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荫的晨雾还未散尽,庭院里的柳枝就缀满了晶莹的露珠。王俊凯刚被泽安推到廊下,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是第四代的溪糯抱着第七代宝贝来了,家伙穿着嫩黄色的连体衣,像个刚破壳的雏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四处张望。
“太曾祖父,太曾祖母,您看这孩子,一早醒来就闹着要出来玩。”溪糯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到苏清颜面前,语气里满是宠溺。苏清颜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家伙的脚丫,软乎乎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笑起来:“这孩子有精神,以后肯定是个能扛事的。”
王俊凯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忽然示意泽安把轮椅推到工作台旁。那里摆着几根刚处理好的柳枝,是溪然今早特意挑选的,粗细均匀,颜色嫩黄,带着清新的草木香。他缓缓拿起一根柳枝,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眼神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把孩子抱过来,让他摸摸。”王俊凯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传出,带着几分期待。溪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走到工作台前,让他的手凑近柳枝。家伙的手指刚碰到柳枝,就像被什么吸引了似的,一把抓了过来,紧紧攥在手里,还咿咿呀呀地哼唧着,脑袋来回晃着,像是在研究这根神奇的枝条。
“你看,他喜欢。”苏清颜笑着,眼里闪着泪光。王俊凯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慢慢伸出手,轻轻握住孩子抓着柳枝的手,引导着他把柳枝举起来。阳光透过柳枝的缝隙洒在孩子脸上,映得他的眼睛更加明亮,那画面,像极了几十年前,王俊凯第一次握着柳枝,眼里满是憧憬的模样。
溪糯拿出手机,悄悄记录下这温馨的瞬间。泽安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暖暖的:“爷爷,您看,这就是传承吧。从您第一次握柳枝,到现在第七代宝贝握柳枝,一晃就是一百年。”
王俊凯点点头,没有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孩子的手。他能感受到孩子手的温度,也能感受到柳枝的韧性,那是生命的力量,也是传承的力量。他仿佛看到了柳编手艺的未来,看到了这个孩子长大后,像他一样,握着柳枝,编织出精美的作品,把柳荫的故事,把柳编的匠心,继续传承下去。
中午,孩子们给二老和家伙准备了午饭。家伙坐在特制的椅子上,手里还攥着那根柳枝,时不时咬一口,引得大家哈哈大笑。王俊凯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时候,也是这样,拿着一根柳枝,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模仿着大人编柳编的样子。
饭后,溪糯把家伙放在地毯上,给他铺了一块柔软的垫子,又拿了几根细的柳枝放在他面前。家伙立刻爬过去,抓起柳枝,像模像样地摆弄起来,虽然动作笨拙,却格外认真。王俊凯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慈爱。苏清颜坐在一旁,给家伙唱着童谣,声音轻缓而温柔。
庭院里的老柳树随风摇曳,柳枝轻轻摆动,像是在为这个的传承人加油鼓劲。阳光透过柳枝的缝隙洒下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洒在王俊凯和苏清颜的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傍晚,夕阳西下,余晖将柳荫的庭院染成了金黄色。溪糯抱着已经睡着的家伙,准备回屋休息。王俊凯和苏清颜坐在藤椅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手牵着手,脸上满是安详。他们知道,柳编的传承,就像这庭院里的老柳树,只要有新的枝条生长,就永远不会枯萎。而这个的生命,就是柳编未来的希望,是柳荫最珍贵的宝藏。
夜色渐深,柳荫的灯光柔和而温暖。王俊凯和苏清颜靠在藤椅上,望着满繁星,心里满是满足。他们的百岁人生,因为这门柳编手艺,因为这一大家子人,因为这第七代的传承人,而变得更加完整,更加有意义。而柳荫的故事,也将在这个的生命的陪伴下,继续书写下去,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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