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兮把薄荷糖往沈墨渊嘴里一塞，这时阳光斜照在公交站牌上，玻璃反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她眯着眼笑，手指勾着他外套拉链头，死死不松开，就怕他跑了。
“走走走，打车去游乐园，我掏钱！”她踮着脚瞅瞅路口，“听今儿晚上摩轮会亮灯，一圈一圈的，跟银河掉下来似的。”
沈墨渊咬着糖，含含糊糊应了声“嗯”，喉结动了动，也没甩开她的手。两人并排站在路边，一辆空车刚拐过弯，她立马抬手，动作麻溜得像抢答。
司机把车停稳，她拉开后座车门，熟门熟路钻进去，还顺手拍了拍旁边座位：“沈同学，赶紧过来。”
他低头进车，膝盖撞到车顶，也没吱声，就抬手把安全带递给她。她接过时，指尖碰到他掌心，热乎得像揣着个火炉。
路上堵了十分钟，她靠着窗边数上的云，这朵像，那朵像旋转木马，最后一朵被风吹散了，她转过头问他：“咱俩要是坐到摩轮最高点，是不是离星星能更近点？”
他侧过脸看她，眼神安静得像湖面：“那你许愿可别掉下去。”
“切，我可是校花，地心引力都得给我面子。”她扬了扬下巴，突然想起啥，从包里掏出两张票，“给，我提前买的，情侣座，走VIp通道，不用排队！”
他挑了下眉：“你啥时候买的？”
“昨晚。”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机，“你删录音的时候，我就把票抢到了，这叫战术迷惑敌人，懂不？”
他轻声笑了下，没话，伸手把车窗开了条缝，风灌进来，吹乱了她一缕刘海。她也没去拨，就那么笑着，眼睛亮闪闪的，跟装了银河似的。
游乐园门口人多得要命，气球摊前孩追着泡泡尖叫，机转出粉红的丝，就像在纺梦。她一把抓住他手腕，拖着他就往里跑：“先去摩轮，别的等会儿再！”
“这么着急干啥？”他被她拽得脚步都乱了。
“那肯定啊！”她回头瞪他一眼，“这是咱俩第一次正式约会，就得从最浪漫的开始！”
他脚步停了下，没反驳，嘴角偷偷翘起来。
摩轮慢慢转着，像个大齿轮咬住了黄昏。他们坐进透明舱室，门“咔”一声锁上，地面越来越远，人越变越，最后跟彩色蚂蚁似的。
升到一半，她突然“啊”了一声。
“咋啦？”
“我忘买了！”她一拍大腿，“早知道路上就买一个，边坐边吃，多有气氛！”
他从外套内袋掏出一张纸巾，打开，里面包着半团粉色糖丝。
“……你哪儿弄来的？”她眼睛瞪得老大。
“路过的时候拿的。”他轻飘飘地，“趁摊主没注意。”
“你还会顺手牵羊啊？”她惊了，“沈墨渊，你人设崩了。”
“为了保住‘完美男友’的名号，偶尔犯点错。”他把糖丝递给她，“给，分你一半。”
她接过，指尖沾上糖，黏糊糊的。她舔了舔，甜得眯起眼：“哎，这味道……咋跟我上次在食堂偷你鸡腿那吃的一样呢？”
“就是同一个摊。”他看着她，“你偷我鸡腿那，我就记住这味儿了。”
她愣住：“你不是不计较了吗？”
“我没计较。”他轻声，“我就记住了——你偷东西的时候，耳朵会红。”
她猛地低下头，差点撞到玻璃：“谁……谁红了！这是反光！”
舱室继续上升，城市灯火在脚下铺开，车像光河，楼像积木。风从缝隙钻进来，吹得她裙摆轻轻晃。
到了最高点，摩轮停了。
她“哇”了一声。
“咋啦？”
“我忘买了！”她一拍腿，“早知道路上就该买一个，边坐边吃，多有氛围！”
他从外套内袋掏出一张纸巾，打开——里面包着半团粉色的糖丝。
“……你哪来的？”她瞪大眼。
“路过的时候顺的。”他淡淡道，“看摊主不注意。”
“你居然会顺东西？”她震惊，“沈墨渊你完了，人设崩了。”
“为了维持‘完美男友’称号，偶尔得违法。”他把糖丝递给她，“喏，分你一半。”
她接过，指尖沾了糖，黏黏的。她舔了舔，甜得眯起眼：“哎，这味道……怎么有点像我上次在食堂偷你鸡腿那吃的那个？”
“因为是同一个摊。”他看着她，“你偷我鸡腿那，我就记住了这个味道。”
她噎住：“你不是不计较了吗？”
“我没计较。”他轻声，“我只是记住了——你偷东西的时候，耳朵会红。”
她猛地低头，差点撞到玻璃：“谁……谁红了！这是反光！”
舱室继续上升，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开，车流如光河，楼宇如积木。风从缝隙钻进来，吹得她裙摆轻轻晃。
升到最高点时，摩轮停了。
她“哇”了一声，平玻璃前：“你看！整个城市都在我们脚下！”
他没动，就静静看着她。
她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问：“你瞅啥呢？”
“瞅你。”他声音轻轻的，“从第一次在迎新会上见到你，我就寻思——你是不是自带光啊？”
她一愣。
“不然为啥，你一笑，我脑子里公式全乱套了。”他往前迈一步，“你那次摔跤，我没扶你，是我腿软了，不是不想扶，是动不了。”
她心跳开始加快。
“后来你老在我眼前晃。”他接着，“图书馆、食堂、湖边……我都怕手机没电。”后面这些话感觉有点乱，推测前面表述的意思应该是连贯到这里的，以下接着通顺润色
他继续道：“后来你总出现在我眼前，图书馆、食堂、湖边，到处都有你。我甚至开始害怕手机没电，怕错过你的消息。我想着得定些规则，于是就有了这个。”他拿出一张纸念起来，“第一条，违者罚亲一口。”
她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哟，还整上条款了！”
“第二条，姜悦兮不许再随便抱别人，只能随时抱我。”
她笑得更欢了：“行啊你，还挺会想！”
“第三条。”他抬起头，神情近乎虔诚，“无论未来多难，无论风雨多大，你都要一直陪着我，就像我现在陪着你。”
她笑不出来了。
“愿意吗？”他把笔递给她。
她没接笔，突然扑上去，双手环住他，后背撞到舱壁，发出声响。她也不管，额头抵着他：“我要的不是这些条款！”
他呼吸一滞。
下一秒，她吻了上去，轻得像羽毛，把所有没出口的喜欢都送了出去。松开时，他还愣着。
“喂！”她拍拍他脸，“发啥呆呢？”
他突然回过神，把她搂进怀里，这次换他吻下来，带着薄荷和的甜，还有不清楚的执着。
摩轮的灯一下子全亮了，一圈一圈的。她气喘吁吁：“你！合同里可没这一条。”
他嗓音沙哑：“生效了。”
她还想骂，他轻轻托住她后脑，“姜悦兮。”他低声。
她刚要笑，突然发现：“糟了！我们还没拍合照呢！”
他搂紧她肩膀。
闪光灯亮起，她张嘴，轻轻咬住他下巴。
“嗷！”他闷哼一声。
照片定格，他皱眉忍笑，嘴角还沾着糖。她得意地翻看：“这张发朋友圈。”
“配文：‘被不疼’。”他。
“土死了。”她，“我重新想一个——‘在最高点，被心动击落’。”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舱门打开。她转身，踮脚凑近他耳边：“沈墨渊，下次我想坐过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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