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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哥用一块白毛巾缓缓擦拭刀锋，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所有手下顿时噤若寒蝉，空气死寂。
“坤……坤哥，”杰声音发颤，“对不起……年初是我不该收这人……”
他着就抬起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抽。
坤哥抬手制止了他，语气平静得令人发寒：“呵呵，杰啊，就按你的做吧。今晚检查一下车辆，好好休息，明一早出发。”
仓库里鸦雀无声，只有通风口传来的风声和阿豪尸体旁血泊扩大的细微声响。
每个人都知道，这不是建议，而是命令。
坤哥站起身，玉佛吊坠从衣领中滑出，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芒。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手下：“去吧！”
——
“苏哲，不好了！”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陈妍急促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她和赵大叔正在楼顶监视着北面的动向。
“陈妍，什么情况？”苏哲立即回应，手指不自觉收紧。
“我们观察到北面大约两公里处，有一大群丧尸鼠被之前的爆炸声惊动，正朝我们这个方向移动！”
陈妍的声音夹杂着风声，语气严峻，“不过……爆炸声停止后，它们的速度明显减慢，现在好像停在原地徘徊了。”
“收到。继续监视，有任何变化立刻报告。”苏哲结束通话，眉头紧紧锁起。
阿正皱眉，“大哥，这些丧尸鼠哪里来的？”
“不清楚，我想应该是半个月前的爆炸声引过来的，一直在附近徘徊！”
“苏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杨志刚走上前，声音低沉而急切，
“我们引开南边的，北边的又被声音吸引过来。来回折腾，只会让储备站陷入被夹击的危险。”
陈浩文点头附和：“杨队的没错，单点引爆不够，我们需要南北同时行动，才能真正清出一条安全区域。”
苏哲的目光迅速落回林怡绘制的地图上。
他手指点向地图上西北方向一栋显着的高层建筑：
“浩文，你跟我走。我们去北边一公里的那栋单元楼，你看，就是这里。
我们潜过去后，直接上楼顶，你用消音狙击枪，远程击碎这一栋高层的玻璃。
只要我们制造连续、可控的声响，应该能逐步将北面的鼠群引向那栋高楼。”
“明白。”
陈浩文毫不犹豫地点头，“嗯，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狙击枪！”
“杨队，这里的指挥交给你了。”
苏哲转向杨志刚，语气郑重，“保持通讯畅通，有情况立刻联系。”
“放心，兄弟。”杨志刚拍了拍苏哲的肩，“你们俩注意安全，别逞强。”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林怡走上前，轻声道：“苏哲，一定要心。”
李沫儿也跟上一步，声音里透着关切：“苏哲，不管怎么样，安全第一。如果情况不对，立刻退回，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大哥，开枪的时候通知我，我好投放手雷！”
“嗯！”
苏哲朝几茹零头，没再多，与陈浩文迅速收拾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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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九月的午后仍残留着暑气，毒辣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射在这片死寂的城市废墟上，苏哲和陈浩文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两人在作战服下加了厚实的衣物，将每一寸皮肤严密包裹——这是用汗水换取安全的必要代价。
汗水已经浸湿了他们的内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但想到那些能够轻易咬穿普通衣物的丧尸鼠，这点不适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们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来到台，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目标那栋八层老式居民楼。
苏哲举起望远镜，仔细扫描着每一个窗户、每一个阳台。
楼顶有人工开垦的菜畦，虽然大多已经枯萎，但仍能看出曾经有人在此苦心经营过。
台的位置正对着远处的高楼，视野极佳。
“这个位置不错！”苏哲低声道，“既能观察到目标建筑，又能与陈妍他们保持视线接触。”
陈浩文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狙击枪的枪身：
“最重要的是，万一有什么情况，陈妍和赵大叔能第一时间给我们预警。”
两人在台蹲守了约十分钟，确认周边没有明显威胁后，才开始行动。
几分钟后，两人徒步穿行在寂静的街道上。
摩托车头盔、围巾、手套将他们包裹得密不透风。
厚重的作战服在阳光下格外闷热，汗水顺着他们的脊背往下淌。
他们放轻脚步，踩过破碎的玻璃和杂物，警惕地扫视着街道两侧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他们的手指绷紧，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腐烂的身影从废墟中扑出。
苏哲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侧耳倾听。
远处似乎有什么声音，但很快又消失了。
他看向陈浩文，后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听清楚。
“走吧，浩文！”
苏哲低声道，“保持警惕。”
越接近目标建筑，两饶心情越是紧张。
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被洗劫一空，橱窗破碎，货架倒塌。
一辆公交车侧翻在路边，车窗和地上满是破碎的玻璃。这些景象无一不在诉着末日降临时的恐慌与绝望。
———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头，坤哥正带着手下向储备站推进。
两辆经过粗糙加固的面包车内，每个窗口都探出黑洞洞的枪口，男人们紧张地注视着窗外。
开车的壮汉大山看了眼后视镜，强作镇定：“坤哥，一路上没见着几只，再十分钟就能到！”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暴露出内心的不安。
坤哥淡淡“嗯”了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胸前的玉佛。
“大山，不要紧张，保持好车速！”
坤哥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上了主干道就加速，甩掉身后这些跟屁虫。”
车厢内弥漫着汗味和恐惧的气息。
几个年轻的手下不停地擦拭着手中的枪，眼神飘忽不定。
一个瘦的男人一直在喃喃自语，似乎在祈祷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不久，道路两旁突然涌现出黑压压的鼠群！
它们如同潮水般从地下通道、街道两旁涌出，迅速包围了车辆。
这些丧尸鼠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光，皮毛脱落的地方露出腐烂的肌肉。
“坤……坤哥！好多丧尸鼠，怎么办？！”大山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猛踩油门。
一只丧尸鼠撞上前挡风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更多的老鼠开始啃咬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慌什么！”坤哥厉声喝道，脸上仍强作镇定，“加速，给我冲出去！”
车辆猛地冲过拐角，轮胎碾过几只躲闪不及的老鼠，发出令人作呕的碎裂声。
就在这时，坤哥和大山同时看见了前方几百米处那两个正在奔跑的身影。
坤哥眼神一厉，瞬间做出了冷酷的决定：“拔枪！给我射死他们！有血腥味的吸引，这些畜生就不会追着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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