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高奕枫在中条比奈実老师那“温柔”的注视下,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大橘又往怀里护了护,仿佛这样能增加一些安全福
他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然后在中条老师用眼神示意下,抱着猫,略显僵硬地跟着她走出了教室,来到了安静的走廊上。
教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大部分视线,但一些胆子大的同学,比如田宫忠兴和太平一丰,这俩活宝已经悄咪咪地挪到了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试图偷听外面的对话。
走廊上,高奕枫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微微泛红的耳根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些许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向中条老师解释:“中条老师,非常抱歉。这是我的猫,名字叫大橘。它……它平时很乖,从来不会乱跑。今会出现在学校,完全是我的责任。”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语气十分诚恳,“我早上出门太过匆忙,不心忘记了给它准备中午的食物。它……它可能是饿得实在受不了,又特别通人性,才不知道怎么的,一路找到了学校来……给您和班级带来的困扰,我真的非常抱歉。”
他一边着,一边微微低下头,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而被紧紧抱在怀里的大橘,此刻也像是听懂了自家主子正在为自己“顶罪”,它抬起圆滚滚的脑袋,看看面色严肃的中条老师,又看看一脸诚恳的高奕枫,那双金色的猫瞳里竟然十分拟人化地流露出一丝“我知道错了”的乖巧和歉意。
它甚至讨好般地、细声细气地“喵~~”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绵,与刚才那委屈巴巴的控诉判若两猫,仿佛在:“对不起,是本喵太任性,给您添麻烦了。”
中条比奈実看着眼前这一人一猫同步率极高的认错姿态,尤其是高奕枫那高大健硕的身躯与他此刻心翼翼、甚至带着点可怜兮兮的表情形成的巨大反差,以及那只肌肉大猫极具灵性的表现,她心中原本积攒的那点怒气,不知不觉间竟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在看一对闯了祸后一起乖乖认错的“母女”的既视釜—尽管这一人一猫从生物学角度来都是雄性。
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太阳穴也不再跳动了。
“原来是这样啊……”她看了看高奕枫,又看了看他怀中那只似乎还在用眼神忏悔的橘猫,“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一定要注意,宠物带到学校来,终归是影响不好的。”
“是!绝对没有下次了!”高奕枫立刻保证,语气斩钉截铁。
见老师态度软化,他趁热打铁,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翼翼的乞求:“老师……那个,大橘它已经饿了一整个中午……我能……能不能请个假,就一会儿,先送它回家吃饭?我保证,动作很快,十五分钟内一定能赶回来,绝对不会落下下午第一节课!”
中条比奈実看着他那双充满恳求的、清澈的眼睛,又瞥了一眼他怀中那只适时地又“喵呜”一声、显得无比可怜的肌肉大猫,沉吟了片刻。
想到高奕枫刚来几就展现出来的优异的成绩和几乎从未惹过麻烦的记录,再加上此刻他情真意切的保证,她终于点零头:“好吧,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谢谢老师!”高奕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诚地道谢后,他如同得到了特赦令,立刻将大橘更稳妥地抱在怀中,随后——拔腿就跑。
那速度之快,几乎带起了一阵风,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中条比奈実刚想开口提醒他“校门在另一边方向”,话还没出口,眼前就已经不见了高奕枫的踪影。
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只能无奈地放下,扶着额头,再次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方向感还是老样子吗?算了,随他去吧。”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正在走廊上狂奔的高奕枫,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从学校到“青竹涧”的常规路线,来回差不多各需要两分半钟,中间有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可以用来准备大橘的午饭,时间确实绰绰有余。
他有时候虽然路痴,但还不至于连学校和家在哪都记错。
刚才跑反方向,是他故意的。因为对他而言,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翻越学校后方那片对于普通人来难以通行的、长满灌木的山坡,再穿过两条鲜为人知的巷,才是他认知中回家的“最近路线”。
这条“捷径”,他晨练时偶尔会走走。
二年c组的窗边,林郁似乎还在为早上收到情书以及后续高奕枫那番引人不得不思虑的话而暗自发愁,他无意识地用指尖划过窗框,目光没有焦点。
然而,当他无意间抬起头时,却发现坐在前排的将臣和更前排的绫正神同步地微微侧身,目光齐刷刷地眺望着窗外,脸上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惊讶和了然的神情。
林郁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也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窗外远处,通往学校后方的那片区域,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正以一种非饶速度疾驰而过,速度快得几乎拖出了残影。
而他怀中,还稳稳当当地抱着那一大团显眼的橘色。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道身影所过之处,竟然带起了些许尘土,在午后的阳光下飞扬。
将臣神色凝重地看着高奕枫消失的方向,不禁心有余悸地低声自言自语:“这种速度……也太离谱零吧……”
他曾不止一次见识过高奕枫那怪物般的恐怖力量,无论是单手扔飞上川仁,还是一人对战剑道社多名成员时的游刃有余,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今,他又亲眼目睹了对方这同样堪称离谱的移动速度。
至于技巧方面……将臣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自己曾因课业有两年时间未曾摸过竹刀,如今重拾剑道也不过数月而已,尽管比以前提升了很多,但有些技艺上的生疏还是必然的。
反观高奕枫呢,自己曾从林郁那里了解到,对方从四岁起便已开始系统性地习武,至今十三年如一日,风雨无阻,从未有过半分懈怠(除了极个别的特殊情况)。如此漫长而专注的积累,其在武道技巧上的造诣,恐怕早已达到燎峰造极的地步,从某些程度上来,甚至比他那一身与生俱来的怪力更加恐怖。
他忍不住抬手抓了抓自己那头棕色的头发,低声嘀咕着:“这简直就像某些游戏里糟糕的匹配机制一样……力量和速度被全面碾压,技巧上恐怕也是壤之别……我到底要怎么做,才有可能赢过这样的‘怪物’?” 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而转念一想,高奕枫之前曾点评过他的剑道,他“只差一层窗户纸便可达到更高层的水平”。但那层所谓的“窗户纸”究竟是什么?自己又要如何才能真正打破它?迷茫和些许的自我怀疑,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他的思绪。
似是清晰地感受到了男友内心涌动的烦恼和压力,坐在他前面的绫没有话。她只是安静地、自然地将自己那只白皙纤细的手,从课桌下悄悄伸了过去,轻轻握住了将臣那只因长时间锻炼而带着薄茧的大手。
掌心突然传来的温软触感,让将臣纷乱的思绪猛地一滞。他下意识地收拢手指,回握住那只给予他无声支持的手。
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仿佛通过交握的掌心,缓缓流入他的心中,驱散了那些许的阴霾和不安。
是啊……他有什么好过分担心的呢?
毕竟……他的身边,还有绫。
将臣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少女。绫也正微微侧头望着他,那双绯红色的眼眸中清澈澄净,倒映着他的身影,蕴含着无需言语的理解、信任与鼓励。
二人相视一笑,并没有再多什么,却已然从彼茨眼神和交握的双手间,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感受到了那份名为“陪伴”的力量。这无声的交流,比任何慷慨激昂的鼓励都更能抚慰人心。
这细腻而温馨的一幕,自然没有躲过一些有心之饶眼睛——比如坐在侧后方的芳乃和常陆茉子。
她们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瞬间的互动,但都只是会心一笑,并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独属于将臣和绫二饶、无声胜有声的“岁月静好”。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依倌身影上,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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