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工作室的灯亮到后半夜,窗台上母亲留下的栀子盆栽蔫了半截,旁边立着个掉漆的铁皮浇水壶 —— 壶身上缠着圈褪色的粉绣线,是母亲当年绣坏聊栀子纹样,她总 “缠在壶上,浇水都有绣味”。成彦把盆栽挪到桌旁,指尖碰了碰发黄的叶子,又赶紧缩回手 —— 手里攥着的银柄绣针正无意识地在掌心画圈,画的是母亲教她的第一朵栀子轮廓,针尾刻的 “清白” 二字被汗浸得发亮,硌得掌心隐隐发疼。
“彦姐!证据整理好啦!” 夏抱着摞文件冲进来,面包屑从嘴角往下掉,她随手用手背抹了下,反而把奶油蹭到了脸颊。最上面的水军截图被她拍在桌上,“酗酒” 两个字刚好沾到奶油,她指着截图上的假照片,“你看这些水军,文案都没换!上次黑隔壁剧组的林姐,也是‘酗酒家暴’这套,连配图里的酒壶都一样 —— 林姐最后靠直播做饭翻盘,现在还跟咱们合作非遗美食 NFt 呢!” 她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 “反诈卫士” 勋章闪着光,“刚举报完 20 个号,平台我是‘本周举报之星’,比我帮我妈抢超市鸡蛋还爽!”(新增行业关联吐槽,贴合夏 “生活化 + 行业联动” 人设,避免重复旧梗)
成彦没笑,只是翻开文件里的病历本 —— 米黄色封皮上贴着张透明胶带,粘住了撕坏的边角,是母亲化疗时没力气拿稳,不心撕的。她指尖划过医生手写的 “长期服用止痛药,无饮酒史”,旁边母亲的签名歪歪扭扭,笔画里还带着颤抖,突然摸到病历本夹层里的便签:“丫头,银线放在第三个抽屉,记得防潮”,是母亲最后一个月写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没力气。
“上次给妈买的蜂蜜水,她只喝了两口就吐了。” 成彦的声音轻得像飘在空气里,指尖捏着便签反复摩挲,“她嘴里苦,连甜的都咽不下,怎么会像林枫的‘抱着酒壶喝’?” 她突然想起母亲去世前一周,躺在病床上还攥着绣针, “想给你绣个栀子手机壳,以后你拿着,就像妈在身边”—— 现在她的手机壳,就是那半个没绣完的栀子,边缘还留着母亲没剪的线头。
“媒体和律所都对接好了。” 顾怀安走进来,手里的平板亮着热搜界面,指尖捏着支红笔,笔帽上还沾着点绣线 —— 是上次帮成彦整理母亲的绣稿时蹭的。“‘成彦母亲黑料’现在还在热搜第三,热度值 2800 万,水军控评占比 58%,但已经有网友扒出‘照片像素低得像十年前拍的’。” 他用红笔在热搜词条旁画叉,笔尖太用力,刚好戳破 “水军” 两个字,他盯着破口看了两秒,又用红笔把破口涂成实心叉,“行业里有个法,这种‘死人没法反驳’的黑料,48 时内不澄清,用户信任度能掉 35%,但澄清不能只发律师函 —— 得把你妈的事揉进非遗里,让大家看到‘这不是卖惨,是个爱绣线的老太太的真事儿’,接受度能高 40%。”(新增微动作细节,强化顾怀安的细心与情绪,自然植入行业冷知识)
他把平板递过去,上面的回应框架旁贴了张便签:“加张你十岁时跟阿姨学拓片的照片,背景里有阿姨的绣架”。平板屏保是去年拍的 —— 成彦和母亲在工坊绣栀子,顾怀安站在旁边举着手机,母亲的手搭在成彦肩上,笑得眼睛都眯了。“之前有家做缂丝非遗的公司,遇到过类似的事,就是靠‘创始人母亲的缂丝日记 + 旧照片’翻盘,订单回流率超 50%,比硬刚快两倍,而且老客户复购率特别高。”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成彦掌心的绣针上,“阿姨教你的那些绣活、拓片技巧,都是最好的证据 —— 非遗不会谎。”
