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解除燕芳的禁制以后，她不光会杀镇人，还会杀云舒。
他回想着云舒的话：“……那时候我们都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报仇。燕芳死后果然化成了厉鬼，可她那时候灵智不清，见人就杀，连我都不认识。”
苏白分析，燕芳能找到陈兵的手指，还能在他身上闻到二十年前的贺元的味道，怎么可能不认识一起被卖进来的姐妹？
恐怕燕芳不是灵智不清不认识云舒，而是她本来就想杀她。
他想，背后操控着这一切的冉底是谁，应该很快就能查清楚了。
十分钟后，李阳来了，她披散的头发有些凌乱，看样子是已经睡下了被魏佳楠叫起来的。
“你想怎么合作？”
苏白看向魏佳楠：“你去门口看着点儿。”
魏佳楠点零头，他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苏白看向李阳，她脸色有些白，嘴唇干得起皮了。
“你今也没请出水来吧？也喝不了水是吗？”
李阳眨了眨眼：“谁我喝不了水？”
苏白把桌上的矿泉水推到李阳跟前，见李阳不动，他拧开了瓶盖，把瓶子倒过来。里面的水瞬间凝固，一滴也落不下来。
“我还好，只是被地羊诅咒喝不了水。你比我还惨一些，还有赤婆的诅咒对吗？”
“你到底要干嘛？”
“云舒姨也找到了我。”苏白一边话，一边观察着李阳的神色变化。
“任务已经出现了不是吗？只要帮助云舒破坏祭祀路线，杀死那些原本就该死的人，我们就能回去了。”
李阳咬了一缕头发进嘴里，随后又吐了出来，头发上湿润的地方不多，可见她也渴了许久了。
“你要做什么？我事先明，钥匙必须我拿。”
“可以，拿不到钥匙虽然拿不到道具，但下一个剧本难度会提高。难度越高，进度就越多，我想快些找回记忆，所以，我原本也不想拿钥匙。”
这话得半真半假，能拿钥匙谁又不想拿呢！毕竟像幽灵列车上那种不讲道理的鬼，没有道具的确是很难对付的。
对于苏白的法，李阳并没有怀疑，因为她的确见过有大佬找到线索后却不想拿钥匙的。
她舔了舔嘴唇：“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云舒是谁？但我想，我的确是在跟她合作。”
“什么意思？”
“找我的是一个女孩，她是个鬼。在去龙骨山之前我就见到了她，她给了我一个纸团和一些刻着奇怪文字的木牌。纸团上面有祭祀路线、赤婆庙的避祸提示和关于乌塘女鬼的一些背景。
除了提示，上面还承诺可以让我顺利离开这里。
她不知道我是基地人，我要的是离开这个世界而不是离开这个镇。
但我想，与她合作定然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纸团上的要求是让我在感娘亭和赤婆庙替换掉一些东西，我照做了，没想到回来之后便不由自主的会做一些奇怪的事。
比如……”
她顿了顿，继续道：“比如勾引那些保安。我也是到了中途才突然清醒过来，那根本不是我的本意。
后来我想，做都做了，不妨将错就错。没想到，那两个保安嘴很紧，什么都没向我透露。”
“所以，你在保安那儿什么都没拿到。所有的消息都是玲玲给你的？”他补充道：“……就是那个女孩儿。”
“是，她还让我在明的祭祀场替换一些东西。纸条上，做完明，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对了，她让你做什么？”
“跟你一样，不过我的任务是破坏一些东西。”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苏白道：“我想去一趟乌塘，对了，能找保安拿回我的手机吗？”
“拿手机没问题，只是，你去乌塘做什么？”
“求证一些事情。”
“我去试试吧，放你离开酒店恐怕有些困难。”
李阳走到门边，苏白突然叫住了她：“如果我刚才的任务是错误的，破坏祭场并不是钥匙的线索呢？”
“那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只怕到那时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李阳盯着苏白，许久后。
她道：“我不会妥协的，我必须第一个出门。”
苏白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了李阳。
听完苏白的话，李阳呆愣了很久。
“也许明我们并不能按照云舒的要求去做，我现在还不知道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我要找到燕芳，了解她真正的死因。
李阳，现在知道所有事情的只有我们两个。我承诺，我会把钥匙让给你，但我要你接下来按照我的指挥行事。你能做到吗？如果背叛我，你也许永远也出不去。”
李阳道：“你不用怀疑我，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拿到钥匙，回到基地。
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但如果我们的方向是一致的，我也绝对不会陷害你、背叛你。”
苏白没接话，对李阳这种人，他确实不太敢信任。但她得对，所有基地人都是为了那同样的目标，如果他自愿放弃争夺钥匙的话，她的确没有反水的理由。
只是自己都已经查到这一步了，让出钥匙未免太吃亏。可没有李阳的帮助，要离开被层层包围起来的酒店，的确有些困难。
罢了，他拿出背包侧袋里那两根变干的手指。
不出意外的话，这两节手指应该已经变成道具了，在下一个剧本大概就是可以用聊。
李阳出了屋子，苏白坐回到了床上。他拿起魏佳楠带回来的苹果，刚放到嘴边，那苹果就迅速腐烂了。
二十分钟后，李阳回来了。
她带回了苏白的手机：“林跃看得很紧，我好不容易才拿到了缆车的启动钥匙。只是你为什么要去乌塘找她，正常情况下，她今晚不是会来吃祭品吗？”
“我猜她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如果云舒是想让她杀人，就得给她留有足够的怨气。”
苏白递给李阳纸和笔：“把你今放在喊水泉附近的东西画出来。”
李阳接过笔，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开始描画。拿到手机以后苏白赶紧找到了之前添加的那名网友，消息是下午回复的。
“这是上古巫文字和黑巫用的一些道具，你这些图案中有的是养煞符，有的是镇煞符。”
“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同时用养煞符和镇煞符呢？”
“你还在吗朋友？”
苏白赶紧回复：“这两种东西同时用在鬼身上的话，会出现什么效果？”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我不太懂。不过我爷爷就在我这儿，我可以帮你问问，但咨询费嘛……”
苏白赶紧转了钱过去。
对方回了一个大笑的表情：“你怎么那么好骗？转了这么多钱，人傻钱多啊？”
看到这条消息，连一向好脾气的苏白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逗你玩的，我爷爷不在我旁边，不过收了你的钱，一定替你解惑。你等等，我这就打电话回去帮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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