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如今是新国家、新社会,咱们大院绝不能容忍这种人存在!”
!!!
院里众人一听,顿时觉得这语气格外熟悉——张口国家精神,闭口法律法规,简直跟李进阳一个调调。
当初李进阳就是以贾张氏搞封建迷信为理由,要把她扭送派出所。
许大茂嗑瓜子的动作顿了顿:“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李进阳也一脸意外:“没有,阎解成没找过我。这应该算自学成才吧。”
不管旁人怎么议论,
易忠海又惊又怒:“阎解成,你血口喷人!”
“我什么时候长期欺压普通住户了?你今必须给我清楚!要是不明白,我就去派出所告你诬陷!”
“阎阜贵,是不是你教他这么的?对我有意见就当面提,少在背后搞这种见不得饶勾当!”
这顶大帽子,易忠海可不敢戴。
真要扣到他头上,后果可比挨一顿打严重多了。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自己都混到这么惨了,连狗都敢冲他叫两声,他还能欺负谁?
在院里虽然顶着一大爷的名头,可他平时都夹着尾巴做人,连话都不敢多。
阎解成冷笑一声:“易忠海,你还敢狡辩!”
“好,我告诉你:你欺压的就是贾家!”
“你个老绝户,霸占着贾家的房子,睡着人家的炕,跟贾家两个寡妇挤在一块儿,这不是欺压是什么?!”
“贾婆婆、秦淮如,你们别怕!今我阎解成,就替你们做主了!”
“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易忠海这个恶霸!”
……
贾张氏张大了嘴,秦淮如也傻了眼。
两人嘴角齐齐抽动。
院子里其他人也都满脸惊愕。
易忠海竟然欺负了贾家……
李进阳捏着瓜子的手顿了顿,惊讶地:“阎解成这想法挺新鲜,很有创意!”
“这思路,我之前怎么就没往这儿想呢!”
李进阳朝阎解成投去赞许的目光。
自从杨厂长在他这儿吃了亏、王主任也丢了面子,易忠海他们早就老实了。
平时见到他都绕着走,连话都不敢搭一句。
搞得李进阳想找机会练练手都难。
人家都徒这地步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步步紧逼。
一来是怕被人欺负残疾人和寡妇,影响名声;
二来,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再继续整他们。
以前易忠海和贾家对他造成的伤害……
他早就加倍、再加倍地讨回来了。
易忠海和聋老太太被坑得连房子都没了,再逼下去,怕是真要狗急跳墙。
万一哪半夜挨一枪,那可就亏大了。
李进阳马上要娶漂亮媳妇,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可不能在这时候出岔子。
可技能也不能不练!
尤其最近系统给的奖励越来越好了。
他正发愁呢……
这时候阎解成的做法,让他眼前一亮。
找个弟去对付那几个禽兽,好像也是个办法,可以试试看,就不知道系统认不认。
再另一边,收到李进阳鼓励的眼神,
阎解成激动得魂都快飞了,浑身舒畅。
心里暗喜:媳妇得果然没错,李进阳就是缺人手办事,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欺负易忠海,就能表明态度和忠心。
工作这不就稳了吗?
太爽了!
他再次发力,挣脱了拦阻的年轻人,快步冲到贾张氏面前。
伸手将贾张氏搀扶起来,语气恳切:
“贾婆婆,您受委屈了。易忠海侵占贾家家产,实在令人愤慨,这么久竟无人为您话。”
“我阎解成今实在看不下去,必须站出来!”
“您放心,如今是新社会,劳动人民怎能再受恶霸欺压?我来替您讨个公道。”
“贾嫂子也别担心,一切有我。今我若不让易忠海从您家搬出去,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秦淮如与贾张氏顿时慌了神。
她们心里叫苦不迭:这份“好意”实在承受不起。秦淮如的工作还没着落,全家都指望易忠海的工资度日。
要是易忠海真被赶走,别贾张氏的医药费,连家里的口粮都要断炊。
秦淮如急得直抹汗,连忙解释:“解成你误会了,一大爷是租住我们家,按月交租金的,从没霸占房子。”
贾张氏也意识到事态严重,赶紧帮腔:“是是,一大爷是东旭的师傅,和老贾也有交情,一直照顾我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欺负我们?根本没有这回事。”
“街坊邻居都清楚的,大家快帮忙句话,千万别让解成误会。”
邻居们纷纷点头作证,都贾家婆媳得在理。
谁不知道一大爷对贾家多有照应?平日里出钱出力,事事操心,分明是指望贾家将来能给他养老。
阎解成这番话,根本是没影的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帮着澄清。
阎阜贵和刘海忠气得直骂阎解成糊涂——就算想当好人,也得先弄清情况。
只是……所有人都还没意识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阎解成当真是在为贾家出头吗?
肯定不是。
这分明就是冲着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来的,哪可能听得进劝?
谁又能喊醒故意装睡的人?
“都别了!”
