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林曼被推出了手术室，送往重症监护室。
“她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观察。”助手对顾承烨道。
顾承烨看着沈星晚疲惫的样子，心疼极了。
“星晚，辛苦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休息。”
沈星晚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的疲惫和紧张终于在此刻得到了释放。
“妈咪，你没事吧？”大宝跟在顾承烨身后，脸上满是担忧。
沈星晚微微睁开眼，对大宝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没事，妈咪只是有点累了。”
就在这时，傅景明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人就回来了？”他看到走廊里的气氛，先问了一句。
“多亏了星晚。”顾承烨。
傅景明松了口气，随即脸色又沉了下来，对着顾承烨道，
“你先送晚去休息，等会给你看点东西。”
顾承烨把她抱回休息室，轻轻放在床上，又体贴地为她盖上毯子。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就回来陪你。”
他接过傅景明手里的平板，点开里面的文件。
“这帮畜生！”顾承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次非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傅家的厉害。”傅景明道。
……
第二，重症监护室。
林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顾承烨和沈星晚在外面隔着玻璃窗看着她。
“医生，她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顾承烨搂着沈星晚的肩膀，轻声道。
沈星晚看着苍白的林曼，她是救了林曼，但那手术的经历，是否对她的记忆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她会好起来的，”沈星晚轻声，与其是安慰顾承烨，不如是安慰自己。
“星晚，”他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你已经尽力了，你做到了最好的。
剩下的，交给时间，也交给我。”
而此时，本该深度昏迷的林曼，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她的眼皮在动，接着猛地睁开眼睛，嘴里发出尖剑
同时警报声响起。
林曼在病床上激烈地挣扎着。双眼圆睁，脸上满是恐惧。
沈星晚和护士快步冲了进去。
“病人情绪极度不稳，血压和心率飙升。”护士急忙上前，却根本按不住她。
“镇静剂！”赶来的医生立刻下令。
“不行！”
沈星晚阻止，“她的大脑刚刚做完手术，任何常规药物都可能造成永久性损伤！”
沈星晚无视林曼无意识地挥打，双手按在她头部的几个穴位上。
不过十几秒，原本狂躁不安的林曼，竟奇迹地慢慢平静下来，呼吸也开始平稳，不一会儿，就重新陷入了沉睡。
“这……这是中医的点穴？”一个年轻医生结结巴巴地问。
“不全是。”
沈星晚看着数据，“她的情况，比我想象得更复杂。”
这几，他们分工明确，傅景明负责围剿街尾蛇在深城的据点，沈星晚则负责林曼的治疗。
几后，远在海外的一个阴森的古宅内。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
他就是刘院长口中的“大人”。
“大人。”
一个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们……在深城的据点被傅家连根拔起，刘院长任务失败，已经……已经自裁谢罪了。”
从刘院长的反应来看，任务失败代表着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在他看来死了比活着好。
“废物。”
“大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一个傅景明就让他方寸大乱。”
他缓缓转过身，“傅家的插手，在预料之郑
但幽灵的每一次出现，都精准地踩在了我们的痛点上。
她对我们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我们自己。”
“那……大人，我们下一步……”
“林曼已经落入他们手中，那把“钥匙”暂时是拿不到了。
既然钥匙不好拿，那就……直接找锁匠本人。”
他接着，“传我的命令，动用所有潜伏力量，加快寻找JoKER。
告诉他们，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我要活得JoKER！
他那留下残疾的研究成果，不过是些垃圾。
只有他本人，那个装着智慧的大脑，才是我唯一的追求！”
“是！”手下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古宅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JoKER，我的老朋友，捉迷藏的游戏，该结束了。”
夜深人静，傅家的私人会所顶层。
傅景明调动了所有资源，一份关于欧洲那家秘密实验的资料已经传到了沈星晚的手上。
他在一旁焦躁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灌一口冰水。
“妈的，真是邪了门了。”
傅景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空饼子捏得变了形，“这帮孙子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上帝？
这要是让他们搞成了，以后是不是看谁不爽，就能直接把自己控制他们了？”
顾承烨没有话，他正低头看着大宝调出来的、关于“欢娱速运”还有实验报告的后续分析。
越看，他的脸色就越沉。
那些所谓的“实验”，本质上就是在测试不同体质的人，对JoKER研究成果的兼容性。
他们像筛选牲口一样，筛选着合格品。
而绝大多数失败的试验品，都被当成医疗垃圾处理掉了。
他的姐姐，幽灵，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活了三十三年。
顾承烨心疼，他甚至不敢去想，幽灵的名字，是否也曾经出现在每一份类似的“实验报告”上。
“爹地。”
大宝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的手拉了拉他那双大手。
顾承烨对上儿子清澈又担忧的眸子，心中的暴戾瞬间被抚平了许多。
“我没事。”他摸了摸大宝的头。
“骗人。”
大宝一针见血，“你的心跳超标了，妈咪，这是深度焦虑和愤怒的表现。”
顾承烨一愣，随即苦笑。
在这两个才儿子面前，他似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沈星晚看完了实验室的资料，走了过来，自然地坐在顾承烨身边，“四哥的实验室可以，设备比我想象的还要齐全。
我已经列好了需要的人员和辅助设备清单，随时可以出发。”
顾承烨握住她的手，没有松开。
沈星晚挣了一下，没挣开，便也由他去了。
傅景明在一旁看着，撇了撇嘴，感觉自己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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