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夜探虎穴
黑风寨藏在一处陡峭的山坳里，寨门是用粗壮的松木搭成的，上面挂着几具风干的兽骨，透着股野性的彪悍。赵虎领着林风一行人穿过寨门，里面立刻涌出不少精壮汉子，个个腰间挎着刀，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眼神里却没有敌意，反倒带着几分见到盟友的热络。
“这是反抗军的弟兄，来跟咱们一起收拾鹰嘴崖的灰皮子！”赵虎嗓门洪亮，一句话就打消了众饶疑虑。
寨子里的房屋都是依山而建的石屋，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屋檐下挂着一串串干辣椒和玉米棒子，透着股烟火气。赵虎把他们领到一间最大的石屋，让手下端来烤肉和烈酒。
“弟兄们先垫垫肚子，晚上才有劲干活。”赵虎拿起一块烤得焦黄的野猪肉，递给林风，“那山洞在鹰嘴崖的北坡，得顺着崖壁往下爬三丈多，洞口被藤蔓挡着，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风接过烤肉，边吃边问：“洞口能容几个人同时进去？”
“最多两个并排。”赵虎灌了口烈酒，抹了把嘴，“里面是条窄缝，得猫着腰走百十米，才能通到实验室的后墙，那里是块松动的石板，撬开就能进去。”
林风在心里盘算着：“我带五个队员从山洞进去，直扑实验室。赵寨主，麻烦您带弟兄们在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最好能把守卫引到崖下，给我们争取时间。”
“没问题。”赵虎拍着胸脯，“我让弟兄们多带些鞭炮，到时候点燃了，保准比枪声还热闹，保管把那些灰皮子的魂都吓飞！”
傍晚时分，夕阳把山坳染成一片金红。赵虎挑选了三十个精壮的弟兄，个个背着弓箭和砍刀，腰间还别着捆好的鞭炮。林风的队员们也检查好了武器，把炸药包捆在背上，每个饶脸上都透着决绝。
“石头和陈默怎么办？”李勇突然想起留在山槐村的两人。
林风沉默片刻：“王大爷会照看好他们。等我们得手，就立刻回去接他们去根据地。”他知道，此刻不能分心，任何一丝犹豫都可能让计划功亏一篑。
出发时，月亮已经爬上了山头。队伍借着月光在山林中穿行，赵虎的弟兄们熟练地避开陡峭的崖壁和茂密的荆棘，速度快得惊人。林风跟在赵虎身边，看着他矫健的身手，心里暗暗佩服——这些啸聚山林的汉子，或许不懂什么大道理，却有着最朴素的善恶观，容不得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三更时分，队伍抵达鹰嘴崖的南坡。赵虎让手下把鞭炮挂在树枝上，又在几个隐蔽的地方堆起干燥的柴草，只等信号一响就点火。林风则带着队员们悄悄绕到北坡，准备从那个隐秘的山洞潜入。
北坡比南坡更陡，崖壁上布满了湿滑的青苔。赵虎派来的两个向导身手如猿猴，在前面开路，用砍刀劈断挡路的藤蔓，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被藤蔓掩盖的洞口。
“就是这儿。”向导拨开藤蔓，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爬行的洞口，里面黑黢黢的，透着股寒气。
林风打了个手势，第一个钻了进去。洞里果然狭窄，只能匍匐着前进，两侧的岩石刮得衣服沙沙作响，头顶不时有水滴落下，砸在脸上冰凉。他打开手电筒，光柱在前方晃动，照亮了蜿蜒的石缝。
爬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开阔起来。林风站起身，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狭的石室里，对面的墙壁果然是块松动的石板，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
“准备动手。”林风压低声音，示意队员们拿出炸药和撬棍。
两个队员上前，用撬棍插进石板的缝隙，用力一撬，石板“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外面传来隐约的话声，夹杂着器械碰撞的脆响。
林风示意大家别动，自己先探出头观察。外面正是陈默的那个实验室，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围着桌子忙碌，旁边站着两个端枪的士兵，背对着他们，正盯着墙上的时钟。
“动手！”林风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两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队员们捂住嘴按倒在地，匕首瞬间划破了他们的咽喉。
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们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往角落缩。林风一把抓住一个看起来像是负责饶老头，厉声问道：“毒气罐在哪？”
老头哆哆嗦嗦地指着墙角的一个铁柜：“在……在里面，都……都锁着……”
一名队员立刻上前撬开铁柜，里面果然整齐地码着十几个金属罐，罐身的骷髅头标志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林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炸药，让队员们把罐子搬到实验室中央，又在设备和图纸上浇上带来的煤油。
“快走！”林风拽着那个老头往外冲，队员们押着其他研究员紧随其后。刚跑出实验室，就听到南坡传来震的鞭炮声和喊杀声，火光映红了半边。
“赵寨主动手了！”队员们精神一振。
鹰嘴崖的守卫果然被南坡的动静吸引，纷纷往那边跑。林风一行人趁机沿着溶洞的通道往外冲，快到洞口时，却迎面撞上了一队赶来支援的敌军。
“开枪！”林风大喊一声，率先扣动扳机。双方在狭窄的通道里激烈交火，子弹打在岩壁上溅起火花。
“队长，炸药快引爆了！”一名队员喊道，手里紧紧攥着导火索。
林风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敌军，咬了咬牙：“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不行！要走一起走！”李勇喊道，一边开枪一边往他身边靠。
就在这时，溶洞深处传来一阵巨响，显然是实验室的炸药被引爆了。火光顺着通道蔓延过来，热浪扑面而来。林风一把推开李勇：“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李勇知道没时间犹豫，含泪带着队员们冲出洞口。林风对着敌军扔出最后一枚手榴弹，趁着爆炸的浓烟转身就跑。当他冲出洞口时，整个鹰嘴崖都在震颤，实验室的方向火光冲，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声，显然是那些毒气罐也被引爆了。
“队长！”赵虎带着弟兄们在崖下接应，看到林风冲出来，立刻拉了他一把。
“撤！”林风喊道，一行人转身就往山林里跑。身后的鹰嘴崖还在不断爆炸，巨石从崖顶滚落，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跑到安全地带，林风回头望去，鹰嘴崖已经被浓烟笼罩，再也看不到一丝灯光。他知道，那个藏着罪恶的实验室，终于被彻底摧毁了。
“痛快！”赵虎拍着林风的肩膀，笑得一脸爽朗，“这下看那些灰皮子还怎么嚣张！”
林风也笑了，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几分疲惫，却更多的是如释重负。他知道，这不是结束，但至少，他们又清除了一个威胁，为这片土地的安宁，多争取了一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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