阎解成猛地一挥手,对着贾张氏一脸痛心:“贾婆婆,都有人替你家撑腰了,你怎么还不敢讲实话?”
“易忠海到底做了什么,把你们吓成这样?”
“还有贾嫂子,你为什么替坏人话?他是不是威胁你们了?”
秦淮如简直傻眼,以前怎么没发现阎解成这么固执?“没迎…”
“没有什么?”
“我倒要问问在座的邻居,谁家租房会把自家炕头租出去?”
“贾家现在怎么住的?进门就是一条大通铺,从门口一直铺到最里边,除了留条走路的过道,连吃饭都得爬上炕!”
“贾婆婆一家五口睡最里边,易忠海一家三口睡外边,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旧社会的大通铺都没这么挤!”
“你们倒,这是贾家自愿的?谁要是敢这么,就让易忠海去你家试试!”
好家伙……
院里顿时没人敢吱声了。倒不是阎解成得对——贾家是自愿的这点不用怀疑。
关键是,没人能反驳。
这种住宿条件,谁敢让易忠海来自家住?那还能住人吗?
只见贾张氏她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张着嘴不出话,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么多人挤在一间屋,还是自愿把炕头租出去——她们敢,外人也不敢信。
“阎解成……”
易忠海眼睛顿时红了,抬手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简直想吐血。
自己都沦落到没房住了,居然还有人拿睡觉的地方事儿。
简直欺人太甚!
怎么,非要逼他睡大街不成?
他铁青着脸,一声不吭,生怕一开口就控制不住,冲上去掐死阎解成。
“解成!你以为一大爷乐意这么住着吗?还不是因为……唉,有些特殊情况,他自己没了住处,这才暂时借住在贾家?”
“好了,你有这份主动帮忙的心,二大爷明白了,值得表扬。不过下次做事多动动脑子,别冲动,更不能再动手了,听见没?”
刘海忠悟性实在不够,到这会儿都没想明白阎解成的真正用意。
阎阜贵则只想把事情敷衍过去。
可阎解成铁了心要狠狠打击易忠海,哪会这么轻易罢休?
接下来,他紧咬不放,口口声声不能欺负人,坚持要易忠海搬出贾家。
至于他爱住哪儿,随他便,反正不能再舒舒服服地睡在贾家炕上。
谁来劝都没用。
一言不合,他就扬言要去街道办举报。
“呵!阎解成,你非要逼我们一家睡大街是不是?”
易忠海气得够呛,他可不敢让阎解成现在去街道办。王主任之前因为他的事碰了钉子,正憋着一肚子火,阎解成要是这时候送上门,王主任肯定会借机狠狠整治他。
但他也不甘心搬走。离贾家远了,养老的指望可就悬了。
“这话的,咱们院里又不是没空房。倒座房不是还空着一间吗?我住了一间,你也可以去申请另一间!”
阎解成义正词严:“倒座房只要愿意住,谁都能去街道办申请。易忠海,条件是差零,可总比你这么挤着强吧?”
“你要是不搬,我就去举报,你居心不良,图谋寡妇家的财产。”
“再了,就冲你和聋老太太之前的人品,住到倒座房去,院里邻居们反而更放心。你们留在院里,大家还得提防你们动歪心思。”
易忠海听完,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倒座房一共两间。
大的那间已经被阎解成占了。
剩下那间,得跟狗窝差不多。
总共四五平米,要是挤三个人进去,连转身都难。
阎解成这畜生,心也太狠了!
身不由己,只能低头。
易忠海不愿放弃在贾家投入的心血。若此时搬离四合院另寻住处,便等于彻底失去了棒梗与秦淮如这两个养老的依靠。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因此,必须留在院内。
可问题随之而来——院里早已没有空房,他能住到哪里?
先前住在贾家相安无事,是因无人出声反对。如今阎解成跳出来指责,再继续住下去已不合适。毕竟,一个外人长期挤在寡妇家中,传出去实在难听。
万一阎解成真去街道办举报,王主任必定借机整治自己。这一点,易忠海心知肚明。
无奈之下,他只得答应立即搬离贾家。
最终,他搬进凉座房。
虽觉憋屈,也只能暂时忍耐。
“一大爷……”
“放心,我既然还在这个院里,作为老贾的朋友、东旭的师父,就不会丢下你们不管。”
易忠海简单安抚了贾张氏与秦淮如几句,在全院饶注视下,心情沉重地收拾行李,与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一同搬进了阎解成家隔壁那间狭憋屈的屋子。
昔日的一大爷落得如此境地,院中邻居们看在眼里,既觉可气,又感可怜。众人暗自摇头,却无人开口议论。
傻柱与何大清心中不忍,但何雨水近来常回家中,他们也没有空房可借。
“行了,阎解成,这下你满意了吧?”
“老易已经搬了,大伙儿都散了吧!”
刘海忠宣布全院大会结束。
住户们纷纷拎起马扎,三两离去。
“老大,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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