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缓缓开口道：“杨厂长，我和黄老今过来，那是出于尊重你。你可别把我们俩当成傻子。”
今年新设备刚进来，部里压根就没下过基于新设备的生产计划，还是按照以前老设备定的生产计划，对吧？杨厂长。
你现在就可以给你的老领导打个电话，问问什么叫做计划经济。我也不想解释太多。
黄老一听，脸色骤变，赶忙上前道：“张浩。你闭嘴！你给我出去！不准了！”
实话，黄老这是在救杨厂长。他怕张浩冲动之下有扳倒杨厂长的心，杨厂长在厂里还是有话语权的，受赡还是厂子。
张浩对于黄老的呵斥没啥感觉，黄老跟他都是搞技术出身，黄老这么大年纪，对张浩呵斥几句，张浩倒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这老头一心扑在技术上，确实值得敬佩。
张浩闻言，缓缓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杨厂长，眼神中既有不满，也有一丝无奈，随后转身出门了。
黄老接着对杨厂长道：“杨厂长，张副厂长还年轻，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但他的话，虽然糙零，可理不糙啊。他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情况。您想提高产能，这想法没错，可咱们设备检修之后，产能肯定会提升的。”
您可别老拿计划来糊弄我们，我们同样也是厂里的一份子，厂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心里都清楚。
其实我也不太懂张浩的计划经济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既然能出来，那就明您可能也没完全搞明白，您还是先去弄清楚再吧。
完，黄老也走出了办公室，留下杨厂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气得满脸通红，还顺手砸了一个水杯。
这黄老啊，以往一直唯唯诺诺，一门心思扑在技术上，这次估计是受了张浩的感染，居然硬气起来了。
不过杨厂长转念一想，这老头也没两年就退休了，随便他怎么折腾吧。
黄老一出门，就看到张浩在不远处向他招手。黄老快步走过去，略带责备地道：“张浩，谈事情哪能像你这么谈呢？你这样只会增加矛盾和仇恨呐。”
张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黄老，我尊重您，是因为您一心为公。但我没法尊重他，他私心太重了。”
要是他也能一心为厂，公正做事，我张浩肯定对他客客气气的。但您瞧瞧他，只知道盯着眼前的产能，完全不顾设备老化的问题，这样下去，工厂迟早要出大问题。”
此刻，办公室内的冲突暂时告一段落，但矛盾的种子已然埋下。杨厂长因被张浩戳穿心思而恼羞成怒，却又忌惮张浩的背景与态度。
黄老虽在中间调和，但双方的矛盾并未真正化解。张浩一心为厂，想通过设备检修提升产能，却因杨厂长的反对而受阻。接下来，杨厂长是否会去了解计划经济，重新审视张浩的提议？
黄老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张浩见状，连忙叫道：“黄老，您干嘛去？”
黄老头头也不回，道：“我回去整理资料，明开始检修设备。” 张浩会心一笑，随后径直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杨厂长还在办公室里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想着这个张浩实在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过了一会儿，他稍微缓了缓神，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喂，老领导，我是杨啊。”
“哦，杨啊。你有什么事吗？”
杨厂长立马诉苦道：“老领导，哎，我今可委屈大发了，这不跟您诉诉苦嘛。”
电话那头接着道：“杨啊，啥事啊？”
杨厂长便把和张浩发生冲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了出来。
他本只是想找老领导倾诉一下心中的不满，可没想到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缓缓道：“杨啊，你真该和张浩好好学习一下。”
杨厂长听到这话，彻底震惊了，急忙问道：“老领导，这话怎么？我今委屈死了，怎么还要跟他学习？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背景，就在厂里胡乱瞎指挥嘛。”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气声，道：“杨，你是我的老部下，你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你是不是拿产能不好向部里交代这事来搪塞他？”
你是不是以为他不知道每年的产能具体情况？还是你觉得每年提高个20% - 30% 的产能，就能得到部里的表扬了？
杨厂长听到这儿，彻底懵了，心里想着难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吗？不应该接受表扬吗？但这话他可不敢出口。
电话那头接着道：“我刚收到消息，部长同意给了他一吨的特殊钢材，还调拨了两台空压机、两台空气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部长也是同意他对设备进行检修升级的计划。你呀，眼光要放长远些，不能只盯着眼前的产量。设备老化的问题迟早要解决，不然以后出了大问题，影响的可就不只是这一时的产能了。
此刻，杨厂长犹如被一盆冷水浇头，清醒了许多。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做法无可厚非，却没想到在老领导这里得到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部长对张浩计划的支持，让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固执或许真的错了。但他心里又有些不甘，毕竟一直以来他都将产能视为重中之重。
杨厂长只得唯唯诺诺地道：“老领导，我明白，我明白了。”
老者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略带责备地道：“你明白什么？你呀，现在啥都不用干。第一，全力配合张浩好好检修厂里的设备，人家既然能争取到资源，肯定是有规划有想法的，你可别再拖后腿了。”
“第二，好好研读一下上面下发的文件，正确理解一下什么叫做计划经济。一个月以后，我会去你们厂里一趟，看看你对计划经济到底理解得怎么样，之后再来和你谈你的问题。” 完，“啪”的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杨厂长握着电话，呆呆地坐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原本想找老领导诉苦，却被老领导狠狠地教育了一番，还被下了任务。想到刚才对张浩的态度，他不禁有些懊悔。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按照老领导的做了。
而另一边，张浩回到办公室后，心里还在想着如何更好地推进设备检修计划。虽然和杨厂长发生了冲突，但他相信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也坚信设备检修对工厂的长远发展至关重要。至于杨厂长那边，他暂时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想着先和黄老一起把准备工作做好。
第二，黄老早早地就来到了技术科，开始整理设备相关的资料。他心里清楚，这次检修工作任务艰巨，但为了工厂的未来，必须全力以赴。
与此同时，杨厂长也在办公室里拿出了上面下发的文件，开始认真研读关于计划经济的内容。
此时，杨厂长的态度因老领导的一番话发生了转变，他不得不开始配合张浩的工作，并努力去理解计划经济的内涵。
张浩和黄老这边则按部就班地准备着设备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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