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也喝完酒赶着骡子车出了蓝靛厂直奔阜成门,尽管四人喝完酒大夏很是困乏,还是把车赶到西城顺德郡王府门前。哲泰下了马到正门让看门的侍卫往里面通报,不多时王府的总管把他们正殿,随后给四人送上凉茶总管对哲泰:“不知贝子爷有何要事,这文葵王爷午睡未醒家里大事找侧福晋,要是宗族大事就要找大福晋了。”
哲泰:“当然要找静芳大福晋了,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到访。”
管家:“贝子爷稍等我给你去通报。”着就进了内殿,众人刚喝完第一杯茶那个总管就快步回到大殿:“贝子爷大福晋有请。”
哲泰起身跟着管家往里面内殿走,腾吉和李醒仁也要赶着进去却被管家拦住:“各位对不起了我们大福晋不是一般人能见得,请你们在这里等候。”三人只好回到大厅等候,要知道这顺德郡王府的大福晋可是大有来头,她就是慈禧太后的亲侄女,慈禧太后弟弟桂祥的三女儿爱新觉罗·静芳,十五世顺德郡王纳勒赫的正妃,只从纳勒赫郡王故去以后静芳很少与外界交往,只有遇到哲泰这样的大人物来访她才亲自接见,就算腾吉是顺德郡王府不入八分镇国公也是在平常事见不到她的,毕竟静芳的地位在那里摆着那。
三人在大殿里静候一连喝过三盏茶也没见哲泰回来,最后等得腾吉和猴子都睡着了,对于这个顺德郡王府腾吉是没有半分的依恋,早在腾吉太爷爷从王府里分家另过只给你祖上的封号,至于官职房宅全靠你自己打拼,像腾吉父子在青帮混个外堂堂主已是不错,有个别的王亲贵族已经沦落的和平民差不多了,赶上王府有大事或者祭祖会有专人通知他,腾吉也会回到府上和数百的郡王府后人相聚,在顺德郡王府的后人中腾吉爱好舞枪弄棒的,和李通王六那些正道的镖师走得很近也具有正义感,是以他是顺德郡王府后人中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过了近大半个时辰哲泰才回到正殿,对着李醒仁:“咱们去柯郡王府找宴森。”从哲泰的表情就知道大福晋静芳是站在理王府这一边的,二人把腾吉和猴子叫醒往外走。
哲泰对着腾吉:“让兄弟们打听一下宴森在哪里。”腾吉听完笑了:“总堂主你是真了解他啊,在咱们早上进城时我已经和手下人交代了,只要咱们出了王府我的弟就把宴森的行踪送到。”
四人出了郡王府腾吉的弟就凑过来:“回堂主的话宴森一大早去了八大胡同找娘们,随后又去了琉璃厂闲逛中午、、、”腾吉不耐烦地:“别废话直接宴森现在在什么地方。”那子:“堂主现在在宣武门外一家烟馆抽大烟。”
腾吉:“上车带我们过去。”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克竞郡王宴森也是京城的金牌玩主,年纪轻轻对吃喝嫖赌、花鸟鱼虫、书画玉石无所不精无所不好,再加上他为人慷慨大方使得他的朋友遍及京城。
等四人赶到那个烟馆腾吉扔给他弟一块大洋,哲泰就带着三人进了里面的大烟馆,这家烟馆想必是至仙堂堂主吕不逊和那个朝廷大员联合开办的,外面挂着‘常来茶馆’的摘牌里面却是抽大烟包娼藏污纳垢的地方,四人刚过外面的门面房刚进井就闻到一股迷饶清香越往里香气越浓。
当四人走进门口时被两个壮汉拦住了问道:“你们是哪路的?”