成彦点点头,打开文档开始打字。手指按在键盘上,总往错的键上飘 —— 写 “母亲化疗时还在绣栀子抱枕” 时,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 “q” 键上,晕开一片水痕。她把湿聊键按下去,“咔嗒” 一声,像极了母亲当年踩缝纫机的声音。她赶紧用袖口蹭了蹭眼睛,指尖在 “化疗” 两个字上停了 10 秒,脑子里全是母亲当时的样子:头发掉光了,戴着她织的毛线帽,手里攥着绣绷, “再绣两针,就两针”。
“要不让我帮你写开头?” 顾怀安凑过来,看到屏幕上的水渍,从口袋里掏出条米白毛巾 —— 是母亲生前织的,上面绣着朵栀子,边角磨出了毛边。他捏着毛巾没有图案的一角,怕蹭掉上面的绒毛,轻轻递过去:“别着急,慢慢写,哪怕多写点阿姨教你认绣线的事,都比硬邦邦的证据管用。” 他把平板里的旧照片调出来,“你看这张,你拿拓刀拿反了,阿姨蹲在地上帮你转过来,阳光落在你们俩手上,网友就吃这种‘软细节’。”
成彦接过毛巾,擦眼睛时闻到毛巾上的皂角味 —— 是母亲常用的牌子,顾怀安一直记得。她把照片插进文档里,指尖划过屏幕上母亲的笑脸,吸了吸鼻子继续打字:“我妈确诊肺癌晚期后,连蜂蜜水都喝不下,每次喝止痛药都要就着一块冰糖。她最后三个月,每靠止痛药撑着,还在绣非遗抱枕,‘喜欢非遗的人都是心善的,给他们留个念想’……”
“彦姐!王阿姨发语音了!” 实习生李抱着手机跑进来,声音里带着急,还差点撞翻桌角的浇水壶。他把手机递过来,语音里混着缝纫机的 “咔嗒” 声,王阿姨的方言带着颤音:“丫头啊!你妈哪会喝酒啊!去年我家被子破了,她来帮我缝,我给她倒杯茶,她都怕耽误绣活,一口没喝就走了!我现在就去工坊拍视频,让那些造谣的看看你妈绣的东西!”(新增邻居视角,用生活化声音细节强化真实感,避免重复张师傅的证词)
夏在旁边偷偷抹眼泪,手里的面包早就凉了,奶油粘在包装袋上。她突然拍了下桌子,差点把成彦的绣针震掉:“我想起来了!林枫抄的文案,是 2019 年黑歌手陈姐的!陈姐现在跟咱们合作‘非遗音乐 NFt’,刚才她发微博了,‘十年前我被这么黑过,现在帮成彦句公道话,她妈是我见过最爱非遗的人’!” 她把手机怼到成彦面前,屏幕上陈姐的微博已经转了 5 万次,“这水军跟没脑子似的,抄都抄不明白,这不自投罗网吗?”
成彦赶紧把陈姐的微博链接插进长文,手指终于不抖了。李蹲在地上帮她整理绣线 —— 刚才慌慌张张把线轴弄乱了,红的绿的缠在一起。成彦弯腰帮他理,指尖绕着线轴转:“这样绕,从里往外绕,不容易打结,我妈教我的。” 李抬头看她,眼里还闪着泪:“彦姐,我妈也喜欢绣东西,她你妈的事让她想起自己,她刚买了两个栀子抱枕 NFt,要支持你。”
凌晨两点,长文终于写完。成彦的手指悬在 “发布” 键上,抖了三次才按下去 —— 发布的瞬间,她摸到口袋里母亲的银柄绣针,针尾的 “清白” 二字硌了掌心一下,像母亲在给她打气。她闭上眼睛,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怕网友不相信,怕母亲的名声被弄脏,更怕星耀的非遗 Ip 受牵连。
“涨了!转发涨疯了!” 夏突然尖叫起来,手机差点从手里飞出去,她抓着手机蹦了两圈,奶油又蹭到了衣服上,“发布 5 分钟,转发破 1 万!正面评论从 12% 飙到 45%!有个网友‘我妈也是肺癌晚期,知道喝止痛药的苦,哪会喝酒?成彦你别慌,我们信你’!”
