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近的，不用了。”姜清婉拒绝，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在福利院生活。
“那哪行啊”，工作人员直接一口强硬回绝。
“真的不用，特别近。”姜清婉再次婉拒。
“不行，必须送。”工作人员态度也是十分坚定。
“唉……”姜清婉低头，轻声叹气，“如果你们非要这样的话，那把我送去警局或者医院吧。”
姜清婉莹白的脸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更柔弱可欺。
“还是送你回家吧。”工作人员和姜清婉来回拉扯。
“真的不行，我们家在一楼，我是翻窗户偷跑出来的，我不想挨一顿批评。”姜清婉使劲摇头。
“那行吧，只此一次，看在你见义勇为的份上，就让你少挨一顿家长的批评吧。”工作人员听进去姜清婉的解释。
“走，别麻烦警察同志了。和我去医院吧。”工作人员瞄到路边的共享电动车，扫码开锁，把姜清婉放在后座带回医院。
医院内。
胡虎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意识清醒，没有半点困倦的模样。
走廊上传来女孩的声音，是那么耳熟，和刚刚在路边的是同一人。
果不其然。开门，是熟悉的身影。
“嗨！Surprise！我们又见面啦。”姜清婉走近病床前和躺着的胡虎打招呼。
胡虎用没有打吊针的手，轻轻抬起，挥手示意。
“你俩的监护人现在都不在，一起住这个病房吧。晚点我们会喊值班人员和你们一起。”领姜清婉回来的工作人员道。
“好的。”姜清婉表示明白。
工作人员拉开隔壁的帘子，给姜清婉指着，这是她今晚睡的地方。
姜清婉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也没有困意，在工作人员走后，和胡虎又开启聊模式。
“他们为什么打你啊？”姜清婉好奇。“这个可以吗？”
“因为我没给他们带钱……”胡虎休息一会后，话没有那么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里全是停顿。
“为什么要带钱？你欠他们钱？”姜清婉继续发问。
“没樱我家里有钱，他们盯上我了。我的父亲还经常出差，他们见我好欺负。”胡虎平静地述着原因。
“你这样不对啊！”姜清婉气得猛拍医院床头柜。
气势汹汹地道：“我们要反对校园霸凌！不做受害者！不做沉默者！多寻求别饶帮助。”
胡虎看着姜清婉义愤填膺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感受到同学之间还有真切关心。
红肿的脸上露出一排白牙，绽放出真诚地笑容道，“他们也不会有下次机会了，我父亲虽然经常出差，但是很厉害。”
“偷偷告诉你，我爸是龙行会长。”胡虎神秘地道。
“那是什么？”彼时，姜清婉的年纪，没有接触过城市太多的复杂面。
“不知道就算啦。”胡虎那时候也是处于装逼的年纪，爱搞故弄玄虚。
“行吧行吧。”姜清婉没有继续追问，她对于听不懂的事情也不是很感兴趣。
“喂——”胡虎却又不满意了，歪嘴道，“你这是什么反应，你就一点不好奇嘛？”
“你都不主动，我主动追问，不好吧。”姜清婉察言观色很有一套。
“真笨，我这是希望你能继续问下去，显示我很牛逼，懂得很多。会长诶，一听就很牛！”胡虎傲娇劲十足。
“好好好，那你解释吧。”姜清婉给胡虎一个台阶下。
胡虎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骄傲地道：“龙行会长你都不知道！一般人我都不告诉的！你真是走大运啦。”
“啊……爱不。”姜清婉真是服了这些同龄男孩，一个比一个难评。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龙行会长！”胡虎再次强调。
“好，停！你再不我可就不听了。”姜清婉作势闭眼捂住耳朵。
“，我——”急得胡虎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龙行会长，是我们这个市最大的商会会长~听闻，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哟。”胡虎终于清楚龙行会长的身份。
“哦，原来如此。就是卖东西的老大。”姜清婉平淡地回复。
“？”胡虎充满疑问，开口“嗯？你怎么一点也不震惊呢。”
“我震惊什么？你看我像有钱买很多东西的人吗？你不会恩将仇报，本意是要偷偷嘲讽我没钱吧。”姜清婉摊手，无奈耸肩，开玩笑道。
胡虎这才注意到，姜清婉的牛仔裤是被水洗到发白。还有为了少买两条裤子，福利院院长特意买的大一码裤子，裤子长度稍微蹭地，所以毛边也是经过数次蹭地自然形成的破损。
不是故意做旧款式。
“不敢。感谢女侠热心相助，侠肝义胆。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胡虎立刻转动脑子出一套感谢词。
“算啦吧。你自己站起来反对校园霸凌都困难，还报答我。”姜清婉揶揄道。
“这次真是意外，我是被暗算的。我不心露富，被他们那些混子看到了。刚好我爸还有请的人都不在，我又打不过，钱还花完了！真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胡虎挽尊道。
开门声响起。
伴随着浑厚的男声，“好啊，虎子，你花钱大手大脚就算了，还被混混盯上了！就不该给你那么多钱。”
“爸，你怎么这次回来这么快……”胡虎讪笑道。
“你呢？我正在谈生意呢。电话过来，警察通知我你被人打了，现在已经被移送医院。我能不连夜赶回来吗？”
“要不是看你这肿脸，还有这吊瓶，我早上手收拾你一顿。”胡虎的父亲看自己儿子没太大事，便嫌弃地怼道。
“不。。。你赚那么多钱，给我花点嘛。限定版玩具可不便宜呢。”胡虎痛苦哀嚎。
“零花钱减半。”胡虎父亲冷酷无情道，而后转瞬换个方向，直接表演当场变脸，慈眉善目。
和蔼可亲地对着姜清婉道：“姑娘，谢谢你啊。我送你个人情，虽然你现在可能不知道，但是以后或许可以用到。”
“这是带着我亲笔签名的特殊名片，你放好。日后你需要钱或者什么货，我保证，尽我所能。”
胡虎父亲从被烫得笔挺的西装夹层口袋里，拿出一张烫金名片。
黑色签字笔书写的姓名流畅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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