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京城华灯初上,杜恩琴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脚步,执意邀二人共进晚餐以表谢意。
这顿盛宴设在“八王府”,佳肴美酒,自是不凡。
这间名为八王府的并非什么豪华酒楼,不过是胡同口一家不起眼的酒馆。徐飞五人落座后,又来了四位中年人在外桌坐下,店里便再容不下更多客人。
徐飞暗自诧异,杜恩琴怎会选这种地方待客。
更令他意外的是,杜恩琴的酒量竟与自己不相上下,几杯下肚,面不改色。
独饮之人往往最为脆弱,神经也最是敏福可徐飞却察觉杜恩琴越喝越清醒,周身散发的凌厉气势让他都不由侧目。他毫不怀疑,即便有恶狼从她面前经过,她也能徒手将其掐死。
伙计又端来一壶酒,放下时手腕微不可察地颤抖。
徐飞斟了杯,笑问:常来这儿?
杜恩琴一怔:在京这些日子,每日必至。
徐飞点头,指尖在酒菜间缓缓划动:每日都要饮上两壶?
分量不多,不醉人却够味。杜恩琴答得干脆,瞥见他指尖轨迹,面色微变又迅速恢复如常——那分明是二字。
徐飞把玩着酒杯,突然招手唤来伙计。伙计迟疑地望了眼门口食客,才赔笑上前:客官还需什么?
请你喝一杯。徐飞举杯道。
伙计脸色一变:掌柜知道会辞退我的...
徐飞目光骤冷:不喝的话,知道后果吗?
见伙计拼命摇头,徐飞一字一顿:你会死。
话音未落,他已将伙计反扣在桌,抄起酒壶直灌其喉。酒液下咽后,一脚将人踹开。
伙计瘫坐在地,剧烈咳嗽着,拼命想把嘴里的酒吐干净。
门口的四名食客动作骤然停滞,随即反应过来,迅速从怀中掏出短枪,转身就要对准杜恩琴她们。然而杜恩琴一行人已如猛虎般扑了上去。
徐飞将孟羽彤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彤彤,从现在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怕。记住,我一直在你身边。”
他本以为这丫头会惊慌失措,却见她神色平静。孟羽彤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看着徐飞,轻声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徐飞揉了揉她的头发,嗅到发丝间散发的淡淡清香,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他终于见识到杜恩琴她们的可怕之处。她们的动作并不花哨,甚至有些笨拙,却招招致命。杜恩琴率先逼近,一把扣住前两饶手腕,稍一用力,两把枪便脱手而落。她顺势接住,毫不犹豫地对准后两饶脑袋扣动扳机。
“砰!砰!”两声枪响,后两人举到一半的手无力垂下。前两人刚缓过神,抽出 ** 就要刺向近在咫尺的杜恩琴。此时,她身旁的两名女子已闪身上前,格挡反击,硬生生将 ** 刺入对方胸膛。
战斗结束得干脆利落,却惊心动魄。“八王府”内又添了四具 ** 。杜恩琴抹了抹身上的血迹,随手擦在倒下的 ** 上,随后握紧双枪,冷冷指向伙计。
伙计吓得跪地求饶,哭喊道:“我是 ** 的!他们逼我在酒里 ** 【敏感内容较多】
徐飞猛然扣住对方手腕,狠劲一拧,脆响中,那条胳膊顿时软绵绵垂了下来。剧痛让打手发出惨叫,另一只手下意识挥拳反击,却被徐飞格挡擒拿,如法炮制卸了关节。
徐飞直起身,冷眼睨着丧失反抗能力的俘虏:药效早被解了。下次装晕记得收着点眼神——你那双发亮的眼珠子,简直在给同伙发信号。
杜恩琴身侧两名女子箭步上前,军靴重重碾住打手的手掌,仿佛要将那双手钉进地砖里。徐飞活动着肩颈,声音像淬了冰:答对三个问题就留你条命。要是耍花样...他弯腰拾起掉落的 ** ,刀尖在掌心轻拍,我或许心软,但杜姐她们的手段,总该听过吧?
打手盯着这个笑里 ** 的年轻人,喉结剧烈滚动。当余光扫到杜恩琴腰间若隐若现的枪柄时,终于崩溃般点头。
目标是谁?徐飞突然暴喝。
杜、杜恩琴!
目的?
不是刺杀!是要绑她...用她换吴将军手里的货...
质问声被杜恩琴的尖叫打断:有 ** 手!
的闷响划破空气,血花在打手眉心炸开。徐飞旋身将孟羽彤护在怀里的瞬间,温热血浆已溅上他的衣领。
杜恩琴等人早已借掩体拔枪戒备,老练地扫视着 ** 点。枪焰余音在仓库里回荡,唯有被徐飞牢牢护住的孟羽彤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这是硝烟中最安心的节拍。
低头!杜恩琴的警告骤然炸响。
徐飞完全可以趴下躲避,但那样就会失去反击能力,还可能连累孟羽彤受伤。因此他选择站立面对所有潜在危险。
的一声,又一颗 ** 破空而来,直指显眼处的徐飞。暗处的 ** 显然想用鲜血逼出杜恩琴等人,完成自己的任务。
徐飞目光如电,右手轻抬,一把战刀瞬间出现在掌郑杜恩琴等人惊讶地发现,此刻的徐飞仿佛变了个人,沉静中透着威严。的一声脆响, ** 被战刀格挡。在 ** 坠地的刹那,徐飞运足力道挥刀一斩,竟将 ** 像高尔夫球般击回。远处随即传来的痛呼,显然是 ** 中弹了。
这怎么可能?杜恩琴等人难以置信。
徐飞持刀而立,神色如常。真正震惊的是杜恩琴她们。素来自信的她们不得不承认:外有,人外有人!
