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赵磊就被张洪涛拽上了去西郊的车。“溪山悦”地块的围挡上还贴着半年前的施工公告,如今只剩锈迹斑斑的挖掘机孤零零停在角落,风一吹,铁皮挡板发出“哐当”的哀鸣,像在诉着三次试桩断裂的诡异。张洪涛攥着方向盘的手泛白,余光扫过副驾的赵磊,喉结滚动:“赵大师,这地我花20亿拍的,董事会已经发最后通牒了——再搞不定,我这总裁就得卷铺盖走人。”
刚踏进地块,赵磊就停住脚步,桃木剑在掌心轻轻一转,剑穗突然绷直指向东侧。张洪涛顺着方向看去,只有一条笔直的乡道穿地而过,没什么异常。“路冲煞。”赵磊声音凝重,“而且是人为改的——你看路边的老槐树,树身有新截的断口,原本这条路该绕着树走,现在硬改成直插地块核心,像把利剑穿心。”他又走向西侧山坳,拨开半人高的杂草,一汪死水泛着青黑,水面飘着几只翻肚的蛤蟆,“死水煞。最狠的是地下。”
赵磊让工人挖开试桩断裂处,三米深的土层下,竟露出一层焦黑的砖窑残片,砖缝里渗着黏腻的黑泥,凑近能闻到一股烧焦的腥气。“火煞。”赵磊捡起一块残砖,上面刻着倒转的“镇土符”,“路冲金煞、山坳水煞、地下火煞,三煞汇局——这不是然形成的,是有人故意布的死局,手法和孙坤如出一辙。”张洪涛腿一软,差点坐在泥里——李默的阴魂不散,竟要断他的根基!
“还有救吗?”张洪涛的声音带着颤音。赵磊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开草图,线条凌厉如剑:“东侧种三排垂柳,柳属木,以木化金解路冲;西侧挖月牙塘,种九亩荷花引气活水,埋十二块泰山石镇水煞;地下砖窑上建下沉式花园,铺鹅卵石泄火煞——改造成‘四象聚气阵’,青龙护东、白虎守西、朱雀纳南、玄武靠北,反将三煞化为四象生气。”草图落地,张洪涛盯着那些对应煞点的解局方案,原本沉到谷底的心,竟一点点浮了上来。
施工队昼夜赶工,三后,垂柳抽芽、月牙塘成型,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可刚亮,工头就连滚带爬跑来:“张总!赵大师!出事了!”东侧的垂柳一夜之间全蔫了,嫩绿的枝叶像被抽干了水分,树根处挖开,七根发黑的铁钉深深扎着,钉尖裹着的黑泥还在冒泡。“是李默的人干的!”张洪涛气得要砸手机,董事会的质疑电话刚挂,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别急,送上门的证据。”赵磊捡起铁钉闻了闻,指尖泛起一丝金光,“浸过阴煞水的煞钉,专门破木气。”他附耳给张洪涛了几句,张洪涛眼睛一亮,立刻吩咐工人在垂柳旁挖浅坑,埋上浸过雄黄酒的青砖和黄符,又故意把溪山悦的布局图摊在工棚桌上,连监控都“恰好”坏了两个角落。
三更,两道黑影摸进工地,月光下,两人掏出裹着煞布的木偶,刚要往坑里埋,赵磊突然从草丛里站起,八卦镜掷向空中,金光如瀑布倾泻而下:“拿命来!”黑影惨叫着倒地,煞布瞬间燃烧,露出手腕上风水协会的徽章——竟是李默的远房侄子!张洪涛带着安保队员冲出来,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两人,浑身的怒气化作后怕:“还好听了您的,这下李默想赖都赖不掉!”
黑影供认不讳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第二就传遍江城地产圈。可张洪涛还没来得及高兴,网上就冒出“赵磊用邪术害人”的黑帖,配图是燃烧的煞布,造谣工地闹鬼。赵磊却不慌,带着陈去了城郊贫困村——这是合作时约定的公益课程,二十多位老人蹲在晒谷场,听他讲“厨房不对厕所、大门不对直巷”的简易风水。
“我家老屋灶台对着厕所,我老头子常年咳嗽,能改不?”一位老人颤巍巍地问。赵磊跟着去看,只用桃木剑调整了灶台角度,又画了张简易符贴在墙上:“三后再看。”三后,老人提着一篮鸡蛋赶来,嗓门洪亮:“不咳了!昨晚睡得香!”这一幕被张洪涛派来的助理拍下来,传到网上后,#乡野风水师公益助农# 直接冲上热搜,黑帖瞬间被淹没。
更惊喜的是,预约客户突然暴涨到两千组,比预期翻了三倍。张洪涛拿着报表冲进赵磊的工作室,笑得合不拢嘴:“赵大师,您这公益课比投一千万广告都管用!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今全给我打电话夸我眼光好!”他把宣传册拍在桌上,封面是赵磊在贫困村讲课的照片,“正统风水,公益为民”八个字格外醒目。
赵磊刚拿起宣传册,桌角的匿名信封就掉了出来。拆开的瞬间,张洪涛的笑容僵在脸上——里面是张烫金名片,印着“黑石资本亚太区总裁 卡尔”,背面一行字刺眼:“十倍溢价注资溪山悦,条件:你加入黑石风水顾问团。本周六临江酒店顶楼见。”赵磊指尖捏着名片,八卦镜突然发烫,镜面映出卡尔与李默在密室密谋的模糊身影,墙上挂着的“江城龙脉图”上,溪山悦、魁星楼、风水协会被红圈标出,连成一个诡异的三角。
“他们不是要注资,是要控龙。”赵磊抬头,眼底闪过冷光,“溪山悦是江城龙脉的东支点,李默的困文阵是西支点,魁星楼是中轴——他们要布三角锁龙阵,抽走江城的龙脉之气。”张洪涛脸色骤变,猛地攥紧拳头:“赵大师,你怎么干!洪涛地产跟你并肩到底,绝不能让他们毁了江城!”窗外,风水协会的方向乌云密布,一场关乎龙脉的硬仗,已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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