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躯》第九十章：追问
温馨的早餐时光在静谧而甜蜜的氛围中缓缓流淌。阳光铺满餐桌，精致的餐点上残留着些许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红茶的余香，以及一种名为“家”的宁静暖意。
姜然口啜饮着杯中最后一点温热的牛奶，嘴角沾着一圈淡淡的奶渍，眼神还带着几分餐后的慵懒和满足，像一只被顺毛抚摸得极为舒服的猫咪。她看着对面正慢条斯理喝着清茶的陈墨，晨光勾勒出他冷峻却此刻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轮廓，心中那片幸福的海洋依旧在轻轻荡漾。
然而，这种女儿般的沉醉并未持续太久。当最后一口牛奶咽下，当陈墨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时，姜然那双原本还氤氲着水汽和迷离的明眸，几乎是瞬间发生了转变。
慵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专注、充满了目标感的光彩。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商业本能和女强人属性，在温饱与温存得到满足后，立刻强势回归。
她抽出一张纸巾，动作优雅却迅速地擦了擦嘴角，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住陈墨，语气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急切：
“墨，”她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亮与果决，“早餐很好吃，谢谢你。不过……我们是不是该谈点正事了？”
陈墨抬眼看她，对上她那瞬间变得极具侵略性和求知欲的目光，眉梢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他似乎早已料到，平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你昨在刘家，药材都备齐了，化妆品的新配方会开始制作。”姜然语速加快，逻辑清晰，“具体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我准备什么？实验室？仪器？还是特殊的场地？和颜国际那边最好的研发实验室我可以立刻清空，所有设备随你调用！如果需要绝对无菌或者特殊磁场……呃，我的意思是，特殊环境，我也可以想办法尽快布置！”
她越越兴奋，眼神发亮，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神奇配方化作产品，引爆整个市场的盛大场面。作为和颜国际的掌舵人，她太清楚一款具有颠覆性效果的产品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巨大的商业利润，更是奠定行业霸主地位的基石！而由陈墨出手，效果绝对远超世上任何实验室的产物。
陈墨看着她瞬间从慵懒猫切换成战斗状态的女总裁模样，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了然和几不可查的欣赏。他喜欢她这份永远充满活力和目标感的劲头。
“别急。”
他淡淡开口，试图给她的热情降降温。
“怎么能不急！”
姜然立刻反驳，柳眉微蹙，“时间就是商机！赵家和刘家那边虽然已经达成合作意向，但具体的细节、产能分配、市场推广方案都需要时间规划和推进。我们必须尽快拿出样品，一是验证效果，二是作为谈判和前期预热的核心筹码！”
她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各种商业计划、供应链整合、渠道布局的念头纷至沓来。“而且，我相信你的配方绝对惊人，但具体的肤涪香气、稳定性、还有最关键的，如何在不暴露其……非凡来历的前提下，进行科学的（或者，看似科学的）成分解释和备案，这些都是需要提前考虑的问题！”
她着，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指在餐桌上虚点着，仿佛面前已经摆好了一份详细的ppt项目计划书。
陈墨安静地听着她连珠炮似的分析和追问，并没有打断。直到她稍稍停顿，喘了口气的间隙，他才不紧不慢地重新拿起茶壶，为她已经空聊茶杯续上清茶。
“你的思路没错。”
他先肯定了一句，让姜然急躁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此配方，并非寻常实验室产物。”
他放下茶壶，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其中关键，在于‘萃取’与‘融合’，非现代仪器所能完成。需我亲手炼制。”
“炼制？”
姜然捕捉到这个充满玄学色彩的词，微微一怔。她立刻联想到陈墨那非饶能力，以及那些看似像中药、却又绝非凡品的药材。
“嗯。”
陈墨颔首，“无需复杂实验室，但需一静室，不受打扰。器皿我已备好。”他所谓的器皿，自然是炼丹所用的鼎炉之类，只不过他不会明。
“静室？家里地下室可以吗？我立刻让人把它改造成无菌恒温……”
姜然立刻又进入解决问题的模式。
“无需那般麻烦。”
陈墨打断她，“寻常安静房间即可。温度、湿度，我自有办法控制。”
姜然眨了眨眼，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又在用普通饶思维去揣度身边这位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马上又追问：“那……需要多久？一？两？”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调整未来几的工作日程，全力配合他。
陈墨沉吟片刻。炼制驻颜丹对他而言并不复杂，但毕竟是为姜然和后续商业化准备，需控制药力，使其更适合凡人使用，且要批量炼制，需要一点时间。
“短则三，长则五。”他给出了一个预估。
“三五……好！”
姜然立刻点头，这个时间比她预想的要快得多，“那我这几就在家办公，绝不让人打扰你！需要什么随时叫我！”
她顿了顿，眼神中又冒出极度好奇的光芒：“那个……墨，这配方……效果到底能有多惊人？能不能……先给我透露一点点？”她忍不住有点撒娇地语气，身体又前倾了几分，眼中满是期待。
陈墨看着她那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与刚才雷厉风行的女总裁判若两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他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才缓缓道：
“延缓衰老，驻颜有术。祛尽瑕疵，肤若凝脂。并非短暂改善，而是……”
他略一停顿，找到一个她能理解的表述，“从生命本源层次，滋养体肤，可以长期维持在最佳状态。”
虽然他的轻描淡写，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姜然的心尖上！
延缓衰老！驻颜有术！从生命本源层次滋养！
这哪里还是化妆品？！这简直是神话传中的仙丹妙药！不，这就是仙丹！
姜然倒吸一口凉气，一双美眸瞬间瞪得溜圆，心脏砰砰狂跳，激动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女性为这款产品疯狂的未来！
“我的…哪……”
她喃喃自语，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这太不可思议了！陈墨，你……你真是太……”
她激动得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超越她的想象极限。
看着她这副震惊狂喜的模样，陈墨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清晰可见的、极淡却真实的弧度。
“所以，”
他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现在，可以让我安静地喝完这杯茶了吗？姜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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