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王府按兵不动、暗中织网之际,一桩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表面平静,将所有人目光引向皇宫深处。
翌日清晨,萧璟因旧伤复发告假未朝,谢流云却依旧按例入宫。
不到午时,他便匆匆赶回夜王府,脸上惯常的嬉笑消失,换作罕见凝重。
出事了!他一进书房便沉声道,今日朝会,太子殿下未出席。”
“初只微恙,但散朝后东宫传出消息,太子突发怪病昏迷不醒,太医院所有当值太医皆往,至今束手无策!
萧璟正由云皎皎陪着用药茶,闻言动作一顿,眸中锐光一闪:怪病?具体症状如何?
据,谢流云压低声音,太子是昨夜批阅奏折时突然倒下,浑身冰冷,面色青紫,呼吸微弱,但脉象却……紊乱不堪,时有时无,似有物在体内冲撞。”
“更诡异的是,太医们用尽方法,甚至施针用药,太子殿下不仅未见好转,气息反更弱。”
“宫中已有流言,太子是……中了邪祟!
中邪?云皎皎眉紧蹙,东宫守卫森严,太子身边能人异士也不少,寻常邪祟岂能近身?
萧璟放茶盏,指无意识敲桌:时机太巧了。
谢流云立反应:王爷意是,此很可能与乱石坡那边有关?他们刚被我们惊扰,转头太子就出事?
未必直接关联,但难保非对方计划中一环,或……是一次试探与警告。萧璟眼神冰冷,父皇那边有何反应?
陛下震怒,责令太医院必救醒太子,否则……唉。谢流云叹气,现东宫乱成一团,皇后娘娘哭得几晕厥。”
“陛下已令封锁消息,但此事哪里瞒得住。
正着,书房外传来通报,竟是宫里来了内侍,皇帝口谕宣夜王殿下即刻入宫觐见。
萧璟与云皎皎对视一眼。
该来的终究来了。
本王知道了,稍后便到。萧璟打发内侍,看云皎皎,皎皎,你随我一同入宫。
云皎皎一怔:我?这合适吗?她虽顶名头,但毕竟是王妃,无诏入宫,尤去东宫慈敏感地,恐惹非议。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萧璟语气坚决,太医院既束手无策,或你的能看出些端倪。”
“父皇既然宣我,想必也存万一之想。他深知父皇对他身边这位有点玄乎的王妃并非一无所知。
东宫此刻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帝后皆在,太医院院正并几位资深太医跪了一地,额触地,身颤抖,显刚承受帝王雷霆之怒。
太子萧玦安静躺锦榻上,面泛青黑之气,唇紫绀,若非胸口还有极微弱起伏,几与死人无异。
他周身散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寒气息,连殿内燃的银炭都无法驱散。
废物!一群废物!皇帝萧衍面色铁青,看爱子如此模样,心如刀绞,朕养你们有何用!连太子是何病症都诊不出!
陛下息怒!太医院院正声颤,太子脉象古怪,非风非寒非虚非实,臣等……臣等行医数十载从未见此诡异脉象啊!
这时,内侍通传:夜王殿下,夜王妃到!
皇帝猛抬头,看萧璟进来,目光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一瞬,又落他身旁云皎皎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色:
璟儿,你来了。这位便是云氏?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萧璟行礼,云皎皎也紧随,臣妾云氏,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皇帝摆手,目光急切看云皎皎,朕闻你于玄学术数一道颇有见解。”
“太子此番病症蹊跷,太医院无能,你可否……上前一观?
皇后也如抓救命稻草般看云皎皎,眼中含泪:夜王妃,若能救玦儿,本宫……本宫定有重谢!
臣妾不敢当,自当尽力。云皎皎神色平静,走至太子榻前。
她未立刻号脉,而是凝神静气,细观太子面色气息,随即伸右手,指未触太子皮肤,而在其身上方寸许之地缓移,细福
殿内所有人皆屏息,目光聚她身。
几位太医更偷抬眼,带几分审视与不信,看这位年轻王妃如何。
片刻后,云皎皎收手,脸色凝重。
如何?皇帝迫不及待问。
云皎皎沉吟一瞬,组织语言,恭敬回:回陛下,太子殿下非寻常病症,亦非普通邪气侵体。
哦?那是何故?
臣妾观太子殿下周身气机,其本源阳气未大幅亏损,但三魂七魄中一魂及、二魄异常活跃且……有离体之兆。
云皎皎尽量用通俗语解释,如烛火,烛芯犹在,但火焰却被邪风吹得摇曳不定,几近熄灭。”
“殿下体内阴寒之气,正源于魂魄不稳,阴阳失调。
魂魄不稳?皇后惊呼一声,几晕厥。
皇帝也脸色大变:可知是何原因所致?
云皎皎目光扫太子周身,最后定格他腰间悬挂的一枚蟠龙玉佩上。
那玉佩玉质温润,雕工精美,本为护身祥瑞之物,但此刻在云皎皎眼中,那玉佩内部却缠一丝极隐晦、与太子身上气息同源的阴煞之气。
陛下、娘娘,云皎皎指那枚玉佩,可否将此物取下容臣妾细观?
皇帝立示意宫女将玉佩取下递云皎皎。
云皎皎接玉佩,指在上轻摩,感那丝阴煞之气来源。
她凑近鼻尖细嗅,除玉本身温润气息,还夹一股极淡、若有若无的异香。
这玉佩……近日可曾离过太子殿下身?或可曾经他人之手?云皎皎问。
太子身边大太监忙跪回:回王妃,殿下这玉佩是心爱之物,常年佩戴从未离身。”
“只是……三日前康郡王进宫向殿下请安,偶得一方古墨香气清雅,特呈殿下赏玩。”
“殿下当时正把玩这玉佩,许是……不心沾染了些墨香?
康郡王!
此名一出,萧璟眼神骤寒。谢流云更差点惊呼出声,强行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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