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扫视一圈:
“李成阳提供的这份名单,我们对大部分人有了解,也有资料。”
“但也有一些人我们并不熟悉。”
“比如凤凰叶总会的孙兴。”
他随即下令:
“我今晚就要看到孙心全部资料!”
严良和林奇二话不,起身去执行任务。
骆山河感慨道:
“李成阳还能保持初心,真是难得。”
祁同伟点头附和:
“是啊,太难得了。”
“身处黑暗,寻找光明,本身就很难。”
“更别,李成阳根本不知道自己牵涉的案子有多深。”
纸面服刑案的严重程度,连督导组高层都震惊,更别李成阳这个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了。
事实上,林汉根本没敢告诉他真相。
一方面,是出于保护;
另一方面,也无形中加重了李成阳的心理负担。
骆山河看着祁同伟,忽然问:
“祁处,我感觉你有点失望?”
祁同伟轻轻摇头:
“谈不上什么失落。”
“要找的人没找到,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骆山河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关节。
“高赫?”
祁同伟轻轻点头。
“没错。”
他随手抽出那份“纸面服刑”的档案,里面夹着高赫的照片。
那是一张十八岁的脸,青涩得让人无法将他和“暴力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其实细想一下就明白。”
“这十二年来一点风吹艹动都没有,就能看出绿藤的水有多深。”
“高赫藏得有多隐秘。”
骆山河点零头。
“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
祁同伟倒是不急不躁。
“破案本来就是先有猜想,再一步步验证。”
“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条路走。”
骆山河微微一愣,忽然想起祁同伟之前过的话。
“你是……”
“高赫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
祁同伟点头。
“对。”
“他根本不会收手。”
“你想想看,一个犯下重罪的人,本来应该被判死刑的,结果不但没坐牢,连一苦日子都没吃过。”
“换作是谁,会怎么想?”
“他不会觉得自己运气好逃过一劫,那是不可能的。”
“他会觉得自己背后有人,连死罪都能摆平。”
“那他就只会更加放肆——反正连死刑都拿我没办法,还有什么能拦我?”
“他会更加胆大妄为。”
骆山河这才反应过来。
“所以你让严良去找李成阳打听‘英雄谱’,是想顺藤摸瓜找到高赫?”
祁同伟点头。
“没错。”
骆山河叹口气。
“可惜,还是没找到。”
祁同伟却并不气馁。
“破案嘛,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就换一条。”
“我坚信,高赫一定还在绿藤。”
“他一定用了一种我们完全想不到的方式,藏在绿藤的某个角落。”
“甚至,就堂而皇之走在大街上。”
骆山河听了,不禁背后一凉,真的会这样吗?
这时,严良和林奇回来了,脸色都不太好看。
“老大,我们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个孙兴有问题。”
骆山河和祁同伟同时看向他们。
严良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孙兴这十年的记录,甚至往前推十二年,看起来都正常。”
“但问题就出在他的童年和学生时代。”
“我们查不到任何他的资料。”
骆山河想起刚才的推测,连忙问。
“会不会孙兴就是高赫?只是换了名字?”
林奇摇了摇头,有些遗憾。
“我们比对过指纹,他的外貌、指纹都和高赫不一致。”
骆山河顿时有些失落。
祁同伟接过那份档案,翻看起来。
林奇补充道。
“这份档案虽然奇怪,但也还算合理。”
“很久以前,由于种种原因,出现疏漏、档案缺失,是常有的事。”
骆山河点点头,别是二十年前了,就是现在,也常有疏忽发生。
孙心档案资料不完整,似乎也能解释得通。
祁同伟突然开口:
“不!”
“这孩子的档案缺失,不是疏忽造成的,是人为的!”
三人都愣住了,不是疏忽还能是什么?
他们抬头,看见祁同伟眼神里透着光,像是发现了什么。
祁同伟把孙心档案放到一旁,又拿出另一份材料:
“你们对比一下这两个人,有什么发现?”
一份是孙兴,一份是高赫。
骆山河、严良、林奇盯着看了半,什么都没看出来。
两人长得不一样,指纹不同,年龄不同,老家也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男的。
祁同伟语气坚定:
“我始终相信,那个通过纸面服刑躲过惩罚的高赫,一定会用另一种身份重新出现在绿藤剩”
“从犯罪心理来看,他不会改掉自己的行为模式。”
“果然,他出现在了李成阳提供的名单上。”
三人面面相觑:
“孙兴就是高赫?”
再仔细看两份档案,实在看不出任何破绽。
祁同伟冷声:
“凡是造假,总会刻意避开原本的信息。”
“你看看,这两个人除了性别,其他信息一点都没重合。”
“造假的痕迹太明显。”
骆山河忍不住开口:
“祁处,这分明是两个人啊?”
“不能因为我们盯着高赫,就把什么人都往他头上套吧?”
祁同伟反问:
“你们还看不出来?”
三人摇头。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祁同伟笑着:
“我一直不明白,高赫怎么就能在绿藤市藏得这么深。”
“连李成阳都没发现,这让我很疑惑。”
“直到我看到了孙心档案,才反应过来——”
“他整容了!”
整容?!
骆山河、严良、林奇齐齐一愣,盯着两份材料,眼睛睁得老大。
严良苦笑:
“老大,这哪是整容,这简直就是换了张脸。”
祁同伟继续:
“我可以肯定,孙兴至少动过十次手术。”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在一起的人,往往看不出变化。”
“举个例子。”
“孩子在成长,你看着他,你不会觉得他变了,你只会觉得他就该是这样。”
“但如果你的亲戚半年后来看他,马上就会发现,孩子长开了。”
“在外人看来,那种变化简直判若两人。”
祁同伟用力点零孙心档案资料,
“这个人就是个典型例子。”
“他通过一次次细微的调整,让身边人慢慢忽略了他真正的改变。”
“他会反复强调自己只是孙兴,和那个声名狼藉的高赫顶多长得有点像。”
“可经过这么多次调整之后,两个人看起来已经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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