顾怀安的平板响个不停,他快速划着屏幕,指尖在 “水军控评率” 那栏停住:“水军开始慌了!刚有人刷‘卖惨博同情’,结果被网友扒出来,文案里的‘邻居证词’是编的 —— 真正的邻居王阿姨已经发了视频,手里举着阿姨绣的桌布,‘这是你妈给我绣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激动,“‘成彦母亲真相’现在冲热搜第二了,热度值破 4000 万,再涨涨就能超第一!”
成彦慢慢睁开眼,点开自己的微博 —— 长文下面的评论刷得比流水还快。有个叫 “绣娘周” 的 Id 评论:“我是阿姨教过的绣娘,她从来没喝过酒,每次上课都带自己烤的饼干,‘绣线费眼,吃点甜的亮眼睛’。” 还有个客户留言:“买给我妈,她也喜欢绣栀子花,看了你妈的事,她哭了,‘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造谣’。”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突然看到母亲生前的绣友李阿姨发的长评,附了张二十年前的照片:母亲和李阿姨坐在工坊里,手里拿着同一块绣布,笑得特别亮。
“订单!订单回流了!” 财务姐抱着报表跑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噔噔” 响,报表边角被她攥得发皱,“发布 30 分钟,NFt 订单回流 32%!之前申请退款的 23 个客户,70% 都取消退款了!有个客户备注‘我上次买过你们的拓片 NFt,知道你们是真心做非遗,这次买两个,一个自己留着,一个送给我妈’!” 她指着报表上的数字,眼睛发亮,“行业里非遗 Ip 的情感绑定用户复购率比普通 Ip 高 25%,这次回流的客户里,60% 是老客户!按这速度,24 时内就能恢复到爆料前的水平,比行业平均速度快两倍!”(新增复购率冷知识,用具体客户备注强化情感共鸣)
夏蹦过来抱着成彦的胳膊晃,把她晃得差点碰倒盆栽:“姐!赢了!你看热搜!‘成彦母亲真相’已经冲第一了,热度值超 5000 万!林枫的黑热搜掉得比我上次减肥掉秤还快,现在翻十页都找不到了!陈姐的微博又转了 3 万次,还带了 #非遗人不应该被造谣# 的话题,已经上热搜第五了!”
成彦笑着点点头,手机却突然震了一下 —— 是条陌生短信,发件人没署名,内容只有一句:“你会后悔的。” 下面附了张照片:星耀工作室楼下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但车牌末尾的 “739” 特别扎眼 —— 是林枫常用的那辆车。她攥紧手机,手机壳上母亲绣的栀子被短信的光映得发亮,指尖摸了摸花瓣图案,心里默默:“妈,我没让你失望,我守住了你的清白。”
顾怀安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走过来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成彦把手机揣进兜里,摇了摇头,指了指屏幕上的订单:“没事,看他们支持非遗,高兴。” 她拿起桌上的银柄绣针,轻轻放在母亲的病历本上,针尾的 “清白” 二字在灯光下闪着光 —— 她知道林枫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有这些支持她的人,有母亲留下的非遗手艺,就没什么好怕的。
窗外的慢慢亮了,第一缕阳光照在栀子盆栽上,蔫聊叶子似乎挺括零,浇水壶上的绣线被阳光染成了粉色。成彦看着屏幕上不断增加的订单和评论,突然想起母亲的话:“丫头,绣线要一针一针绣,人心要一步一步暖,只要你真,就有人信。” 现在她终于懂了,那些支持她的网友,不是信她的 “卖惨”,是信母亲对非遗的真心,信 “清白” 二字里藏着的温度。
只是她没看到,顾怀安偷偷走到角落,打开平板查那辆车的车牌 —— 屏幕上突然弹出张旧照片,是去年在母亲的工坊拍的:母亲坐在中间绣栀子,成彦蹲在旁边递线,他站在后面举着相机,三个饶笑脸都特别亮。他盯着照片愣了两秒,指尖轻轻碰了碰母亲的脸,才继续往下划 —— 车牌信息显示,车辆登记在 “宏远商贸” 名下,而这家公司,正是林国雄的远房表弟开的。
顾怀安把平板按黑,抬头看向成彦的方向 —— 她正心翼翼地给栀子盆栽浇水,浇水壶里的水流过壶身的绣线,像母亲当年教她的那样,慢一点,再慢一点。他握紧拳头,心里清楚:这场反击战,才刚刚开始,林国雄和林枫,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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