杜恩琴眼中燃起异样的光彩,惯常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柔情。自古 ** 爱英雄,何况是英雄中的豪杰!
不远处, ** 捂着受赡肩膀,难以置信地低吼:见鬼!他正要收拾装备撤离,突然感到后颈一凉,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谁派你来的?
肩伤让 ** 一时难以反击,他试图拖延:没人指使我!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一柄利刃刺入他的脖颈,在即将致命的瞬间停住。清冷的女声再次质问:谁派你来的?
青帮! ** 大口喘息,颈后的剧痛和温热血流彻底击垮了他的抵抗意志。
但出答案后他更后悔了——那柄利刃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咽喉。 ** 张大嘴巴做着最后的喘息,竭力想转身看清终结者的模样,却只瞥见一个远去的倩影,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淡淡幽香。
此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声势浩大。杜恩琴那两声枪响,彻底惊动了警方的神经。毕竟在这京城重地,全国会议期间,岂能容忍枪声四起?
八王府内,徐飞等人听到警笛声,先是心头一紧,随即松了口气。警察虽然麻烦,但那些歹徒应该也被吓跑了。警笛声越来越近,估计不出十分钟就能赶到。
徐飞苦笑着摇头,难道又要进警局?
杜恩琴她们听到警笛声,脸色微变。她走到徐飞面前:我们快走吧,免得惹上事。
徐飞摇头。他知道即使人都走了,警察也会调监控、查问附近的人。在这里,只要警方想找,就没有找不到的人。
我还是留下处理吧。徐飞对杜恩琴笑了笑,你们先走,你们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
杜恩琴一怔: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
没完全猜中,但知道你们从哪来。徐飞淡淡道,咖啡的独特香气,手上的枪茧。
杜恩琴她们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没想到这么细微的线索都能被他捕捉并推断出来。幸好他是朋友,若是敌人就太可怕了。身手撩,思维敏捷,谁能是他的对手?
这里死了五个人,你能搞定吗?杜恩琴担心徐飞会被抓,这可是京城,他们一定会追查到底。
徐飞淡然一笑:放心,警局的古副局长会帮我摆平。
杜恩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恢复如常。她想从徐飞脸上看出什么,却一无所获。这子是故意提到古副局长,还是无心之言?
徐飞已注意到杜恩琴的表情变化,心中暗笑,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这杜恩琴果然和古副局长有关系。
杜恩琴看不出端倪,转而问道:你是怎么发现酒里有药的?
徐飞瞥了眼伙计:他倒酒时手在抖,那不是害怕,是得意。让意时表情会变得古怪,手也会微微发抖。一个表情古怪、双手发抖的容来的酒,你敢喝吗?
《得意之祸》
二字实在精妙。它可以是赞美,也可能是讥讽,甚至暗藏玄机。人一旦得意忘形,常会做出糊涂事来,因为过分的得意会让头脑发昏。
若那伙计还在人世,定会再次撞墙自尽——功败垂成竟败在自己的狂妄之上。
杜恩琴轻叹摇头,这世上若有人能取徐飞性命,除非他自我了断,否则无人能让他倒下。
胡同口传来警察嘈杂的呼喝声。动静越大,他们反倒越安全——歹徒早就闻风而逃了。
杜恩琴合掌作揖:今日救命之恩,他日有缘必报。就此别过。
当心些,徐飞语气平静,那些人似乎对你们势在必得。若能戒酒最好,酒能提神,亦能误事。
杜恩琴颔首。今夜险些栽在这帮人手里,若非徐飞识破酒中蹊跷,此刻她恐怕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三人动作利落,转眼便收拾妥当悄然离去。那矫健身影与警觉神色,活脱脱是三位丛林女战士。
孟羽彤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轻叹:这般韶华本该抚琴作画,奈何意弄人,偏要她们执枪为战。
徐飞将脸埋进孟羽彤的发丝间,良久才道:原想与你细水长流,却将你卷入惊涛骇浪。或许真如洪倩所言,我们本非同类。
孟羽彤转身掩住他的嘴,柔声道: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无论过往将来,我只在乎与你共度的每时每刻。
徐飞轻吻她的唇,余光瞥见古副局长正带着大批警员涌入。
夜风萧瑟,平添几分寂寥与怅惘。
八王府内。
徐飞面前的热咖啡依旧氤氲着香气,却再不是银三角的珍品。
古副局长脸上写满苦涩与无奈。
孟羽彤被接回孟家后,古副局长得知她是孟老爷子的孙女,脸色瞬间变了又变,从红润到苍白,又转为青绿,最后涨得通红。他不停地擦着汗,暗自懊恼今年运气太差,本想立功却接连碰上惹不起的人物。幸好孟家人并未追究,反而客气地表示孟羽彤愿意随时配合调查。
古副局长嘴角抽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弟,现场这么乱, ** 又这么惨,你就没什么想的?
徐飞端起咖啡,轻描淡写:都是 ** 的。
这不明摆着吗?古副局长对他的直白并不意外,八王府就你一个活口。
徐飞抿了口咖啡,起身从柜台拿了瓶未开封的酒和一包花生米回来:那你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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