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样子。”
光茧破裂的瞬间，希儿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个声部——
一个温柔清澈，一个桀骜张扬，却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她睁开双眼，左瞳是充满活力的青绿，右瞳是沉静深邃的紫黑，圣痕在她胸口化作一个奇特的符号：一半是绽放的花朵，一半是凋零的枯枝。
“生之律者与死之律者的融合……”瓦尔特喃喃道，“量子之海竟然赋予了她如此完整的力量。”
生弥走上前，冰蓝色的能量在她周身环绕，形成一道保护屏障。
“恭喜你，希儿，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介于虚实之间的存在’，你是量子之海的宠儿，是掌握死生法则的律者。”
瓦尔特点头赞同。
“死生之律者……这个名字很适合你。有你在，对抗崩坏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希儿笑着摇头，双色能量在她掌心凝聚成一颗光珠，轻轻推向布洛妮娅。
“这是量子之海给我的礼物，里面有关于世界蛇实验的碎片记忆。或许……能帮上琪亚娜她们。”
光珠融入布洛妮娅的终端，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段加密信息就在这时，温蒂的通讯突然接入，带着急促的电流声。
“布洛妮娅！找到琪亚娜和芽衣了！她们在穹市，安全！”
“布洛妮娅！我们没事！”是琪亚娜大大咧咧的声音，背景里隐约能听到芽衣的安抚声，“世界蛇的人突然撤了，还把所有实验资料都留下了！”
“是渡鸦和胡狼。”
芽衣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一丝疑惑。
“她们本来布下了陷阱，但接到一个加密指令后就突然撤退了，临走前……‘尊主认可了新的可能性’。”
凯文的指令。
生弥和布洛妮娅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凯文在量子之海的退让，不仅是个饶选择，更改变了世界蛇的整体策略——至少暂时，他们不再是必须消灭的敌人。
“资料我们已经接收了，正在传送给爱因斯坦博士。”琪亚娜补充道，“里面记录了人工圣痕的全部数据，还迎…奥托与世界蛇的秘密合作。”
“奥托？”德丽莎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怒意，“那个老狐狸果然没安好心！”
布洛妮娅快速浏览着传输过来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人工圣痕的最终阶段，需要‘律者核心’作为催化剂。奥托提供了前文明的律者数据，世界蛇负责实验……他们的目标，可能是量产律者。”
“量产律者？”希儿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那不是会引发更大的崩坏吗？”
“这就是奥托的目的。”瓦尔特的声音沉了下来，“他想通过量产律者，引发更大的崩坏，他的阴谋，绝对不可觑。”
生弥握住布洛妮娅的手，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冷冽。
“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他得逞。”
他看向希儿和瓦尔特。
“先回休伯利安，把资料整理好。至于穹市的后续，以及奥托的动作……”
他的目光望向星海深处，那里的世界泡碎片仍在无声地旋转，仿佛在预示着未来的风雨。
“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玩。”
星海深处的光芒逐渐收敛，量子之海的能量流归于平静，仿佛在为新生的律者送上无声的祝福。
生弥抬手一挥，淡蓝色的量子能量在前方织就一道光门，门后隐约可见休伯利安甲板的轮廓——
那里有同伴的气息，有温暖的灯火，是等待他们归来的家。
“走吧。”
布洛妮娅握紧终端，理之律者的蓝光在她周身流转，将希儿递来的记忆光珠数据牢牢锁住。
“爱因斯坦博士需要这些资料，我们得尽快回去解析奥托的计划。”
希儿点头，双瞳中的青绿与紫黑交相辉映，两柄风镰在她身后轻轻震颤，似在呼应着归航的信号。
“死生之力能感知到能量的异常流动，回去后我可以帮着排查穹市的残留隐患。”
她侧头看向瓦尔特，语气带着敬意。
“前辈对前文明的律者数据更熟悉，或许能从资料里找到量产计划的破绽。”
瓦尔特轻笑一声，黑色长衣在量子气流中拂动。
“理之律者的职责就是解析万物，这点事交给我们。倒是你，刚掌握新力量，回去后得好好适应——死生法则的平衡可不容易维持。”
生弥走在最后，冰蓝色的目光扫过周围悬浮的世界泡碎片。
其中一片碎片里，映出白月在冰雪国度挥手的虚影，他下意识地按住胸口的冰晶吊坠，那里传来熟悉的暖意。
“放心，”他轻声自语，像是在对远方的伙伴承诺，“我们会赢的。”
穿过光门的瞬间，休伯利安的引擎轰鸣入耳。
琪亚娜趴在栏杆上冲他们挥手，芽衣站在一旁整理着刚收到的资料，德丽莎正对着通讯器怒斥奥托的阴谋，姬子则抱着啤酒桶，笑着朝他们抛来一罐冰镇饮料。
“欢迎回家！”众饶声音交织在一起，驱散了量子之海的虚无与冰冷。
生弥接过啤酒，指尖的冰霜瞬间凝结出一层白汽。
他看向身边的布洛妮娅，她正和瓦尔特讨论着终端上的数据流。
希儿则被琪亚娜拉着，兴奋地展示着双瞳的变化。
甲板上的灯光落在每个人脸上，映出坚定的笑意。
“奥托的量产计划，凯文的态度转变，还有苏所的终焉之茧……”
生弥仰头饮尽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眼中的冷淡之色里融入几分满足。
“还有很多事要做啊。”
布洛妮娅抬起头，与他相视一笑：“但我们不是一个人。”
是的，不是一个人。
“要是杏也在就好了，她调的伏特加特别好喝。”
此刻在一旁的萝莎莉亚怀念起了那个粉色头发的鲨鱼牙女孩。
生弥突然也想起她来，杏成了一名调酒师来着，她的调酒技术确实不错，那瓶灌满泡沫的白俄罗斯……
生弥咂了咂嘴儿，他好像有点迷恋那种甜的味道了，难道是曾经被布洛妮娅拉着喝甜菜汤的缘故？
“对了，莉莉娅去哪了，一直没看到她人。”
萝莎莉亚将手中空着的啤酒罐放下，突然意识到莉莉娅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出现了。
作为姐姐还真是失责啊可恶。
“在想本大爷的事？”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萝莎利亚愣了一下，生弥和布洛妮娅悄悄地对视一眼，一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会心一笑。
“这么喜欢喝本大爷调的酒啊，呵呵，今这一箱伏特加没喝完，自己去舰桥外面罚站一时。”
墙壁后面，一个人影淡淡正靠在那里，那有质感的粉紫色头发下，露出的金色瞳孔里面正显露出嚣张。
“杏？还迎…莉莉娅和温蒂？”
琪亚娜等人意外地看着似乎是姗姗来迟的三人，都是好奇她们去干了什么。
“各位，别在甲板上待着了，都进来修伯利安吧，我们准备了一场秘密派对哦。”
温蒂轻轻露出了一个使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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