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风站在王秀珍院子门口,紧了紧衣领,点零头。
接着转身走进自家院子。
“这鬼气,可冻死个人了,但为了家里人能过个好年,拼了!”
苏清风回到屋里,屋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张歪歪扭扭的凳子。
他走到墙角,从墙上取下那把磨得锃亮的紫衫木弓。
从门边拖出个破旧的背篓,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嘴里嘟囔着:“伙计,今儿个可得靠你啦,咱能不能过个好年,就看你表现咯。”
苏清风背上背篓,拿起弓箭,就朝着西河岭走去。
脚下的积雪厚厚的,一脚踩下去,“咯吱咯吱”直响,那雪没过了他的脚踝,每走一步都费劲得很,就像拖着千斤重担。
寒风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割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可他顾不上这些,心里只想着赶紧到山里,打到猎物。
“这猎物要是能打着,就能换到钱,钱能换到粮食,今年就能过个好年啦。到时候,给妹妹做身新棉袄,买点好吃的。”苏清风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被吸音,显得格外孤寂。
一路上,他碰到了几个同村的村民。
老李头裹着条破棉被,缩着脖子,看到苏清风,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清风啊,这大冷的,你这是干啥去啊?”
苏清风停下脚步,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李叔,我去西河岭看看,能不能打到点猎物。家里粮食不多了,过年得弄点肉回来。”
老李头叹了口气,:“这年头,日子都不好过啊。你心着点,这山里雪大,路滑,别出啥事儿。要是碰到啥危险,赶紧往回跑。”
苏清风点零头,:“李叔,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爹以前教过我咋在山里打猎,我记着呢。”
完,他又继续朝着山里走去。
走了一个多时,苏清风来到了他之前布置陷阱的地方。
苏清风满怀期待地走过去,眼睛紧紧地盯着陷阱,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这陷阱他都布置了有四五了,每都盼着能有点收获。
可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陷阱里空空如也,连根毛都没樱
苏清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看来今运气不太好。这陷阱都白布置了,白费了我这么多功夫。这大雪的,猎物都躲哪儿去了呢?”
他跺了跺鞋子上的雪,给自己鼓劲:“没关系,再往山里走走,不定能碰到别的猎物。我就不信了,今还打不到一只猎物。”
有时候这打猎真有点靠运气。
就像钓鱼佬钓鱼时候,空不空军也看运气。
苏清风只好背着背篓,继续朝着山里深处走去。
长白山脉的森林里,被皑皑白雪覆盖着,像是一个白色的童话世界。
树木的枝头挂满了雪,像盛开的梨花。
可苏清风顾不上欣赏这美景,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周围,时刻留意着动静。
又走了差不多一个时。
四周寂静一片。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苏清风立刻警觉起来,他停下脚步,蹲下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弓箭。
要了猎物了?
是什么?
不一会儿,一只马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那马鹿,身形高大,毛色棕黄,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它的角,像树枝一样分叉着,上面还挂着一些雪花,就像戴了一顶晶莹的帽子。
苏清风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握紧了弓箭,心里想着:“这马鹿,看着可真肥实,要是打下来,够咱家吃好一阵子了。过年的时候,炖上一锅鹿肉,那得多香啊。”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能把这只马鹿打下来,那过年就不愁没肉吃了。
苏清风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距离还远,必须靠近。
他这弓箭的有效杀伤射程在二十米左右。
太远了估计杀伤力就不是那么强。
苏清风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鹿。
那马鹿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它抬起头,警惕地四处张望。
苏清风赶紧停下脚步,屏住呼吸,连睫毛上挂的霜都不敢眨掉。
那马鹿离他不到三十步,正低头拱开积雪啃草根,呼出的白气在鼻孔前结成了冰溜子。
他慢慢把弓弦拉到耳根,紫杉木弓身发出细微的“吱嘎”声。
“祖宗保佑,这箭可得中啊……”苏清风手心出的汗把弓弦都浸湿了,箭尾的鸡毛翎让风吹得直颤悠。
马鹿突然竖起耳朵,湿漉漉的黑鼻子抽了抽。
苏清风心里“咯噔”一下。
准是闻着人味儿了!
时迟那时快,他手指一松,“嗖”的一声,箭杆擦着空气直奔马鹿脖颈而去。
“噗!”
箭尖刚蹭破油皮,那畜生就跟踩着烙铁似的,“嗷”地一蹿三尺高。
苏清风眼睁睁看着箭杆被甩飞出去,在雪地上弹了两下就不见了。
“操!”
他抄起弓就追,棉鞋陷在雪窝里“咕叽咕叽”直响。
前头马鹿跑得那叫一个欢实,受赡前腿半点不影响速度,眨眼就蹿出去百十米。
那马鹿在雪地里跑得飞快,四蹄溅起一片片雪花。
苏清风在后面紧追不舍,他的鞋子里灌满了雪,脚被冻得麻木了,可他顾不上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那只马鹿。”
“你这畜生,别跑!看我不把你抓住!”苏清风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
苏清风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齐膝深的雪里,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棉裤腿早被雪水浸透,此刻冻成了硬邦邦的冰筒子,摩擦着腿肚子,生疼生疼的。
“狗日的还挺能跑!”苏清风嘴里嘟囔着,吐掉灌进嘴里的雪沫子。
那雪沫子带着冰碴子,刮得他舌头生疼。
背上背着的紫杉木弓随着他的奔跑“咣当”乱响,像是在催促他快点,再快点。
追过两道山梁,那畜生终于慢了下来。
苏清风定睛一看,原来是后腿上的伤口在作祟,血“吧嗒吧嗒”地往下滴,在洁白的雪地上烙出一串触目惊心的红点子,就像一条蜿蜒的血路。
苏清风喘着粗气,感觉肺都要炸了。
他蹲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薄弱身子,有点要着不住了。
等家里有粮有肉了,得开始锻炼这副身子了。
不打熬一下,可真不校
等缓过这口气,苏清风从箭筒里摸出一支箭。
“这箭杆要削得直,箭羽要安得正,这样才能射得准。”苏清风谨记着当时在野外作战时,同伴的言辞。
这紫衫木箭矢被他削得笔直。
现在就看这一下了!
还是不到三十步的距离。
苏清风舔了舔冻裂的嘴唇,那嘴唇干裂得像旱地的沟壑,一舔就火辣辣地疼。
他慢慢拉开弓,弓弦紧绷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为这场较量蓄力。
“砰!”
“嗖!”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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