一些娘喜欢的糕点，准备给娘送去。”秦闵鹤道。
秦香想到了被带回府的何汐，知道段凝为何心情不好。
一直以来恩爱的丈夫有了别的女子，甚至还让怀孕了，不仅将人带回家，还给了贵妾的身份。
贵妾不同于一般的妾。
一般的妾是有卖身契的，在家里的地位也只比那些下人好一点。若是惹的主母不高兴，主母是有权利可以让她发卖的。
就算妾生下了孩子，也不能自称孩子的娘，只能被叫姨娘，而她们则会称呼自己的孩子为公子或姑娘。
但是贵妾不一样。
贵妾没有卖身契，算是家里的主子。主母没有随意发卖的权利。
主母去世，一般妾没有成为主母资格，除非那个男人不顾世人眼光和衙门惩罚。
但是贵妾可以，主母去世，贵妾可以抬为正房。
所以景阳王世子将何汐收房，还许她贵妾的位置，对段凝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段凝原本还指望景阳王和景阳王妃出来制止，结果两人根本不管。
还跟她，贵妾也是妾，景阳王世子又不是第一次纳妾，没必要那么在意。
而且今日算是何汐入门第二，按理是应该要来给她这个主母敬茶的，结果景阳王世子她怀胎不稳，怀孕期间都不用来给她敬茶问安。
这简直是把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她如何能不气？
秦香平时里与段凝关系还可以，对于段凝此时的心情也能理解。
其实秦香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大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她只是个妹妹，也无权置喙他的决定。
“你也知道你娘心情不好，你最近就不要惹她生气了。”
秦闵鹤笑着应道：“我知道的。我这不就准备去哄哄她吗？姑姑，我先过去了。”
“去吧。”
秦闵鹤走了，秦香也没了闲逛的心情，回家去了。
秦闵鹤带着糕点去找了段凝，见段凝坐在矮塌上，单手撑着头，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眼睛像是哭过，红红肿肿的。
“少夫人，公子来了。”丫鬟过去道。
段凝抬起头看着秦闵鹤：“鹤哥儿怎么回来了？这会儿不是在国子监上课吗？”
“我听娘心情不好，连饭都不吃了，就跟先生请了个假，回来看看娘。”
秦闵鹤从斯身上接过食盒，走到段凝身边，把食盒里的糕点拿出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娘都要保重身体，怎么能连饭都不吃呢？这是专门让厨房给娘做了您爱吃的荷叶糕，您尝尝。”
着，他还拿了最上面一块，亲自喂给段凝吃。
段凝看到自己儿子这么贴心，就着他的手把荷叶糕吃了，牵起一抹笑容：“还是我儿贴心。”
“那当然，我是最爱娘的了！”秦闵鹤，“娘再吃点。”
段凝又吃了两块，不过实在没胃口，便不想吃了。
“放那儿吧，娘一会儿再吃。”段凝，“现在时间还早，让人送你去国子监，还可以上一节课。”
秦闵鹤顿了一下，道：“好的娘亲。不过娘亲——”
“怎么了？”
“我前两日与同窗好了今日要请他们去金福酒楼吃饭。那里的消费你知道的，我、我没钱了……”
段凝不想问他为什么才中旬结束他的银子就花完了，只是吩咐道：“来人，给公子拿两百两银子。”
丫鬟很快拿来两百两银子的银票，秦闵鹤看到银票眼睛都亮了，不过还是克制住自己，没有拿着银票就跑。
“既然是要请同窗吃饭，那就请他们吃点好的。金福酒楼那边的价格娘还是知道的，一顿饭下来还能剩个百八十两的。剩下的银子是你这个月剩下的开销，自己注意着点花，别还没到月底又没银子了。”
“是，娘，儿子不会丢了王府的面子的。”秦闵鹤等着丫鬟把银票放到自己手上，起身朝段凝行了个礼，才拿着银票出去了。
等他从段凝那儿出来，才控制不住地加快速度，出了门后才兴奋地将两百两银票拿出来，看得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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