哲泰:“我们找宴森。”
那壮汉:“郡王爷也是你叫得多少人都想巴结他讨赏,赶紧滚。”哲泰也不生气对着壮汉:“识相得让我们进去不然让你们好看。”
两个壮汉捋胳膊卷袖子就要动手打哲泰,腾吉也懒得和他们动手对着里面大喊:“宴森你爹来看你来了。”
只见克勤郡王宴森光着上身禧拉着鞋子面带怒容地推开屋门大喝:“有谁还敢当我爹真是不想活了。”当他看到哲泰四人马上满脸堆笑:“原来是哲贝子和腾吉大哥来看我,有失远迎快请进。”
腾吉:“你这两条看门狗不让我们进门啊。”
宴森听了大怒两脚把他们踢倒道:“掌嘴。”那两个壮汉也不知道哲泰一行有这样大的来头,跪在地上卖力地扇着自己的嘴巴。随后宴森把四人带到里面的东正房里,只见这个郡王真会享受,炕上有两个穿着暴露的年轻美妇在伺候他一人拿着大烟枪一人拿着蒲扇,桌上放着各式的时令水果。
郡王爷又回屋躺在炕上一名美妇给他扇凉,一名美妇给他点大烟膏随后宴森问众人:“你们也来一口吗我请你们。”
哲泰意味深长地:“老弟你这样放纵自己身体会废聊,整个克竞郡王府还等你挑大梁那。”
宴森打了个哈哈:“你兄弟我身体好着呢,抽一点烟就是为了解解闷。”
哲泰也知道管不了他对着:“你这样胡乱花钱,就是王府有一座金山也会坐吃山空的你要学会节俭一些。”
要是换了别人宴森早就骂人了,在关爱自己的大哥面前他还是听话的:“你的是,我在喝多了以后就管不住自己,变得胆子特别的大特别能花钱。对了你在北苑大老远的来找我不是为了数落我的吧。”
哲泰对宴森:“我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和你,让她们回避。”两名美妇识趣的下炕走了。
宴森:“昨儿听你在北苑打败了一群土匪,今儿不会是找我借钱吧,兄弟我多了没有万八千大洋现在你就拿走。”
面对宴森的仗义哲泰:“我不需要你出钱只要你捧一个人场就可以。”
宴森听了眼前一亮:“你吧去那里打架。”
哲泰指着李醒仁:“这位李警官也是我的合伙人之一,那日你去我们北苑没有见过他今特地前来和你认识。”
宴森对着李醒仁一抱拳:“李警官的大名响彻京城,今儿认识是你也是咱们有缘,既然你是我大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就吧给你捧什么场。”
哲泰:“想必你也听过李警官在景山战场上杀死了正黄旗铁伦,几后在瑞王府阿哥的百岁宴会上铁伦的儿子铁亨要找李警官的麻烦,到时候双方要僵持着我想为你一句公道话。”
宴森:“我当你求我干多大事。咱们三家王府都是一家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情,当时候我当然替你们话要是真的打起来,我冲过去直接把铁亨那子废了。”
哲泰又:“那铁亨可请了阿巴图和溥德他们帮忙,顺德郡王府文葵还咱们可是去势孤的你可想明白了。”
宴森一拍自己的胸脯:“别看你兄弟我游手好闲的身体却不空,对付他们三五个是没问题我早就看溥德不顺眼了,至于那要是在瑞王府要是打起来,你我再加上腾吉咱们三人联手定可全部把他们打趴。”
哲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能和平解决,真要是打起来对各王府的关系还是有影响的,我不主张把事情闹大。”
宴森:“这点事情我还不明白吗,开始先吓唬他们然后在讲条件协商,不过这铁伦的儿子铁亨又是什么来头。”
哲泰当然不知道于是望着李醒仁,李醒仁:“据铁亨不是在京城长大的,很的时候就去日本留学现在已经是日本海军的军官,他这次回北京就是为了给他爹报仇。”
宴森一听就来气了:“管他是从那里上的洋学不就会几句鸟语吗,不管是东洋、西洋、还是南洋就属咱们北洋的武功最强我还就不怕他,眼看着快黑了今晚我做东,咱们去六国饭店好好喝一顿。”
哲泰和宴森是很有交情的听了:“我也是因为北苑政务繁忙没有和你们相聚,今你既然提出来要喝酒去六国饭店当然可以,不过要我请客要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宴森听了立马就来电了连大烟也不抽了起身穿鞋下炕,到了外面就到两个掌嘴的壮汉在偷懒,又是上前把二人踢倒在地,随后上了他郡王的马车带着四人直奔六国饭店。
到了饭店外面色也没有大黑众人下车下马,只见饭店里的侍者对宴森很是相熟早早开门迎接他们,并把他们直接迎进中餐厅找了一个雅间让他们就坐,当然是哲泰座上首李醒仁和宴森在他左右,腾吉和猴子坐在下首,对于六国饭店哲泰也是常客,点了满桌子的宫廷风味的菜肴要的酒竟然是状元红。
李醒仁趁着没有上材时间出了雅间,找到饭店里的电话先给北苑的索多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不用等他们回北苑,今晚他们就住在京城。随后又给顾文定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一队人晚上等在六国饭店外接应,防止匪类趁着夜色偷袭他们。接着又给地安门警所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做准备今晚他和猴子回地安门去住。打电话时他一直留心他的周围过往的中国人和外国人,他们并没有留心他打电话的事情也没有碰到可疑的人,随后他回到了那个雅间。
只见雅间里面酒菜已将上齐了就等着他来喝酒,于是李醒仁落座宴森没的一两一杯酒就和众人干了三杯,随后宴森就仙了整个酒桌就以他为中心,挨个的喝酒劝酒简直太热情了,在京城恐怕王六在他面前都要甘拜下风,他也知道李醒仁和海兰格在热恋,竟然不叫额驸叫李醒仁姐夫,几轮海喝之后五人全部喝个大醉。哲泰付完账以后直接倒在地上,随后顾文定带人进来把众人抬回去各自送回家,这是李醒仁有生以来第一次大醉,在骡子车上就吐了还几次猴子就更不用了,把他抬上地安门城楼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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